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指轻动,波光潋滟,一曲《高山流水》叮咚而出,时而缓慢,时而急促,飞舞的芊指,粉色的衣袖,宛如彩蝶纷飞一般,给这个寒冷的冬天带来了一抹昂扬的春意。
老人望着抚琴的女子,良久之后喊了一声:“素琴,你真的回来了?”
芊指按住蹦动的琴弦,柳芽转眸,低?*逞鄣哪O槲尴薜那克趁览觯骸耙唐牛阒沼诩堑梦伊寺穑俊彼酒鹕砝矗锨埃兆±先说乃郑骸耙唐牛阋煤玫呐叮欢ㄒ煤玫模厍傧M愫煤玫模?br/>
老人点点头,握住柳芽的双手,喃喃的开口:“燕儿那个丫头,又胡说八道了,我就说怎么会老眼昏花,连素琴都不认识……”她喃咕了许久,仿佛是累了一般,便缓缓的合上眼帘。
给御风示意了一个眼色,两人合力将老人安置在床榻上,走出了房间。
“你怎么知道是燕儿捣鬼?那曲《高山流水》……”一出房门,御风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燕儿,也许是庄中的任何一个人,毕竟我与素琴只是相近而已,并不是太像,只是我断定姨婆以前一定不知道,因为她让你与素琴成亲,试想一想,如果她知道我是假的,会让我嫁给你吗?她可以假装我是素琴,但是绝对不能假装我是你的娘子!所以我断定,一定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而这么做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真正的素琴!”她转眸一笑,低声道:“至于那曲《高山流水》么,是一个老曲目,以前我学过古琴,会一些皮毛,刚进庄之时,你逼迫我假装素琴,这琴技自然是一部分!”
男子扬扬眉,眸光一沉,紧紧的盯着柳芽,若有所思般开口:“我,仿佛低估了你,仿佛每一次,你都能带个我惊喜!”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老人,每次看到姨婆,我都会想到一手将我带大的奶奶,老人的心思其实是很脆弱的,她们要的也很简单,只是一家人的团聚,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要谢也要谢我与素琴相似的一张脸!”柳芽似有感触一般的开口。
“我以为你会怨恨与素琴相似的一张脸,毕竟在这个山庄,你是不快乐的,你的心中一直藏着一个人!”男子轻笑,眸光不再犀利,相反有了一丝柔和的影子。
“是,我不快乐,但是我还是会感激你,是你将我从奴隶主的手中救出来。你对我做的一切,只是基于对一个女人的爱与恨,这一些,我统统可以理解!因为看到你,我就看到了曾经的他,一样的金,一样的碧眸,一样刻骨的恨,只是你懂得隐藏,自己舔舔伤口,而他,被狼性控制,将报复肆虐在国民的身上!”
“他?金碧眸?狼性?你说的可是金狼王?”男子扬眉,笑的蹊跷。
柳芽一怔,眸光之中掠过一抹讶然,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你不必这么看我,你认为你带着一个男人进了山庄,我真的会置之不理吗?还有你身上的凤戒,那是金狼王朝的历代皇后的信物.在千年之前,却是御剑山庄的信物!”他淡然一笑,引着柳芽走出主殿,来到了花厅,花厅的圆桌之上,早已经摆放了精致的点心与茗茶,角落中熏着暖炉,暖洋洋的。
“坐吧,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次!”他略一扬眉,望向柳芽。
柳芽点点头,这也是她需要的!
我记得曾经跟你讲过魅瞳的故事,其实魅瞳当日出走之时,早已经有了与御剑山庄的婚约,这凤戒就是御剑山庄一任庄主送给魅瞳的礼物。后来她再也没有回来,一任庄主便娶了她的妹妹,御剑与魅族,联姻了一族又一族,到了最后,不知道何事,生下来的男丁身子越来越孱弱,寿命都活不过四十岁,到了我这一辈,只剩下我一个!”御风轻叹了一口气,笑道:“魅族的女子却越来越衍盛,只是与之而来的魅惑能力却越来越弱。看到你也应该知道,如今的魅族早已经不是金蓝眸,因为魅瞳的背叛,上天仿佛是惩罚一般,魅族女子已经与普通女子无异,再也没有了天生魅感人心的能力,换句话说,再也不是魅,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那么你呢?金瞑被狼性控制着,你呢?”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金狼王世代被狼性控制,只是因为他们遭受了魅瞳的诅咒,魅瞳,曾是魅族最杰出的巫师,她下得咒极其难解,更何况是用自己的生命下得血咒!”御风淡然的一笑,轻轻的啜饮了一口茗茶。
“你知道?你仿佛知道比我还要清楚许多!”柳芽吃惊的望着御风。
“这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你不知道鲜奴国已经将金狼王朝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吗?天将妖孽,金狼祸国,匡扶正义,天下归一!”
妖孽祸国……祸国……柳芽怔怔的站在那儿,直觉的风云变色,天哄得一声塌了下来,面前一阵漆黑。
“你怎么了?”御风轻喊一声,扶住了她的身子,她猛地攥紧了男子的手臂,尖利的指甲几乎要陷进男子的肉中:“他们胡说,胡说!金瞑不是妖孽,他是人,他只是被狼性控制了而已,金瞑不是妖孽!”她已经不敢想象金狼王朝的臣民陷入一种如何的恐慌之中,他们如果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