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夜,执意让鲜于明白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金狼王,执意化解金狼与鲜奴的矛盾,却忘记了那些被鲜奴军奴役的子民,他们都是金狼王朝的子民啊!
金瞑冷冷的站着,寒风撩起他的金发,冰冷而凌厉。
柳芽望一眼金瞑,此时他竟然那般的恐怖。
大牢的门突地被人踹开,狱卒惊慌的上前,望着那一身戾气的金狼之王不敢吭声了,只是乖乖的跪在地上。
坐在角落中的鲜于懒懒的扬眉,借着投射进来的日光轻睨了男子一眼,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一惊,心中一颤,却猛然一笑:“怎么?金狼王?你终于隐忍不了了吗?我们的赌约还没有到时间,现在的你就迫不及待了吗?”
金瞑不语,只是径直上前,扬手一挫,铁链尽断,他踢开牢门,大手紧紧的扣住鲜于肩上的肩井穴,冷声道:“朕让你看一些东西!”
山坡上,鲜于怔怔的望着血泊中的尸体开不了口,做不了声。鲜红的血迹早已经渗入寒冰之中,与冰雪合二为一,人的尸体也已经僵硬,搬动的时候,宛如冰块一般,更是触目惊心的恐怖。
“是那些鲜奴人毁了我们的家园,天寒地冻的时节,烧了我们的房子,抢了我们的钱与粮食,我们不给他们,就是一个死字。我们是牛家村的村民,听说了之后,就带了粮食银子逃了出来,却没有想到还是被他们追上……我的妻儿都……”那中年男子的控诉一声声的击在鲜于的心坎之上,他抬眸望望男子苍白的脸色与断去的手臂,猛然之间动容了。
“鲜于,我们的赌约解除,现在,朕要拿回属于朕的东西!”金瞑回身,冷冽的风吹起他明黄色的衣襟,他俯瞰天下。
他终究还是错了,一厢情愿的赎还什么,却给人民带来了这么大的灾难。
新年的第一天,在修整了七天之后,金狼王朝的大军再次向北进攻,所到之处势如破竹。青咶早就无意守城,于是节节败退,一边退一边掠夺财物,当退到边界之时,他竟然掠夺了整整二十车的财物,而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中间恰逢月圆之夜,忙着征战,收复失地的金瞑却忘了时间,那一晚,他收复了一个城池。
阴历二月,天气已经慢慢的转暖了,冰川也已经开始融化,风虽然清冷却不再是那般的刺入骨髓,在边境之上,鲜奴军与金狼王朝进行了最后的战争,终于,不但将鲜奴赶回了境内,而且将掠夺的财物全部取回。
北抗鲜奴的步伐却再也停不住了!在将鲜奴赶出边境之时,金狼王朝的士兵就已经杀红了眼,看着八座城池被鲜奴损毁,掠夺,这场战争已经完全失去了原先的意义,早已经不是扩张地盘,而是仇恨,仇恨席卷了金狼王朝的每一个人。
是继续北上,还是偃旗息鼓,金狼王朝的大臣们众说纷纭,最后,以慕容启迪为首的支持北上派占了大多数,在稳定了大郝之后,幽夜罗也赶到了边境,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朝中无人坐镇,因为慕容云锦东山再起的慕容启迪掌握了大部分的政权,来自朝中的奏折一批批的被送往边关,都是请求继续攻打下去的联名上书。
金瞑一下子陷入了为难之中。
营帐之中,金晖脸色平淡的将奏折看完,幽幽一笑:“皇兄的意思如何?”
金瞑轻叹一口气,他知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是如果进攻鲜奴,这场战争那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
“现在我完全相信你是皇兄,而不是金狼王!”金晖站起身来冷笑道,“现在是一统天下的好机会,鲜奴新帝荒淫残暴,不得人心,我们手中还有太子鲜于,正好名正言顺的攻下鲜奴,收为番国。”他语气一顿,:“至于大郝,经此一战元气大伤,相信不久,三国鼎立的局面就会结束!”
金晖说的意气奋发,金瞑从他眸光之中看到了掠夺的野心,一个月来,金晖改变了不少,仿佛……仿佛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
回到营帐之中,金瞑微垂了眼帘,深深的凝望着烛光之中睡得安详的柳芽。
现在的他早已经没有了争斗之心,只是想要好好的与柳芽隐居,可是……他缓缓上前,大手轻轻的抚了柳芽的腹部,“芽芽,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搁浅一段时间。芽芽,朕说过,要补偿给他们,一点一点的补偿!”
第二日,柳芽就被金瞑送回了狼城,而金狼王朝与鲜奴国的大战全面的爆发。
这一场战争,一打就是半年。宫阙中,已经怀有八个月身孕的柳芽怅然的望着窗外,天气很炎热,耳边响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月眉站在身后为她轻轻的打扇。
“月眉,今天可有前线的消息传来?”将小手轻轻的抚在肚上,柳芽低低的开口。每日里打听前线的消息是柳芽思念那个人的唯一途径。
“回禀娘娘,听说已经攻下鲜奴的都城,皇上,应该就要回来了吧!”月眉低低的开口,眼神明媚起来。皇上回来了,娘娘就再也不用……正想着,房门猛然被踹开:“人呢,人呢?”慕容云锦颐指气使的进房来。
当时金瞑贬她去倒允天宫的夜香,她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