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上前,黑巾蒙面的脸看不清表情,但是那双冷漠的双眸却让人心中一阵阵的胆寒。
“现在你还在逃避吗?多少人死在了你的手上,你可知道?金暝,拿出你男人的勇气来面对现实吧!”他冷冷的开口。
“现实?什么现实?”金暝眸光中的痛苦遽然消失,眸光变得犀利异常,他仿佛终于明白,面前站立的是他的敌人一般,幽绿的眼眸之中崩裂出一抹妖异的红色。墨濯注意到男子的异常,小心翼翼的握紧了身后的寒剑。
“你是金狼,是被狼性控制的人类,你的心里有着仇恨,有着嗜血,有着妖异,难道这一点不是现实吗?”墨濯冷冷的开口,话语虽轻,却一字一句都不是金暝想要听到的,他猛地嘶吼了一声,挥掌击向墨濯,强大的戾气在他的身上凝聚。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叛逆,有什么资格妖言惑众,当时让你逃脱就是我的疏忽!”他冷冷的挥出三掌,那凌厉的招数带着怯懦,不甘与怨恨,击向墨濯,却被墨濯轻松的躲过。
“别人信不信没有关系,可是你自己的心呢?难道你都不曾怀疑过吗?只是你宁可相信那一丝侥幸而已,金暝,图也还在郊外的客栈恭候你,你不觉着这个时候,你应该去听听局外人的话吗?”墨濯冷冷的开口,一字一句都宛如凿子一般凿在男人的心里。
攻击越来越无力,越来越迟滞,到最后,金暝静静的站在原地,手臂再也抬不起来。
“金暝,你如果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那么,你就应该去找图也,让你最信任的一个人告诉你真相!”墨濯的话语逐渐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金暝站在原地,冷冷的风吹在面上,他麻木了!
树林之中,墨濯站住,冷冷的回眸:“出来吧!”他清冷的声音在林中回响,许久之后,一抹模糊的身影从大树之后站出来。
“你究竟是谁,鬼鬼祟祟的跟踪我是何道理?”他冷冷的将剑指向来人,那人也不出声,只是缓缓的走近,待近了,墨濯的手臂微微的颤抖,剑无声的垂下。
“你还是沉不住气!”清冷的月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枝映照在女子的面前,她缓缓的开口,声音有着历经沧桑的无奈。
“我不能容忍金暝再糊涂下去,一个害了这么多人的妖孽,为什么还要对他怜悯?他应该承受这一切!”墨濯冷冷的开口。
“墨濯,是因为青青吗?因为青青的存在,你才想要他痛苦是吗?可是大计呢,我们委曲求全这么多年的大计呢,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就要成功的大计眼睁睁的毁在你的一时气愤上?”女子上前,深紫色的风袍加身,五官难掩了一种庄严肃穆。
女子竟然是太后!
“不全是!确切的说是我等够了,我就要他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他是一个妖孽,要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墨濯冷冷的开口,语气之中有着一抹倔强与冷漠。
“是吗?可是你想过青青没有?如果金暝知道青青的存在是主宰金日存在的最大因由,他将会面临永远在这个世界之上消失的灾难之后,你认为青青还是安全的吗?”太后上前,语重心长的开口。
墨濯猛地怔住,他紧紧的抿了唇,双手突地握紧,他转身:“我这就带青青离开,金狼王朝是生是灭,与我们猎狼族何干,与她何干!”
女子冷冷的挡在他的面前:“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十几年的辛苦不能就这般的功亏一篑!”
“娘亲……”墨濯猛然痛苦的轻喊出声,他一声娘亲,让女子的身子震撼的轻晃了几下,她猛地动容。“你……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早就知道,一切都知道。你狠心的将我抛在幽府前,让后继无子的幽老爷收留,然后又扮作道姑上门,说我命中克母,要在山上修炼十八年才可下山,你将我带走,交由一位高人学艺,这一切我都知道,我知道所有的一切,可是我不恨你,你爱父亲,你要完成父亲没有完成的使命……可是你不应该搭上青青,她是无辜的!”墨濯恨恨的开口。
“你……我爱你的父亲,他临死之前要我光复猎狼族,孩子,光复猎狼族,并不是消灭金狼王朝那么简单,孩子,也许你应该知道金狼王朝与猎狼族的渊源!”女子上前,紧紧的拉住墨濯的双手,男子一怔,那双手的柔软让他欲罢不能。他任凭女子握着,几乎在梦中才可能出现的场景几乎让他落泪。
不论是在金狼王朝,还是猎狼族,她总是那样的高高在上,甚至都不愿瞧他一眼。他习惯了她对他的冷漠与忽视。
那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就像是羊皮卷上记载的那样,猎狼族与金狼王朝是共生共亡的,金无涯与墨祈巨大的爱意凝聚了墨族之星的诞生,墨青青,是金狼王朝与猎狼族摆脱咒语的唯一媒介。
墨濯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娘亲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所以才会一次次将青青送会宫中,可是娘亲,你不觉得作用甚微吗?今天莫殇又死在了金暝的手中,前一段时间是阿霞,他并没有停止杀戮!”
“那是因为墨青青现在还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