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一直都是昏迷状态,待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的房间内,只有窗口有些余光透了进来。
沐临风想要努力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完全虚脱了一般,不禁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受伤的,随即暗道“莫非老子被郑芝龙捉回福州了?”
沐临风正想着,却听见房外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道“胡郎中,多谢你这几日来的照顾,给你填麻烦了!”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暗道“这声音是惜玉?”
沐临风正想着,却听房外又传来几声咳嗽之声后,这才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放心吧,那小子还死不了,不过日后只怕唉”
沐临风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楚了,沐临风随即心动一动道“胡郎中?胡言??”
沐临风越想越觉得那声音像,而且怎么会那么巧,这个郎中也醒胡呢?随即又想到方才那胡郎中说的什么“日后只怕”是什么意思?
沐临风想到这里,又努力的开始想坐起来,但是依然使不上力气,却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已经打开了,一道强烈的光线进来,射的沐临风睁不开眼睛。
沐临风连忙想转头避开,却发现自己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闭上双眼,良久之后,这才缓缓睁开,却见一个黑影正想自己靠过来,随即坐在自己的窗边,这才道“你醒了?”
沐临风本来以为是郑惜玉,不想却是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虽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不过比郑惜玉的声音要稚嫩了许多,良久后,光线才缓和过来。
沐临风这才看清出坐在床边的女子,穿着一件红色夹着黄花的大褂,扎着一条马尾辫,年纪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两支眼睛甚大,且炯炯有神,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随即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个碗,顿时传来了一阵浓烈的药味。
沐临风不禁心道“莫非刚才是我听错了,是这个女子与胡郎中说的话?”想着连忙张口道“姑娘,郑姑娘在哪,请她进来,我想见她|”
不想那女子一脸的诧异状,随即道“公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的你先吃药,一会我爷爷来了,帮你再把把脉”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不想眼前这大好女子却是个聋子,只好微叹一声道“真是可惜了”
这时那女子从碗中舀了一勺药,对沐临风道“来,张开口”
沐临风只好乖乖张开嘴巴,此刻他只怕除了张口、呼吸、眨眼,其他任何事也做不了了
良久后,那女子已经将一碗药都喂着沐临风喝了下去,这时才站起身来,对沐临风道“你好好躺着,你大伤初愈,而且还发烧了,失血过多,需要调养,不要着急我先出去了!”说着端着药碗走出了房间。
那女子刚走,就走进来一个男子,一身灰衣,留着一缕山羊胡,见到沐临风后,立刻道“你还真是命大啊”
沐临风没有猜错,这个男子正是之前遇到过的胡言胡郎中,只见胡郎中走到床前坐下来,这才伸手过来拉过沐临风的胳膊,在沐临风的手腕上号了号脉,随即又伸手探了探沐临风的额头。
沐临风这时乘机看了看房门外,门外一片树林,而房间内的装饰也十分简陋,看来不像是在福州的郑府,正想着,却听胡郎中道“唔,你的体格真是出奇的好嘛烧已经退了但是你失血过多,要好好调养几天才行”
胡郎中正说着,见沐临风眼神闪烁,连忙道“你定是想知道这里是哪,是什么人救了你是吧?”
沐临风这才吁了口气,道“惜玉在哪?”
胡郎中闻言奇道“什么惜玉、怜香的是老朽在建宁西侧的山谷中发现你的,见你还没死,就将你带回来了”
沐临风见胡郎中说话语气平和,不似乎说谎骗他,心中暗道“莫非刚才我真是听错了?”想着连忙问胡郎中道“这里是哪,我还在建宁么?”
胡郎中闻言摇了摇头,道“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休息”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这才转身道“你现在已经在抚州了,可以放心了吧”
沐临风这时道“我的那般将士呢,有没有活口?”
胡郎中闻言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沐临风躺在床上,脑子一直在胡思乱想,知道夜幕慢慢降临,刚才给沐临风喂药的姑娘又端着一碗稀粥走进了房间,一口一口地喂着沐临风吃完,这才又端着空碗走出了房间。
沐临风知道这女子听不见,也不想与她说话,反正她也是听不到,随即想动弹几下看看,见仍是没有力气,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沐临风模凝糊中,似乎又听见了郑惜玉的声音道“胡郎中,他的病情怎么样?”
沐临风闻言立刻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