,找个不受人打搅的地方再谈。”他轻松说道。
懊来的总是会来…佩仪心想。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五年前不懂情事的女学生,也许,文明坦诚地恳谈一番,所有的迷惑与不坑诩可随风散去,握手言欢。
几经考虑,她指点陈翊德往筱婵的“冰焰”PUB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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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这位不是陈先生吗?”筱婵一睑愉悦地招呼他们,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佩仪婉转地告诉堂姐:她和陈翊德有公事商量,坐到了最隐蔽的角落。
筱婵识趣地不去打搅这对久别重逢的情侣。公事?鬼才相信。
佩仪和翊德互相评估彼此的改变,不禁有沧海桑田之感。
五年的时间磨圆了两人锐利的棱角,佩仪主动开口示好:“我并不知道瑞旭是你的公司,原先你不是在贸易公司上班吗?”
“瑞旭原本就是我父亲和朋友合股的建设公司,我只是拿回经营权罢了。”他轻描淡写:“人总是会变的。就像你,不也是由卡拉OK女老板变为广告公司主管吗?我只是奇怪,依你的野心怎甘居于人下?”
她沉默片刻开口:“我很满意目前的生活,这项工作本来就很具有挑战性与创意。”
“喔?能够让小仪和佩仪同时发挥吗?”他扬眉问。
“陈翊德。”她深吸一口气:“你我都是文明的成年人,知道游戏的规则,我觉得以目前状况来讲,我们应该以成熟理智的态度来讨论公事,而不是互揭疮疤,两败俱伤才对。”
“我同意。”他懒洋洋地说:“我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佩仪才松了一口气,马上在他的下一句问话中僵直了身体。
“我只是想不透,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消失?”
佩仪顾左右而言它:“我只是想换个新生活。”
“是呀!换得够彻底了。办休学、关掉卡拉OK、搬了新家,连一句再见也没有。”他讽刺地说。
“你在乎吗?”她强忍住愤怒的情绪,忆起自己是在多么屈辱的情况下悄然离去。
既然情灭缘尽,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重逢?
“我应该在乎吗?”他反问。
“你到底想怎样?”佩仪心灰意冷地问:“追根究底对你有什么好处?许多的事物都不一样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如果,广告案只是你想让我不好过的借口,我劝你还是撤了它吧!何苦拿你宝贵的时间、金钱和敝公司的人力资源来浪费?”
“你变了许多,不再是那个胆小怯懦的佩仪。”他若有所思地说:“我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习惯。”
“你不也是吗?由花花公子变为殷实商人,法拉利换成绅宝。”
“香车是用来载美人的…怀念吗?”他不禁再调侃她一番,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实在很有趣。
“不!”察觉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她放缓了语调:“你怎会这样想?”
“我好像接到了某种挑战讯息?”他问。
一刹那间,佩仪又看到了翊德狂傲霸气的那面个性,执裤子弟的圆滑风流似乎只是他的伪装。
“我还以为你想和解。”佩仪冷静陈述。
他举起双手:“我道歉。”
他如此爽快地勇于认错,只是让佩仪更觉得不安。
将私人情感搁置一旁,她努力将话题转到公事。
三十一岁的陈翊德甚至比五年前更增添了一股成熟魅力。萦绕在心头多日的疑问又浮上脑海:他是否已结婚生子,儿女成行了?
佩仪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右手无名指上。没有婚戒。这又如何?有许多男人并没有载婚戒的习惯。
“没有。”他简短回答。
“没有什么?”她愕然问道。
“我还没有结婚。”他淡淡回答。
佩仪差点昏倒,对他准确猜中心事的本领大感吃惊,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我们之间的…私事,还没完哩!”他颇有深意地拉长尾音。
是啊,五年前的一段情还未画下完美的句点。
自从在“冰焰”PUB里和翊德再度交锋后,佩仪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下,
她变得暴躁易怒,又不愿迁怒于别人,硬是忍了下来。
而陈翊德,那个混蛋!佩仪心里暗骂:发表了一篇扰乱人心的宣言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洽谈广告案的差使由瑞旭吴经理接手。
至少,洽谈公事时,对手比较理智客观。佩仪不敢想像:如果是陈翊德董事长亲自和地洽谈会酿成什么样的灾难?
她埋头苦思文案的修改范围,门口似乎有些騒动。
“佩仪。”明莉出声唤她,但口气中有一丝不确定:“你的,礼物。”
佩仪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成为众人注目焦点。“什么?”一颗心沉到谷底,她打开了用蕾丝棉纸包装的礼物,随之错愕。
藤编的篮盒小巧精致,提把上绑着缎带,篮子里是硕大红艳的樱桃…她最喜欢的水果之一,也勾起了她许多不愿回想的记忆。
打开心形卡片,她脸上一热,迅速将卡片阖上。
“樱桃甜美一如你的唇。”
“谁送的?”明莉兴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