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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临风这时看着陈大寒,低声道“大汉你认为这么做?”
陈大寒没有说话,只是将右手在自己脖子处一横,已经非常明了,随即低首退后两步,站着不再说话,等候沐临风的训示。
沐临风这时轻咳了两声,站起身来,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后,这才道“大寒,南京的守卫工作,你做的一只不错,好好干,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上位”
沐临风说完便转身走出了营帐,陈大寒见状连忙问道“王爷,那刚才末将说的那事”
沐临风这时站住了脚步,也没回头,只是淡淡地道“大寒,你是个聪明人方才本王不是已经明说了么?”
沐临风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军营,只留下满脸诧异的陈大寒,呆呆地站在营帐前,看着沐临风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可是你刚才是什么都没说啊!”
陈大寒回到营帐中,立刻招来了几个亲信,将这件事对几个亲信讲了后,这才道“各位有什么意见,王爷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其中一个身材瘦小,脑门却格外大的中年儒生,摸着胡子对陈大寒道“将军,王爷的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将军骑士早就明白了,只是不敢确定而已!”
陈大寒连忙喝道“老子要是知道,还招你们来做什么,你有什么意见只管说,别在老子这转弯抹角的”
那儒生上前一步,向陈大寒拱手道“王爷说‘若是逃跑,格杀勿论’,这就是给将军的执意啊”
儒生说完低下头,退回了原位,不再说话,陈大寒看着那儒生,沉吟了半晌后,这才拍着案台,笑道“老胡,你果然是只老狐狸”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年纪看上去更长,满脸胡须已经见白的文官上前一步道“将军,下官以为不可!”
陈大寒闻言诧异道“牛先生有什么高见?但说无妨!”
牛先生这时向陈大寒拱手道“王爷虽然是王爷,但是实际上已经是代行皇权,是皇上之上的皇上,也就是在位者在位者的心思总是我们无法揣度的,这是帝王之术,若是王爷想要那两人的姓名,只管命令将军就是了,为何偏偏如此大费周章?让将军自己来领会意思呢?”
陈大寒闻言心下一动,连忙站起身来,问道“牛先生只管说,我陈大寒是个粗人,不懂得揣摩圣意只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牛先生这时道“王爷如此做的原因,不外是因为这两人都是其夫人的兄弟,若是直接明言杀之,两位德川家的夫人那边不好交代,若是不杀,又怕斩草根不尽,后患无穷啊!”
这时那儒生冷言冷语地冒出了一句,道“我说牛东门,你有话就直说,别在这兜圈子了,好像这整个军营里,就你一个明白人似地!”
牛东门也不理会那姓胡的郎中,这才对陈大寒道“按下官看来,王爷是想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将军你,要是日后王爷能善后,将军自然高官厚禄,若是王爷到时候无法善后,那么必须要找一个人来做替罪羔羊,那时候将军只怕是背定这个黑锅了”
牛东门越是往下说,陈大寒就越是感觉渗得慌,按照陈大寒对沐临风的了解,这牛东门说的倒是很有可能,连忙问道“那依先生看来,大寒该如何处之?”
牛东门微微一笑,这才道“其实也许是下官多虑了,不过下官身为将军的幕僚,就要未雨绸缪,事无巨细的将可能发生的一切,据实告诉将军你如今将军有两个选择,一就是将两人扣在军营,静观其变,待时间久了,王爷那边没有问及此事,就说明王爷已经摆平,那时候将军再将此二人杀之”
陈大寒沉吟了一会,轻轻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另外一个选择呢?”
牛东门仍是微微一笑,这才道“第二个选择说起来有点损,可能不是大丈夫所为,但是性命攸关,只怕第二条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牛东门越是如此说,众人就越是好奇,那姓胡的儒生如今也不禁看向牛东门,等候着他的高见。
牛东门顿了一顿,这才问陈大寒道“不知道将军与张建军的关系如何?”
陈大寒闻言道“在战场上一起立了战功,谈不上什么交情,但至少也算是患难与共过的战友吧|!”
牛东门闻言点了点头,笑道“第二个选择,将军继续将人押送给张将军,然后将王爷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张将军听,让张将军自己揣度,王爷可以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将军你,而将军你为何不可以将这个山芋传递下去?”
陈大寒闻言一鄂,还没说话,就听那姓胡的儒生拍手笑道“我说老牛头,你平时不说话,一张嘴就是一堆馊主意啊”说着转头对陈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