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纷纷将茶水饮干,沐临风随之饮尽,朱由菘这才脸露微笑,一杯饮罢,哈哈笑道:“各位都是我们大明有名的商贾,小王在各位面前是晚辈,仍有许多东西要向各位学习请教。”
众人纷纷回应道:“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朱由菘起身,众人纷纷起身,只听朱由菘道:“我大明如今内忧外患,北有满洲鞑子,西有闯贼作乱,圣上为此更是坐立不安,呕心沥血,无奈大明经阉党把持朝政后,已经是外强中干,财政不济,所以这才向各位贷款,你们所上交的钱,朝廷都会一一记录在案,他日内剿闯贼,外灭满狗后,朝廷定会按照各位的功绩论功行赏,而且欠各位的钱也会加息奉还。”
沐临风听到这里,起身道:“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他日满狗入关,或者闯贼杀至,又岂有我等立足之地,那时只怕即使家财万贯,也不一定能保全家小性命吧!”
朱由菘看着沐临风,面色渐渐宽松,因为他明白沐临风是个聪明人,自然能懂他的意思。
沐临风接着道:“他日家族沐英随太祖皇帝征战南北,驱逐蒙古鞑子,这才收服了我汉人山河,创造了百年世,今日我沐临风生为沐家后人,若是坐视不理,他日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我捐五千两白银。”
还未待众人反应过来,朱由菘拍手道:“好!沐公子不狼沐家后人,真乃我大明之栋梁,我代表朝廷,先谢谢沐小王爷了。”
沐临风笑道:“在下只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区区五千两只是沧海一粟,在下只不过是带个头,我大明朝的善人多半都坐在堂下,希望各位商会名流,大宽钱囊,那可是大明之福啊!”
孔武道:“我虽然只是一个冯家的护院,但是我沐老弟说的对,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捐出我半年的积蓄,应该有三百多两…”
沐临风向孔武投去了感激之意,而孔武此举,也甚得朱由菘口味,沐临风道:“我大哥身为护院,每月收入仅仅只有几十两纹银,而各位打多是坐拥百万家资的商业巨子…”
孔武身后的冯老爷这时站起身来,道:“沐公子不必说了,我冯家商行捐十万两!”
朱由菘起身拍手道|:“好,冯老板身为江南商会的会长,实在是江南商界,甚至是天下百姓之福,我代表朝廷先向冯老板道谢。”说着转头对在场商贾道:“冯老板不狼商界楷模,不知道其他各位在座的老板…”
其他人一直以来都是以冯老板马首是瞻,他们自知道朱由菘摆鸿门宴后,纷纷向冯老板看齐,毕竟这是给朝廷的,虽然名义上是借用,捐款,实际上就等同是充公的,捐是肯定要捐的,逃也逃不了的。既然肯定要捐,那么捐多少就是问题了,若是捐的多了,自己吃亏,若是捐的少了又怕惹着朱由菘和朝廷不高兴,以后在地方上专找自己麻烦,那便是自找的麻烦了,不如破财消灾。
这些人一直不表态,并不是不想捐,而是一直在观望,如今冯老板捐了十万,那么他们各自的心里都有了一个底,首先冯老板是江南首富,他捐了十万,那么肯定不会再有人捐的比他多了,剩下的事就是在脑子里迅速的算出自己家的生意和冯家生意的对比,算出自己应该捐多少,这些算术题对于这些常年在生意场上打滚的人来说,实在是小儿科了。
不一会功夫,众商贾纷纷说出自己的捐款数目,大到有捐八万两的,小到有捐万余量的,纷纷落款签名作数,签了字也就等于同意捐这么多,那是朝廷来收,你有也的交,没有也得交了。
沐临风走到朱由菘身旁,拱手道:“恭喜,恭喜,小王爷只言片语间就为朝廷办好了一件大事,实是我大明朝之福啊,不愧小埃王的称号,相信皇上知道了,也定是大为赞赏。”
朱由菘笑道:“哪里,哪里,这也多亏了沐兄你帮忙,一会酒足饭饱之后,下午去青龙池泡个澡,晚上春香楼来个温柔乡,全程消费全记我头上。”
沐临风连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临风来金陵城这么久,还为上门拜访过,如此就当临风赔罪,饭后的全程由在下包了,小王爷不要和临风抢了,下次临风一定让小王爷做东。”
朱由菘笑道:“沐兄不必客气,这顿就算没有沐兄,小王也是跑不了的,江南商贾们为朝廷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小王当然要代表朝廷慰劳一下各位了。不过沐兄今日的确帮我小王的忙,他日沐兄有什么事,尽避来找小王。”
沐临风心道:“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口上却道:“为朝廷半是乃是临风分内之事,临风又岂敢邀功呢!”
沐临风与朱由菘客套寒暄了几句后,朱由菘对众人道:“小王备了酒席,各位赏脸请就位入席吧!”
一品楼的下人带着众人纷纷入后堂,一品楼的后堂足足比前堂大了一倍有余,整个后堂足足摆了三四十桌酒席,待众人全部坐下后,竟然没有一个缺席的,看来朱由菘在江南地区的面子还是有的,至少在商界还有有一定的威慑力的。
酒席之上最开心的自然是朱由菘,频频举杯邀请各位,其他商贾有的想巴结权贵,也纷纷上来想朱由菘,沐临风敬酒,沐临风自是求之不得,乘此机会多结交几个商人,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