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见王公公被扬州军的人搙了去,吴三桂吴将军则好像还在大运河岸边抢夺粮草,此刻应该还在那里奋战!”
洪承畴长叹一声,仰天道:“不想我洪承畴竟落的个如斯田地!老夫如何向皇上交代呀!”
洪承畴身边的将士纷纷道:“这不怪大帅,都是那王承恩一意孤行,我等愿齐上奏折向皇上禀明此事。”
洪承畴叹道:“禀明了又能如何,败军之将已成定局!况且皇上如此信任王承恩,恐怕并不是我等能参的…”
正在这时,突听一人道:“吴将军回来了!”
洪承畴举首远眺,只见远处一道人影正骑着马向这里奔来,洪承畴连忙道:“快上前去迎吴将军!”
洪承畴话刚说话,就见吴三桂身后又出现一道身影,正追着吴三桂,紧紧咬着,毫不放松,那人身后还有数百骑兵。
洪承畴见状,马上道:“快派一千骑兵前去救援吴将军!”
洪承畴的副将马上亲领着以前骑兵向吴三桂处进发。
而此时的吴三桂早已经精疲力竭,满脸尘土,头发松散。
追在吴三桂身后的陈大寒,虽然也是满面尘土,甲胄松弛,却似乎精神异常,一边策马,一边叫唤着:“吴将军,此刻你后悔还来得及,沐帅是一个爱才之人,你如此大才,沐帅定当委以重任!”
吴三桂一边策马,一会回头笑道:“不想你小子如此耐力,竟然追赶了几百里还不甘心,你难道没见前方的人马是我淮安军么?”
陈大寒抬头向前看去,确有大批人马驻扎在远处,帅旗正是标明着“洪”,又见一众千余人的人马正在向这里进发,显然是来驰援吴三桂的。
陈大寒不惊反笑道:“这一千人马定是来送死的!”
吴三桂闻言回首看着陈大寒,奇道:“不想沐帅手下竟多是吹牛打虚之辈,现在该吴某说一句了,洪大帅也是爱才之人,我见陈兄如此骁勇,不如投靠了朝廷,吴某保你一官半职如何!”
陈大寒闻言哈哈一笑,指着前方洪承畴驻扎的地方,笑道:“如此狼狈之师,你说陈某会投靠么?”
恰在这时那一千骑兵已经冲至眼前,陈大寒马上握紧长矛,随即策马一声,冲入阵营,当场撂倒几个骑兵,而陈大寒身后跟着的百十个骑兵,都是一路上残酷的战斗而自然筛选下来的骁勇之徒,顷刻间与淮安军战成了一团。
而吴三桂乘机逃脱,策马向洪承畴处,这才勒住缰绳,对洪承畴道:“此人是一名悍将,还望大帅留下此人性命!”
洪承畴看了一眼,随即道:“既然长伯如此说…”随即吩咐了身边的一个士兵,道:“前去告诉荣将军,留下活口!”
还未等那士兵前去通报,就听一人慌慌张张地前来报道:“大帅,淮安招沐临风偷袭…失陷了…”
洪承畴闻言,只觉脑袋一晕,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好一旁的兵士扶住。
吴三桂连忙跃下马来,扶住洪承畴,道:“大帅…”
洪承畴坐在地上,长叹一声道:“天要亡你我啊!”
吴三桂奇道:“淮安失去了,我们去夺下来即可,刚才一战扬州军主力尽在,相信那沐临风也没多少人马。即便他有通天本领,也不是我这里人马的对手吧?”
洪承畴道:“糊涂!”随即道:“我在淮安留了一万人马,你想沐临风数千人马怎么能攻下淮安?”
吴三桂脸色一变,道:“这…莫非沐临风拥有大杀伤火器的传言是真的?”
洪承畴道:“什么传言,这早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
吴三桂连忙道:“即便如此,三桂也要去见识一下,最多也就是淮安失守,我军还可以退到徐州!”
洪承畴道:“就怕朝廷上下已经容不得你我了!”
随即有人叫道:“荣将军被杀了!”
洪承畴与吴三桂闻言皆吃了一惊,连忙向远处眺望,只见陈大寒的长矛头上正顶着一个人头,在那里策马而啸,却也不过来。
洪承畴马上跃身上马,喝道:“马上进军淮安,务必夺下淮安!”说着率着军队向淮安进发。
而陈大寒处,也接到了消息说沐临风已经攻下了淮安,所以陈大寒才兴奋的将洪承畴副将的头砍了下来挂在矛头上炫耀一番,随即率着百十个骑兵,马上抢在洪承畴前面,向淮安进发。
沐临风在淮安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这时已经从淮安官员口中得知,此次淮安军的主帅是洪承畴,副将当中还有吴三桂,心中暗叹道:“若是知道是这两人,老子就留在扬州等了!”
沐临风本猜想史可法应该已经将洪承畴的军队拖至到扬州城下了,若是如此,即便洪承畴败回,怎么也得要到明日,本来想乘机去淮安看一看,却在这时,城楼守兵道:“沐帅,前方发现异样!”
沐临风马上拿出千里镜,向西南方向看去,只见一支浩浩荡荡地队伍正向着淮安城进发,定睛一看,帅旗正是“洪”字,心中奇怪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已经攻下扬州?还是这么快就被史可法给击败了?”
沐临风正想着,却又见洪承畴的军队一侧,又有一支队伍正极速向这里奔进,沐临风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