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昏迷之中,隐隐感觉说话之人正是孔武,孔武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砰砰…”一阵枪响,随即是一阵騒乱之声。
田川美子则将抽出的钢刀又放到了一旁,却感觉怀中的沐临风身子却是越来越冷,不禁暗道:“不会死了吧?”
田川美子想到这里,马上一把推开地道的盖板,只见房间内躺着不少黑衣人的尸体,而房间外正有不少军士正拿着火枪对着一处狂射。
田川美子连忙将沐临风抱出地道,叫道:“沐临风在这里…”
院子内一人闻言连忙跑进房间,田川美子也认识此人,此人正是沐临风的结拜兄长孔武。
孔武见到田川美子也是一愣,随即帮田川美子将沐临风抬出地道。
沐临风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孔武,微微一笑,随即又闭上了双眼。
孔武问田川美子道:“田川小姐,沐老弟这是…”
田川美子道:“他受伤了,刚才在地道里,因为太冷,所以着凉了…郑大夫呢?”
孔武奇道:“我来之时就只见黑衣人,未见什么大夫…”
孔武正说着,却听外面有人道:“孔将军,除了那首领,其他黑衣人已经尽数歼灭…那黑衣人挟持一个老者跑了…”
孔武闻言点了点头,却听田川美子道:“那老者就是郑大夫…”
孔武马上对外面的士兵道:“继续追捕,保证那老者的安全…”
士兵们闻言马上出了葯庐,继续追击那逃脱的黑衣人首领。
田川美子则与孔武将沐临风抬到另外一间房间,放到床上,田川美子马上给沐临风盖好被子。
这时房间外跑进一人,正是郑保御的徒弟小鱼,田川美子连忙对小鱼道:“小鱼,快过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小鱼连忙坐在床边,似模似样地给沐临风号起脉来,随即回头对田川美子道:“沐帅是着凉了,恐怕现在体内的毒已经进入五脏了,师傅他老人家不在,只怕小鱼没那本事救沐帅…”
田川美子道:“你跟着郑伯父这么久了,就会号个脉?”
小鱼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师傅什么都没教过我,就号脉还是小鱼自学的呢…”
孔武在一旁道:“一会天就亮了,我看还是先将沐老弟送回沐府,等找回郑大夫再说,之前还可以先找一些其他大夫,暂且应付着…”
小鱼在一旁连声道:“不行,不行,沐帅现在体质虚弱,不宜动来动去,最重要的是修养…”说着看了一眼孔武,随即对他道:“孔将军,有劳你叫你的部下好好看守着葯庐,让沐帅好好休息,还有叫你的部下尽快救回师傅…”
孔武闻言摸了摸小鱼的脑袋,道:“放心吧,孔某定会救出郑大夫…”
孔武说着对田川美子拱手道:“田川小姐,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了,孔某现在就出去追捕黑衣人…”
田川美子点了点头,道:“嗯,好,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扬州城内可有三方势力要对付沐临风呢,沐临风中的毒是大内的,相信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人,注意搜查一下…”
孔武闻言略一沉吟,随即拱手出了房间,命令十几个亲随军站在葯庐外防守,自己则离开了葯庐。
而此刻的扬州已经全面封锁,大街之上到处都是巡查的士兵,往日这时的城门早就开了,而今日的城门迟迟没有开,城外要进城的商贩不明所以,堵在城门口叫嚷着,城楼的士兵也不做解释。
王之桢已经将四个城门都加强了防守,而同时城外史可法的驻军也已经在夜里秘密调遣了近万的人马进城了,此刻的扬州仿佛面临战事一般,全面高度戒备,街上的商铺老板看出有事发生,直接就不开门,街上的行人也少之又少,偶尔出现一两个行人,见到巡逻的士兵马上躲到一旁。
而孔武在听了田川美子的那句话后,已经猜到了其中一股势力正是京城来的周延儒,率领一行人迅速地将周延儒住的客栈团团围住,同时又派人将李信的住所团团包围。
周延儒住的客栈老板见状,吓的早已不知所措,躲在店内不敢出门一步。
孔武则率着一众人马上直接去了周延儒的房间,岂知当孔武一脚踹开周延儒的房门之时,房间内空空如也,周延儒早已不知所踪。
孔武连忙捉来客栈掌柜,问周延儒的下落,客栈老板战战兢兢地道:“这房间的客官昨夜出门就一直没有回来…”
孔武闻言心知这周延儒早做了打算,定然不会傻到留在客栈等候自己来抓。
孔武离开了周延儒的住所,随即又带众去了李信的住所,而李信则仍住在住所内,见孔武等人显得格外地诧异,似乎昨夜发生的一切,他都丝毫不知情。
孔武瞪了李信良久,李信在一旁则道:“孔将军,李某只是一介文人,与沐帅还有生意来往,决计不会做这种事,孔将军如此做,实在有点…”
孔武将李信的房间查探了一遍之后,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才对李信拱手道:“李先生,万分抱歉,孔某是个粗人,如今沐帅遭人暗算,任何有嫌疑的人,孔某都不会放过,孔某是个粗人,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不过在未找到凶手之前,还请李先生极力配合我们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