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闻言大惊,心中暗骂道:“全把老子的话当作耳边风了!”随即对王之桢道:“王大人的意思是这帮人犯是沐某军中将士?”
王之桢面露难色,看着沐临风,良久也不说话,虽未正面回答,沐临风却已经得到了答案。
沐临风坐到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
却听陈子龙道:“沐公子,其实陈某前来,也是为的此事!”
沐临风看了一眼陈子龙,没有说话。
陈子龙继续道:“不知沐公子是否还记得春桃?”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道:“春桃?柳如是的那个丫鬟?”连忙问道:“莫非春桃…”
陈子龙脸色阴霾,面部表情微变道:“昨夜柳姑娘稍有不适,春桃前来叫陈某前去一会探望柳姑娘,随即陈某因为担心柳姑娘的病,所以让春桃连夜去给柳姑娘抓葯,这才…不想那帮人,**了春桃还不知,还要杀害春桃,可怜那春桃,才十七岁…”说着竟有些哽咽。
沐临风听陈子龙如此一说,这才明白,原来昨夜柳如是生病了,因为陈子龙是柳如是的情郎,春桃这才将陈子龙叫过去看望柳如是,随后陈子龙让春桃去给柳如是抓葯,春桃应该是抓葯的路上遇到了沐临风手下的将士,这才遇难了。
沐临风闻言双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恨声道:“果真如此,天理不容…”
史可法这才说道:“春桃只不过是个缩影罢了,扬州昨夜到今晨,被**的少女达五十多人,死亡二十余人,失踪十余人。还望沐公子决断!”
沐临风拍着桌子,起身喝道:“三位大人放心,沐某既然昨日已经约法三章,那么今日有此恶事,沐某岂能坐视不管?”
史可法、王之桢与陈子龙这才对沐临风拱手道:“沐公子大义!”
沐临风道:“三位大人还请先行回去,临风先去军营一查,定给三位大人,以及扬州百姓一个交代!”
史可法等三人听沐临风如此说,这才向沐临风辞行。
待史可法、王之桢与陈子龙走后,坐在书房良久,心中盘算着:“若是当真是我将士所做,到底是罚还是不罚?涉案人数如此之多,若是在此刻傻了他们,岂不是大大缩减了自己的实力?若是不杀,如何想史可法等扬州官员,还有扬州的百姓交代?”
沐临风想了良久,最终决定还是看看再说,想到这里,沐临风连忙出了府邸,去了扬州军营,这时的扬州的军营,已经被龙清云与陈大寒重新收编过编制,是扬州军与金陵军合杂的军营,已经分为成二十个旅,但是旅以上的师与军还没建制,因为沐临风还没任命。
这时龙清云不在军营中,只有陈大寒一人在营寨,陈大寒见沐临风脸色不对,连忙问道:“沐帅,究竟何事?”
沐临风看着陈大寒,只见陈大寒被自己看的低下了头,沐临风冷哼一声道:“你果真不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什么事?”
陈大寒看了沐临风一眼,随即又马上道:“大寒不知…”
沐临风没等陈大寒说完,马上吼道:“放屁!”
陈大寒虎躯一震,连忙跪倒在地,道:“沐帅,这帮小子已经都知道错了,昨夜是酒喝高了,所以才…”
沐临风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大寒,喝道:“昨夜喝酒?谁他娘的允许的?”
陈大寒颤声道:“昨日攻下扬州,将士们兴高彩烈,二爷就说众人可以饮酒…”看着沐临风脸色微变,连忙接着道:“但是二爷说过了,值班城防的弟兄一律不许碰半滴酒…”
沐临风破口骂道:“昨日老子刚进扬州城,就当着扬州所有文武官员与扬州百姓面前说了‘杀人者斩,**者死、抢劫财务者死’,难道你们他娘的,全当老子说话是放屁么?”
陈大寒连忙道:“大寒知道,但是那也是众将士太过高兴了…所以…”说着看沐临风脸色变的就快要当场杀人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沐临风看着陈大寒良久,这才长叹一声,道:“大寒那,沐某自从第一次见你,就对你寄予厚望,觉得你与青龙会其他人不一样,但是你见二哥放纵手下,为何不阻止?”
陈大寒道:“那日我与二爷在酒楼和沐帅一起陪着众官员喝酒,二爷早就有点喝高了,随后送公主与王承恩的途中,二爷感到不舒服,就先回军营了,大寒感到公主与王承恩很重要,不敢大意,所以亲自看守,但终究还是让人给救走了,随即大汉就想找沐帅,但是一直找不到,只好回军营与二爷商量,那是众将士已经喝的烂醉了,而且当时大寒只惦记着找公主与王承恩,一时也没上心,就和二爷出去找沐帅,最终在路上遇到几个轿夫,说太过沐帅去媚香楼,这才到媚香楼找到了沐帅,随后的事,沐帅也知道了,从沐帅府邸回军营后,大寒与二爷都累了,直接就睡了,天亮后才听说这等子事…二爷就率人…”
沐临风听陈大寒如此说,大致了解了情况,随即道:“随即二爷就率人去府衙逼得官差放人?还打死几十个官差?”
陈大寒跪在地上不再说话,低着头,不敢看沐临风。
沐临风马上问道:“此刻二哥与那帮狗娘养的呢?”
陈大寒喃喃说不出口,沐临风只见他眼神闪烁,连忙喝道:“陈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