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你根本不用怀疑。金日……”她莞尔一笑,“他模样俊俏,可爱,但是我知道这个只是他的表面而已,确切的说,他才是真正的金狼王,那白日里阴鸷的金暝只是他的一个替身而已。金日,比这皇宫里任何一个人都深藏不露!”
鲜于一怔,一起昨日男子那可爱笑容背后那阴鸷的眼神,混身不禁微微的有了一丝凉意。
“你怎么会知道?”
“皇兄以为我玉澈真的是那种肤浅之人吗?我爱的人,必须有雄霸天下的野心与深藏不露的气魄,一个只知道撒娇的小鬼我会喜欢吗?”玉澈笑着,眸光里的犀利更浓。
“你……”鲜于禁不住愣住了,他自小就知道这个妹妹大智若愚,却没有想到心里竟然这般的深沉。
“皇兄不必惊异,恐怕这皇宫之中鲜少人知道金日的真面目,也许就因为我是外人,金日认为我对他没有威胁,所以才在我面前原形毕露而已!”玉澈笑的更是得意,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因祸得福。
“可是今晚……”鲜于焦急的看着天色,已经是戌时,算算时辰,皇上也应该快到了。
“皇兄还是离开吧,我一个人可以应付!”玉澈站起身来,低声道。
鲜于点点头,宫中有规矩,戌时三刻之后,除去公务在身的晖王爷与侍卫,任何男人不得在后宫停留,平日里他顶替玉澈化成丫鬟藏在玉华宫中,如今皇上驾到,自然不能故技重施。
鲜于向外走,快要走到宫门之时却停住了,忆起昨晚那今日凶狠的眼神,想想玉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个人对付金狼王实在有些危险,他四处瞅瞅,见没人注意,当下便潜回了玉华宫找了身丫鬟的衣衫藏匿了起来。
晚膳之后,打听消息的月眉回来,说是皇上今晚要宿在玉华宫,柳芽一听,心不禁微微的一沉,难道金暝真的还在为今天早晨的事情生气吗?他不来凝香居,那么金日是不是也不来了?
柳芽这么想的时候,尽然发现自己有些喜忧参半,仿佛她越来越排斥金日的出现。
“娘娘?”月眉见她发呆,以为柳芽伤心,当下上前赔笑道:“娘娘不要多想,我听张公公说,是因为要与鲜奴国结盟,皇上才肯对鲜奴公主好的,想想皇上为了娘娘的病,可是衣不解带的再凝香居中待了两天一夜呢,这后宫的妃子,哪一个有娘娘这样的福气?”
月眉笑着上前缓缓的为柳芽梳理着发丝,“方才去打听消息的时候也碰见远月殿的秋儿了,估计也是月妃娘娘让她去的,相信现在,月妃娘娘那儿更是痛苦呢!”
柳芽皱皱眉,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竟然有些不适应皇宫之中争宠的戏码,她按住月眉梳妆的手,缓缓的开口:“你先下去吧,晚上我不习惯人伺候!”稍等一刻,她又开口道:“记住千万不要到前殿来,在后殿老老实实的呆着……我不想你们有事!”
月眉一怔,面色有些苍白,忆起阿霞的死,忙不迭的点点头,逃了似的退了下去。
柳芽看着月眉慌乱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倒不是有意吓唬她,只是没人守在她的旁边,有些事情她也好行事!
戌时三刻,时间不算晚,柳芽却再也等不下去了,换上一件暗色的衣衫,因为刚刚过了十五,月色还是明亮,也不用打灯笼,借着屋檐下摇摇晃晃的宫灯,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湖边的矮房,那是宫女们歇息的地方,不值班的宫女一般都在矮房之中歇息。
暗暗的在心中数着房间,等到第五间的时候,柳芽停住,到门前,见里面亮着一支红烛,一个羸弱的身影映在雕花的窗棂上。
“小蓉?”她轻轻的唤了一声,怕惊醒其他的奴婢,便推门进去了,却没有想到正好瞧见钱蓉急急忙忙的向床榻下塞着什么东西,柳芽一怔,只是瞧见了一抹纸鉴,瞧上去有些眼熟。
“娘娘……”钱蓉急急的将东西塞到床榻里,然后转身跪在地上,惊慌的行行礼。
“免了,你起来吧!”柳芽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缓缓的打量了钱蓉的房间,很是简陋,只是一张桌子,一张圆椅,简单的梳妆台,床上帘幔也是那种粗糙的灰白色帐幔,与她凝香居中的摆设比起来,自然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钱蓉见柳芽打量她的房间,当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搬了唯一的一张圆椅给柳芽坐。
“看起来你连杯茶也没有了,不如你先回凝香居去端壶茶来吧,今晚我睡不着,你就陪陪我,我们说话话!”柳芽笑着在圆椅上坐下来。
钱蓉咬咬唇,眸光掠过床榻,仿佛有些不情愿,可是主子发话了,她只能低着头,忐忑不安的向外走。
待房门一关上,柳芽便冲上前,将床榻下的纸鉴取出来,一看,她倒愣住了,原来是白日里她写的那首诗的纸鉴,不解为何到了钱蓉这儿来。
端着一壶茶进门,见柳芽拿着纸鉴站在房间,一双黝黑的双眸缓缓的打量着她,钱蓉一惊,茶壶一歪,热茶倒在手上也毫无感觉,一下子跪在地上。“娘娘恕罪……”
柳芽一笑,将纸鉴放在圆桌上,淡淡的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