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她上前走到梳妆台前,将桌上那精致的饰盒取来,轻轻地打开,红色的底子上,一枚白玉石的扳指在清冷的日光之下出淡淡莹白的光芒。
“这是她唯一的遗物,老皇上怕睹物思人,再者姐姐她爱极了这个扳指,于是老皇上将它抛在湖水之中,伴随着姐姐长眠,却没有想到那日竟然被你从湖里捞了上来,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她轻叹一口气,伸手取过柳芽的手臂,缓缓地将玉扳指给柳芽戴上:“从今之后,这枚凤戒就是你的了,你要的荣华富贵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遵守你的誓言!”她猛地抬眸看她,那鮆猛的眸光之中有着恳求也有强迫。
“我……”柳芽猛然觉得这手上的扳指有千斤之重,誓言,究竟是什么样子地的誓言?她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遵守?
“金瞑可能已经知道了一切,墨青青,你已经没时间了,在金瞑被狼性反噬之前,你必须用你的处子之血控制住狼性,这么做,你没有任何的损失,你本就是金狼王的妃子不是吗?这是一个人羡慕的美差,你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不去完成,履行!”太后说到最后,眸光突然变得冰冷起来用力地攥住柳芽的手臂,一改方才语重心长地模样冷声道:“不要再想墨濯,你命中就是金狼王的女人!”
柳芽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太后,久久地才能回神,良久之后,她才明白过来太后的意思,她误会自己不跟金瞑的原因是因为墨濯!
墨濯……她忆起男子那痛苦的眼神,也许曾经的曾经,墨青青是他的恋人吧!
“为了猎狼族,为了金狼王朝,墨青青,这是你必须做的,也是你的人生,你明白吗?”太后命令似的开口,眸光变得犀利异常,手轻轻地抚上柳芽削瘦的下颌,“去吧,孩子,去履行你的责任,你的义务!”
“如果这样,那么金瞑呢?”柳牙痛苦的眨眨眼睛,语声如若琉璃寒冰,空灵漂浮。
“会消失!”****非?凡?手?打?kaymeteor****
柳芽心事重重地踏进了凝香居,一进门,她就愣在了原地,房间里,男子背对她端坐在金丝榻上,挺拔的背影,隐藏在暗色的天光之中,金色的长如瀑布流泻一般泄在他的肩头,那样晶莹,闪亮,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金瞑!”柳芽轻轻地唤了他的名字,男子缓缓地转身,淡淡的抿了唇轻笑,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他肩头,他的微笑在阳光里犹如一块水晶,折射着五彩的光芒。
“我回来了!”他轻轻地开口,那异彩流动的绿色瞳仁仿佛蒙上了一层透明的黑色,象沾了尘的水晶,让人无从看清,“青青,昨天我说过,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他向她缓缓地伸出双手,笑容更是迷离,“你愿意吗?”
柳芽咬咬牙,轻轻地低垂眼帘:“金瞑,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说这种话?昨晚,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地就离开?”
男子缓缓地站起身来,明黄色的锦袍缓缓的在空中旋转了一个温柔的弧度,他轻轻地温柔一笑,上前,将柳芽揽在怀中,那样紧的拥抱,似乎要将她嵌入他的身子一般,他喃喃地在他的耳边低语:“昨晚我去了一个我一直想去却不敢想去的地方,在那儿,我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可笑的故事,我笑了好久,好久,直到再也笑不下去了,我回来了!”
他拉着她进入寝房,将轻轻地安置在床榻之上,沉默了片刻,他直视她的眼睛:“青青,告诉我,你愿意吗?”
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眼神是那样的痴情,仿佛有些什么已经悄悄地生了改变。
柳芽望着他,男子的温柔幻化成压抑的空气在她的周围凝聚,她不喜欢这样的金瞑,一点都不喜欢,此时的他没有了戾气,没有了仇恨,也没有生气,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任凭人摆布。
是命定也好,是自私也好,金狼王朝因为她的闯入,仿佛要注定向一个已经定了的轨道前进,或许对她而言,不公平,但是这是她的命运,也是他的命运,甚至是金狼王朝的命运!
但是她真的要命运低头吗?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勇气突然在柳芽在心中凝聚,她将双手放在男子的肩头,狠狠地摇晃他的身子:“金瞑,你清醒一点,那不是你的错,不是,是狼性,是金狼,杀害云儿的,莫殇的人不是你!”
男人缓缓地转眸,清冷一笑:“还有什么分别吗?都是这双手不是吗?”他缓缓地举起自己的手掌,白皙性感的手指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张开在半空之中,仿佛那上面沾满了鲜血一般。他嫌弃地皱皱眉。
“你是你,金狼是金狼,我不会混淆一谈的,金瞑,振作一点,给我一点时间,我们总有可以解决的方法的!”柳芽将双手紧紧地包裹住男子的大手,坚决地开口。
“青青,我只想要你,要你!哪怕要你的结果是我的消失,我还是想要拥有你!”他将女子轻轻地放在床榻之上,脑颅匍匐在她的胸前:“因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留恋的人,最后的时刻如果可以跟你一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