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听沐临风如此说,分明是故意断章取义,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连忙解释道“沐帅,你误会了,李某说与上次的来意一样,是想向沐帅您购买火器!”
沐临风闻言冷笑一声,立刻拍着桌子道“是沐某误会了,还是李先生你别有用心,沐某自然会明断,这几日就委屈一下李先生了”说着对亲随兵道“给李先生安排一间客房,好好的伺候着你们要记住,李先生是贵客,不可有半点怠慢”
沐临风的言下之意众人听的太明白不过了,就是让亲随兵寸步不离的看着李信。
李信自然也明白沐临风的意思,连忙叫道“沐帅,你不能这样,这次来除了要与沐帅你买火器,还要谈我们两家联盟之事的,我是闯王的使臣,你不能这样对我!”
沐临风冷哼一声,道“李先生还提结盟之事,李自成不会不知道我与龙氏兄弟是死敌吧,你们既然已经与龙氏兄弟结盟俗话说,敌人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敌人了,还谈什么结盟?”说着手一挥,示意亲随兵将李信押了下去。
李信不断地呼喊着,沐临风充耳不闻,待李信被亲随兵带了下去后,王之桢这才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究竟我们要如何处置李信?”
沐临风冷笑道“先关他一关再说,对他不闻不问,但是也不能放等我想起来了再来见见他!”
王之桢不断地点头,又问沐临风道“不知道沐帅方才去见王稚登,是否问出了什么?”
沐临风摇头道“这个王稚登当真是铁口铜牙,不过沐某已经有办法对付他了,王大人日后就可以不必再为王稚登的事心了,专心的为沐某选拔各州府郡县的官员”
王之桢闻言不住地点头,还没有说话,就听堂外有人禀告道“禀告沐帅,王大人,府衙外来了个女子,说要探监!”
王之桢闻言连忙问道“探监也来禀告?要探就让她去探嘛”
沐临风一听说有女子来探监,立刻就想到了马湘兰,定是马湘兰想去探望王稚登,沐临风暗想,若是此刻让马湘兰见到王稚登被虐打的模样,还不立刻给王稚登在马湘兰的心中加上同情分,立刻对衙役道“如果是探王稚登的,你就说王稚登是要犯,任何人想要见王稚登,都必须得到沐某的首肯!”
那衙役立刻唯唯示诺地出去府衙外,这时王稚登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对沐临风道“对了,沐帅,方才沐帅你去见王稚登,下官与李信聊了不少,也探得了不少关于北方的形式。”
沐临风闻言立刻询问王之桢,究竟从李信口中探得了什么风声,王之桢说,据李信所言,似乎满蒙联军似乎已经于北边的洋毛子达成了什么共识,而且满洲已经攻占了朝鲜半岛,如今满洲已经可以说是扫除了一切南下的障碍了,再无后顾之忧了。
沐临风听王之桢说完,心中开始盘算,若是满洲势力已经再无后顾之忧,那么举兵南下之日也就不久了,那么大明也就岌岌可危了。如果大明这座大厦一倒,北方就只有满蒙联军与李自成两股势力了,而如今南方的形式也基本平定,只要西南的战事一结束,南方也就只有沐临风自己与东南的郑芝龙两股势力了。
照这种情况看来,如今的大明皇朝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上次沐临风卖给李自成的火气,已经帮助李自成攻占了不少城池,如今占有陕西、山西、河南三省的闯军,已经无形中与东北的满洲对大明仅剩的河北与山东两省形成了合围之势了。
而之前的李自成与满洲的联盟似乎已经瓦解了,若是满洲南下,李自成北上,两军势必碰头,到时候两军定然势成水火,若是论军事实力的话,满洲有蒙古骑兵做后应,而且蒙古势力遍布陕西、山西北方,始终是对李自成的闯军造成一定的威胁,应该说满洲军略胜一筹。
王之桢见沐临风陷入沉思,也不便打搅,只是站在一旁恭候着,这时却听门外一个衙役道“禀告沐帅,门外那女子,让属下给你送一样东西,说您见了这样东西,定然会见她!”
沐临风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皱起眉头暗道“马湘兰送我东西?”心中疑虑,口上连道“呈上来看看!”
衙役闻言立刻捧着一样物件进了房间,沐临风见衙役手中捧着的是一个卷轴,似乎马湘兰要送自己的是字画之类的,连忙接过来打开一看,却见这卷轴中画着一只幽兰,右下角还题着一首诗,分明就是在苏州之时,沐临风让马湘兰画给王稚登的生日礼物,右下角的诗,还是沐临风与马湘兰各题半首的。
沐临风本以为这幅画定然被马湘兰送给王稚登作为寿礼了,不想如今却能见到,就说明马湘兰并没有将这幅画作为王稚登的寿礼送出去,连忙卷好画轴,对衙役道“请她进来!”
衙役走后,王之桢眼光闪烁了一下,立刻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下官还有要事要办,就不打搅了!”
沐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