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虽然不知道一百两在这个时代的货价比是多少,但看到吴行惊大的嘴,想必不会少,心下道:“想不到来到这里,军火也是最大量的交易额。 ”
沐临风冷笑道:“你即使要卖也卖给朝廷,又何必卖给满洲人,他日万一清兵入关,又岂有你我安身之地?即使你今天有功,他日满洲给你一官半职,你也的剃头留鞭是个奴才而已。”
萧元乔看到沐临风处处跟自己作对,刚刚有一点起色,不由怒极而笑道:“你懂什么?如果此刻和朝廷买卖,他会花一分钱?他顶会用一个虚有的罪名将我们剿灭,然后收缴所有火铳,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弟兄们着想。”
沐临风一时口哑,他想不到萧元乔也有这番见识。再看一下吴行,显然也被他话打动了。
沐临风看到心下着急,眼珠四转,看到旁边的人,当下心转道:“哼!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满清就会相信你,你没有去过关外,到处都是死尸,全村人无家可归,哪一次清兵过后不是十室九空,屠戮始尽。告诉你,清兵只是给你一些小恩小惠,好让你当他的奴才。”
萧元乔看到沐临风心火大起,沐临风也感到压力大升。双方都集中在吴行身上,此时萧元乔道:“只要吴先生不下山,你的朋友在山寨可以做三当家,不管这眼前美女是否真是你朋友的夫人,我都可成全。”
沐临风心叫不好,这个时候吴行也睁大眼睛,沐临风连忙用英语对吴行道:“这家伙会这么好,刚才一听说绝色美女简直连魂都没了,现在又这么好心要送给我?我们不能上他的当。”
吴行不解看着他,用英语问:“如果我们不这样做,那样我们就走不了,再说萧大当家为人虽然有些不好,但是对朋友还是真诚的。而且天下那里不是一样可以做生意的。只要我们利用得好,一样可以成就事业。”
沐临风失笑道:“如果人是像你这样看得清,那样也不是人,而是狐狸了。”
吴行看到萧元乔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道:“但萧大当家的耐性是有限,我们要不要先投降再说。这件事迟些再商量。”
沐临风冷笑道:“如果他用我去要挟你把你知道制火统的方法教给他,你怎么办?”
…
萧大当家看到沐临风在一边叽哩呱啦说个不停,而自己一句也听不明,这个时候才完全相信两个人来自一个地方。看着沐临风分明想把吴行带走,心中大怒,再也忍不住叫起来:“你们不用商量了。有你们那一批火铳,我也可以向他们交待了。”
萧大当家话才说完,劲风倏起,沐临风连忙推了一下吴行,自己侧身避开,但是这一次萧大当家似乎真的发火了,沐临风才展开一下身形,只觉得自己背部一阵剧痛,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端是变化无边。
陈圆圆在他的怀中,吃惊叫着:“你没事吧。”试着从怀中抽出一块丝巾,轻擦着他的血迹,沐临风看到心神俱醉。
旁边的萧元乔停在一边冷笑,说:“吴二弟,你看你的兄弟分明是一个好色之虫,谈什么创大业呢?”
沐临风心中一凜,自己现在还身在险境,还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连忙说:“多谢萧大当家指教。”
萧元乔本想损他一下,但是想不到让他利用,口才没有沐临风的厉害,但是又不知说什么?只好双眼转向看着吴行。
沐临风想了一下,神色坚定地道:“我们是肯定要下山的,我乃大丈夫,又岂可沦为山贼匪类,你要是真通情达理,便放我们下山,这段恩情沐某日后再报。”
萧元乔双眼盯着吴行道:“吴先生定是要走?”吴行心中一片慌乱。
沐临风刚才只是让他引萧元乔分心,自己好脱身,现在看到他的神色,知道他没有什么独立的主见。
沐临风低声对吴行道:“你甘心一辈子就在山上做山贼?”
吴行犹豫看着两人,沐临风知他还难以抉择,马上又用英语道:“你可想清楚了,你我可是一个时代的,我们才能相互了解,这里根本没有人权可讲,萧元乔只不过是希望你留下继续为他研究火铳而已。你想一下你以前的生活,他是不是真的拿你当朋友?他只是把你当作工具而已。”
吴行脸色一正,不再犹豫,拱手对萧元乔道:“我下山心意已决,萧大当家不必强留。”
沐临风听吴行说出此话,心中甚慰,却见萧元乔刹时见脸色数变。
沐临风深知此种人最为阴险,他在边城怎么说也打滚了几年,再为阴险陈腐的人他都见得多了。
丙然听萧元乔冷笑道:“如此吴先生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沐临风起了戒备,冷笑道:“世上岂有你如此蛮横无理之辈?”说着拉着陈圆圆就要向门外走去,转头还对吴行道:“我们走。”
但是心神仍是紧锁着萧元乔,说完此话,袖珍手枪藏于手中,以防万一。却听身后传来田畹的声音道:“你不能丢下我。”
沐临风见他刚才瘫坐在地上直打哆嗦,不由苦笑,自己有几个手,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
萧元乔看到这件事是无法挽回了,当下哈哈大笑道:“你们当这水泊梁山是什么地方,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