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正坐在床边,握着钟万年的手,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沐临风这时道“岳父大人,小婿带南屏回来见您老人家了!”说着拉着田川美子一起走到钟万年的床边。
钟夫人本来还真以为是自己女儿钟南屏回来,刚一转身,却没有见到钟南屏的身影,刚与说话,就被钟天拉到一旁解释去了。
钟万年似乎是听到了钟南屏的名字了,微微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沐临风与田川美子,这时努力想要坐起身来,沐临风连忙坐到床边,扶着钟万年坐起,钟万年刚刚坐起,就一把抓住田川美子的手,轻声道“南屏啊爹爹是不成了你现在有了身孕了爹估计是看不到孙子出世了”
沐临风这时在一旁对钟万年道“岳父大人,你不要这么说,你一定能等到那日的,我们还等着您老人家为孩子起个名字呢!”
田川美子这时也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触景伤情,想起了自己亡故的兄长了,眼角竟然也溢出了泪水,紧紧地握着钟万年的手,泣不成声。
一旁的钟夫人、钟天与钟斌此时也是满脸泪水,钟天与钟斌搀扶着钟夫人,深怕老妇人也坚持不住。
钟万年此刻仍是握着田川美子的手,喃喃道“起名儿?嗯孩子的名字很重要爹是一个跑江湖江湖的粗人,哪里会这些拽文弄墨的东西还是找个先生,好好起个名字吧”
钟万年说到这里,咳嗽了几声,继续道“南屏啊你嫁了一户好人家如今也有身孕了爹就可以放心走了以后你相夫教子,莫要再任性了爹不在了你要常带着孩子回来看你娘爹见到你最后一面了爹可以走的安心了”
钟万年说到这里,喉咙中只有沙沙地声音,随即不久,握着钟南屏的手,也已经垂了下来,脖子歪到了一边,不再动弹了房间内顿时传来了一阵哭泣之声
钟万年就这么走了,沐临风看着怀中的钟万年,突然想起了他的师傅沐刃,心中也不禁一阵伤感,顿时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而此时的军营中,洪承畴已经调派好了一切,就等沐临风的一声令下,便可以直取徐州了,但是迟迟不见沐临风归来,虽然他是主帅,但是沐临风亲临前线,这开战之前,还是有必要向沐临风请示一下的,洪承畴正着急的心火如焚的时候,接到了士兵送来的消息,才知道沐临风前两天去的是淮安,而如今已经在扬州了,同时也得知了钟万年去世的消息。
洪承畴并不认识钟万年,自然不会伤心,只是狠狠地拍着案台,沉声道“看来这场战事又要拖下去了!”
洪承畴正郁闷着,就见营帐外来了一个沐临风的亲随兵,进营帐后递给洪承畴一封书信,洪承畴接过来一看,脸色微微一变,一旁的参将连忙问道“元帅,王爷有何命令?”
洪承畴微叹一声道“王爷有令,让本帅自行调度兵马攻取徐州,王爷为钟老爷吊唁之后,会去徐州,那时王爷要看到徐州已经收复”
参将闻言奇道“这吊唁也就数日时间,如何能数日拿下徐州?王爷会不会是有意刁难大帅啊?”
洪承畴这时站起身来,在营帐中踱步了良久之后,这才对那参将道“王爷让我们用蒸汽大炮去攻徐州莫非这蒸汽大炮的威力果真如此厉害?若是如此,还要调集这么多人马过来做什么?王爷究竟在想什么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