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想到这一层,立刻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洪承畴与德川家惠,洪承畴闻言后道:“沐帅言之有理,如今若是比较单方势力,估计天下无我军敌手,不过若是敌军都联盟了,恐怕我军就……”
沐临风忙挥手道:“如今我军虽有火器,但是出了扬州之外的士兵,没有一个是经过训练的,即便有火器,也有物不得其所用,根本没有优势可言!”
洪承畴闻言不禁叹声道:“看来是洪某疏忽了平日的操练!”
沐临风知道洪承畴此刻是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其实就是他平日里加紧了操练也没用,因为军士手中根本就没有火器,如何操练?不过此刻也不是追求责任的时候,即便要追究也无从追求。
沐临风随即道:“洪大人,若是沐某去福建,你的淮安能守几天?”
洪承畴闻言沉吟稍许,随即道:“若是严守不出的话,我军现在城内粮草充足,起码也能守住大半个月,但是若是敌军有后援的话,就很难估计了!”
沐临风闻言拍了拍洪承畴的肩膀道:“不关发生什么问题,洪大人务必要守住一个月!如何?”
洪承畴闻言不禁一震,本来想要推辞,但是见沐临风满脸期待的眼神,不禁犹豫了一下,随即道:“只要沐帅一句话,洪承畴赴汤蹈火,沐帅你进尽管放心,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沐临风见洪承畴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仍是满腔热血,不禁一阵感动,他也知道要孤守城池一个月很难,随即道:“我不时要城亡人亡,我要你城在,人也在……”随即又道:“若是洪大人当真支撑不住的话,可率领余众投奔扬州!“
洪承畴怎么说也是经历过不少战役的老将帅了,听沐临风如此说,分明是对自己没有信心,随即立刻拍着胸脯道:“沐帅,你请放心,洪某用项上人头保证,一定坚守到沐帅你回来!“
沐临风闻言,听出了洪承畴的意思,若是当真坚守不住,洪承畴会自杀殉城,不禁微微一叹,随即道:“请洪大人务必将这个消息想法通知凤阳的吴三桂与庐州的刘良佐,只需坚守城池,无论敌军如何挑衅,都坚守不出,无论如何都要等我请来援兵!”
洪承畴随即领命道:“沐帅放心,洪某稍后就派出死士前去庐州与凤阳两郡……不过沐帅如何出城?如今淮安四面受敌,沐帅孤身出城,岂不是相当危险?”
沐临风沉吟一会,随即道:“话虽如此,但是此刻我们也再无他法,况且结盟之事,也只有沐某亲自去才会有诚意,也只好冒一次险了!”
德川家惠在一旁道:“夫君,让家惠陪你一起去!”
沐临风看着德川家惠,随即沉吟了一会,拍了拍德川家惠的肩膀道:“此去凶险非常,为夫又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夫人你为为夫去冒险呢?”
德川家惠闻言立刻拉住沐临风的手,轻声道:“你是我夫君,无论夫君去哪里,家惠都在跟在身旁!”
德川家惠说的深情,一点不似作假,沐临风听的也是一阵感动,不过他一想到德川家惠似乎也是个醋坛子,如今去福建定然会要见郑怜香,说不定还能遇到郑惜玉,带着德川家惠始终不太方便,于是狠下心道:“家惠听话,你就在淮安等着为夫,为夫一个月内定然回来!”
德川家惠闻言刚欲说话,却听沐临风立刻又正色道:“若是家惠你有什么不测,让为夫如何向令兄交代?况且你我还在新婚当中,让家惠你跟着我左右奔波已经是为夫的不是了,在战舰上家惠你有几次三番的救为夫,为夫内心好生感动,为夫曾经暗暗在内心发誓,此生不会再让家惠你为为夫受半点伤害,不然便死无全尸,此去福建危险重重,不免会受伤,莫非家惠你想让为夫应验这个誓言么?”
德川家惠闻言一鄂,不过内心中还是不免感动不已,心道,原来他在心里发了这样一个誓。德川家惠深情地看着沐临风,虽然极度不愿意与沐临风分开,但是听沐临风如此说了,也实在不好找什么理由跟着。
不过德川家惠也不是傻子,她自然也清楚沐临风去了福建,定然是有机会见船上的那个女子,想到这里不免有一点失落,不过想到沐临风种种的好,也就不再去想这些了,只好对沐临风道:“那么夫君务须万事小心!”
沐临风见德川家惠不再执意要跟去,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不过脸上还是表现地对德川家惠万分不舍地握住德川家惠的手道:“夫人,为夫不在,你要保重自己啊!”
德川家惠眼眶一红,紧紧地握着沐临风的手,舍不得放开,沐临风也只好任由她握着,随即转头对洪承畴道:“洪大人,请为沐某准备一匹快马!”
洪承畴立刻应允,立刻让人去准备,随即对沐临风道:“沐帅准备如何突围?”
沐临风沉吟了一会,随即道:“敌军在北城的防守最为薄弱,就由北城突围吧!”
洪承畴点头道:“好,那么就由张坚负责引开敌人,沐帅你再突围!”
沐临风也知道张坚骁勇,看来也只好如此,立刻应允,随即与德川家惠一起去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