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彬本来见他大哥钟天,还以为自己这次当真有救了,不想钟天却如此骂了他一句,搞得钟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却听钟天对沐临风道:“沐帅,舍弟不懂事,有劳沐帅你代为教训了……”
沐临风见钟天眼神之中没有什么责怪他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人家不责怪是人家气量大,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行事,所以沐临风还是拉着钟天走到一边,低声解释道:“大哥,今日钟彬做的有点太过了,若是沐某没有看见倒也罢了,但是见到了,若是置之不理,只怕百姓们心生怨言……”
却见钟天连声道:“沐帅不要误会,钟某此次前来,并没有丝毫要责怪,怨恨沐帅的意思……”
沐临风连忙道:“若是大哥不怪临风,又岂会称临风为沐帅,而不直呼其名呢?”
钟天连忙压低声音道:“临风,你不要误会,你要知道,若是我直呼你的名字,百姓们会如何想?即便你当真铁面无私,他们还是认为你给了钟某面子,对钟彬那小子的责罚轻了……”
沐临风倒是没有想的这么深,不想这钟天心思如此缜密,连忙道:“大哥说的极是,临风倒是疏忽了……不过大哥认为这钟彬改如何处置……”
钟天连忙道:“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你我不可再如此密谈,百姓会多生遐想……”说着连忙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您要的银子钟某是一份不少的给您带来了,究竟钟某的弟弟犯了什么大不了的过错,还请沐帅明言……”
沐临风立刻会意,随即冷哼一声道:“这个钟当家还是亲自问问你的好弟弟吧?”
钟天这才慢慢走到钟彬的身前,喝道:“你小子又犯什么事了?”
钟彬看着钟天,满脸委屈地道:“大哥,你可要为小弟做主啊,我不就是拿了朱老头的几个玉器,也没说不给钱,只是身上没带银两,也就十几两银子的事,那伙计就不依不饶的……所以小弟就……”
钟天闻言冷哼一声,喝道:“十几两的玉器也值得你小子大打出手?你出息的……”说着扬手便要打钟彬,钟彬吓得连忙叫着想要躲开,岂止身后的衙役正抓着他,他一时闪避不开。
眼见钟天的那一巴掌就要打在钟彬的脸上,却在这时突然一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钟天的手,钟天怒喝道:“谁……”说着转头看去,正是钟府的管家潘国凡,钟天心中暗道,算你识相,就委屈你了。
钟天想到这,连忙挣脱潘国凡的手,怒喝道:“钟彬这小子,全是你们给带坏的……”说着一巴掌打在了潘国凡的脸上。
潘国凡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况且钟天乃是威武镖局的当家,毕竟是练家子出身,这一巴掌可想有多重,顿时那潘国凡被一掌打的飞出半尺多元,应声倒地,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其他钟府的下人愣在当场,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平时他们都唯潘国凡的命令是从,对潘国凡极为尊重,但是此刻打他的乃是钟家大少爷,他们岂敢造次,只好纷纷站在一旁,极是向伸手扶一把潘国凡,也没那胆子。
这潘国凡平时也仗着自己是钟府的管家,做过不少坏事,百姓们早就对其恨之入骨,此刻见他如此报应,虽然不敢大声叫好,却也心中暗道活该。
钟天这才转身对钟彬喝道:“来时,父亲已经吩咐过了,你小子平时就缺少管教,今日正好让沐帅好好管教你一番,若是你当真十恶不赦,父亲说了,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孽子。”
钟彬本就向偷偷让人去钟府叫他父亲钟万年来,不想他大哥却如此说,此刻他内心最后的一线希望也破灭了,不禁开始有点害怕,浑身颤抖不已。
沐临风却在这时上前两步,再次对围观的百姓道:“诸位,此刻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来说……”说着走到钟天运来的箱子钱,将箱盖打开,顿时一阵刺眼的银光闪现。
围观的百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降了那个箱子,只见那箱子里满满、整齐地堆满的银锭,少说也有六七千两。
沐临风这才转身对百姓道:“沐某还是那句话,钟彬平时欺负过你们,或者打烂过你们的东西,或者打伤过你们的人,你们此刻都可以来要求赔偿,而且沐某现在再设一千两奖金,前十个举报者,可得现银一百两……但是沐某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向要奖金,而无中生有的,沐某定当严惩不怠。”
沐临风扣上却如此说,心中倒是希望出来的人越少越好,即使有人出来也无妨,只求奇道钟彬身上没有人命案,如若不然,在今日这种情况之下,即便日后钟万年会怨恨,钟南屏不原谅自己,也只好挥泪斩马谡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 百姓们仍是议论纷纷,却没有人站出来,沐临风刚想说话之时,却突然站出一人,说某年某日,自己不小心撞了钟彬一下,随后就被钟彬的手下拳打脚踢,当场就打断了门牙,说着还张开口给沐临风看。
沐临风仔细一看,那人的门牙还当真是断掉的,不过是否是钟彬所赐,却不得而知了,沐临风连忙拉着那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