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一声响声,猛然站住了身子,唇角微微的一勾,淡淡的一笑,“金瞑,你才是最多疑,最怯懦,也是最多情的一个!”
“皇兄!”金晖照旧笑得清淡,一双琉璃瞳眸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嗯!”金瞑的精神并不是很好,他微微的眯着眼躺倒在床榻之上,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金晖。
金晖却更是坦然,命人将奏折都搬到了凝香居中,堆了半间房子。“皇兄休息了一日,这奏折就堆成了山,皇兄要好好的保重身体!”
金瞑懒懒的抬眸瞧他,再望望成山的卷宗,眸光之中闪过一抹疲倦,“朕的身子不适,你帮朕吧!”他挥挥手,示意金晖将奏折取走。
金晖也不推辞,挥挥手让太监将奏折搬到朝晖殿。
“你也下去吧,让青妃来伺候着!”
“是!”金晖眼中浮现出一刹那的阴暗,不过很快又挽起了那抹不变的笑容,转身出了寝宫。
“哗,你终于醒啦!谢天谢地!”柳芽一进房间见金瞑半坐在床榻之上闭目眼神,欢快的笑着就蹦了过去,见男子缓缓的抬了眼帘,她笑得更是灿烂,心中仿佛不再空虚,有些什么缓缓的填满了。
金瞑缓缓的眯起眸子,对她晶亮眼底的那抹欣喜有些怀疑,进而感到一阵愠怒,他的眼底蓦然闪过一抹森然的诡光,一把抓住了柳芽的手臂:“我醒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呃?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想要让你醒来啊,你占了我的床!”柳芽一怔,委屈的抽抽鼻子,指指自己的大床。
金瞑被她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微微的皱眉,再瞧女子笑得真诚的样子,眸光中的怒火却微微的有些收敛,“难道朕还不如一张床吗?你可以与我一起躺在上面!”他暧昧的笑笑,拍拍床榻旁空出的位子。
一抹俏丽的嫣红迅速的闪过柳芽的双颊,她假装恼怒的瞪瞪眼,转过脸去不瞧他,但是在瞧到地上的香鼎之时,眸光之中迅速流露出一抹心痛,这可是她唯一的古董啦,上前蹲在地上,捡起来,仔细的翻检有没有摔坏。
“还好还好,青铜器呢,又是皇家之物价值不菲的!”她轻轻的嘟囔着,将它放回桌上。
“丢掉它!”方才因为女子的笑意而缓和的怒气在一瞬间迅速的凝集起来,他猛地起身将香鼎重重的丢在房外。
“哎呀,我的古董!”柳芽一怔,刚想要追出来,却没有想到男子猛地拉住她,将她压在了床榻之上:“难道你真的想要我昏迷不醒吗?难道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男子的眸光之中迅速的掠过一抹悲伤,一丝无奈的,不被接受的悲伤。
“讨厌?没有啊,只要你不随便的杀人……”柳芽拼命的向后缩着身子,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金日有什么好?他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他?他是杀人凶手,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他咆哮着,猛然将唇压向她的,辗转反侧着,带着重重的怒气。
“唔唔……”唇被堵住不能开口,柳芽只能拼命的挣扎,想要推开男子问个清清楚楚,但是男子的双手却抱得她那么的紧,让她无法遁逃。
“嗨!”趁着男子不备,柳芽猛然将腿抬高,脚尖重重的击在男子的脊背之上,金瞑猛然一怔,将她放开,迷人的俊眸眼底腾地燃烧起嗜血的火焰。
在男子即将发狂的时刻,柳芽赶紧合了双手做投降状:“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金日,是不是……”她的神情猛然痛苦,那句话怎么也问不出口。
金日会是受了血咒的孩子吗?可怜的金日。
“说!”男子冷叱,一字一句道,仿佛在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杀意,幽绿的瞳眸之中闪过一抹阴鸷。
“金日是不是金狼?”柳芽颤抖的连自己的声音都觉得模糊了,她猛地闭上眼,不敢看金瞑的双眸。
一抹冷笑迅速的袭上金某的唇角,那双幽绿色的双眸之中闪烁着冬日薄雪般的冰冷,他上前,将女子的脑袋扳过来,大手紧紧的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眼眸,正视他。
“现在我告诉你,你猜得没错,金日就是金狼!”他狰狞的笑,笑容里盛满了残忍。
他就是要将金日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全部撕碎,没人可以与他抢夺东西,任何东西!
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撕裂,柳芽猛然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男子眼中的残忍,她芊弱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了男子的手臂,指关节泛着惨白,刻骨的撩人。小脸猛然失了血色,泪水凝聚在她的眼眶,一瞬间决堤而下流满双颊,低泣声逸出喉头。
“你哭什么?”男子一怔,没有想到柳芽竟然是这样的表现,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臂上,被阳光映照得晶莹剔透,有着一种炫目的美感。
“金日,可怜的金日,为什么?难道血咒是真的存在的?”柳芽张着小嘴的抽泣抽泣的,金日,不能见到阳光,还要承受每月一次的变身痛苦,却还是那样的单纯快乐,金日……她猛地揪紧了金瞑的手臂:“就因为他是金狼,他杀死了你的云儿,你就可以这样对他这么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