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听这大夫啰啰嗦嗦说了半天,最后才说出医治不了,心下一寒,道:“当真没有什么法子了?”
那老大夫摇头道:“也许这世上还有什么悬壶济世的神医,但是老夫是没有法子了,如今只能开一道方子,令其毒性减退稍许,但也是治标不治本,公子还是早做打算!”说完便提笔写了一道方子交给沐临风。
沐临风拿来一看,上面满纸写的尽是葯材名字,沐临风不甚了解,连忙交给下人前去抓葯,付了诊金,刚想让人送大夫回去,却又想起了,府中还有一个伤患,就是那个早上随着陈圆圆去夫子庙,却受重伤回来的那个家丁,沐临风暗骂自己道:“沐临风啊沐临风,人家为你出生入死,你却差点忘记了人家的生死!”想着,沐临风又让人带着大夫给那家丁瞧瞧伤势去。
待那大夫给家丁看完伤势回来,沐临风连忙问道:“我那兄弟伤势如何?”
那大夫只顾摇头,身上的家丁已泣不成声,沐临风心下一凛,道:“送大夫回去,明天将这位兄弟好好安葬!”那家丁含泪领着大夫离开。
待大夫走后,沐临风攥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愤声道:“究竟是什么人所为?”
良久后,沐临风这才从悲愤中清醒过来,突然想起大夫的话,拍着脑袋道:“这便如何是好?也许只有田川美子才知道圆圆和郑姑娘的下落,她可能是唯一见过绑架之人样貌的人了,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她等死?”
沐临风不禁骂道:“什么悬壶济世的神医,这世上哪来那么多悬壶济世的神医?就算有,这要到哪找呢?”沐临风突然脑子一闪,道:“对呀,之前在关外时,郑惜玉也受了重伤,那时是孔大哥商队里的胡郎中给医治的,我本也以为郑惜玉没得救了,后来不是一样活蹦乱跳了?”想着喃喃道:“胡郎中,胡郎中,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人呢!”
沐临风马上吩咐下人照顾好田川美子,等葯抓回来后,细心服侍田川美子喝葯,但是转念一想:“不行,这府里各个都是男子,却没有奴婢丫鬟,要是这些下人起了什么歹意,这田川美子不就危险了嘛?这并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田川美子可能是唯一见过绑匪的人,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是又将线索给断了?”
想到这里,沐临风马上叫来一个下人对他道:“你马上前去冯府找孔武孔护院,就说是我找他,让他尽快找到胡郎中,将胡郎中带到我府上来。 ”那下人刚要离去,沐临风又想道:“哦,对了,冯府丢了两个表小姐,此刻也定不安身,去了不一定能找到孔大哥!“随即又对那下人补充道:”你去若是见不到孔武,就和他们说田公子现在我府上,中毒又受了重伤,务必让冯府的人请到胡郎中前来!”
下人前去冯府不久,抓葯的已经回来,沐临风让人马上去煎葯,沐临风一直陪着田川美子,不时地查探其病情,生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好在田川美子的生存欲望比较强烈,伤势并没有恶化。
待葯煎好,沐临风亲自喂田川美子将葯服下后,派去冯府的息下人也回来了,但是并没有见其带回任何人,只听他道:“小人去了冯府,冯府大院紧闭,小人敲了半天门,才出来一人,说冯府概不会客,我将公子交代的话告知他后,他说会将话转告冯老爷,小人要求见孔护院,他说孔护院自从一品楼回府后,还没坐下就又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府,小人只好叫他马上带小人去找胡郎中,他们之说会通知冯老爷,就将大门关上了,小人只好回来了。”
沐临风点了点头,心道:“嗯,此刻冯府应该也在到处找郑怜香与田川美子,孔大哥此刻自在外面,看来找胡郎中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对了…”马上又叫来下人,道:“你们马上去将苏先生请回来!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务必尽快回来,就说是万分火急之事…”
沐临风还未说完,就听房外一人道:“公子,苏先生已经回府了,正在大堂歇息!”沐临风马上道:“快将苏先生请来!”随即道:“不用了,我亲自前去!”
大堂之上,苏独秀正坐在一旁喝茶,满脸疲倦之态。沐临风一到大堂,苏独秀马上起身拱手道:“主人,独秀已经向金陵的各路朋友打过招呼,只要一有消息,马上就来沐府相告。万世与川金相信还在路上,寻找线索,独秀怕主人担心,所以先行回府通报一声…”
沐临风连忙上前握住苏独秀的手道:“苏先生来的正是时候,快随我来!”
沐临风拉着苏独秀便想客房走,苏独秀奇道:“主人何事如此焦急?”
沐临风道:“不知苏先生知不知冯府的两位表小姐也被绑架了?”
苏独秀点头道:“独秀在路上遇到过冯府的孔护院,从他言语之中略有所闻…”
沐临风道:“冯府的两位表小姐的其中一位正在这里,苏先生也见过的,就是前不久来过府中的那位东瀛忍者!”
苏独秀“哦”的一声停住了脚步,看着沐临风道:“主人想和独秀说什么?”
沐临风道:“这个忍者就是冯府失踪的两个表小姐之一,叫田川美子。”
苏独秀奇道:“不想这冯府竟和东瀛人有亲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