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含智再去抵挡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举起双手,横在自己前方。
剑影划过,鲜血激亣射而出,饶是唐风用尽了全力,也只能用碎星在对方的手掌上拉开一道大口子,并没能将他的双手斩下。天阶的护身罡气,果然强悍。
受此重创,再加上此刻正是虚弱的时候,箫含智哪还敢停留,恨恨地瞪了唐风一眼,强提起一身实力,转身就欲逃跑。
一直蹲在原地没动过的啸天狼突然闪现了出去,直接窜到了箫含智面前十丈处,随即,它那小小的身子猛然膨胀起来,变得圆滚滚如气球一般,看起来滑稽无比。
下一刻,啸天狼嘴巴一张,圆滚滚的肚子迅速憋了下去,从它口中,一股肉眼可见狂风激亣射而出,这股狂风初现之时便传来了凛冽的呼啸,整体呈现出一把锥子的形态,瞬间就扑到了箫含智面前。
箫含智看到了,他也想躲,但是根本躲避不开。
狂风冲撞在他的身体上,如无数柄刀剑加身,直接将箫含智的胸前衣服撕成了碎片,胸口处也被打的一片血肉模糊,整个人如遭雷击,口中喷出一团鲜血,纸鸢一般倒飞了回去,直接跌落在唐风的脚边。
一片断垣残壁上,唐风低头看着行将就木的箫含智,缓缓地将碎星放在他胸口的位置上。
箫含智无力地眨动着眼睛,鼻孔和嘴巴中不停地往外溢着鲜血,刚才啸天狼那一击,直接打烂了他的五脏六腑,就算唐风此刻不杀他,他也无法活过半个时辰。
抬眼盯着唐风,箫含智艰难地问道:“那是……什么狗?”
“狂煞啸天狼!”唐风答道,随即手掌摁住碎星的握柄处,狠狠往下一用力。
箫含智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前的光明渐渐消失,慢慢地沉睡了过去。原来是狂煞啸天狼,原来是一头王者之兽,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在它面前不堪一击。
将碎星从箫含智的胸膛中拔出来,唐风凝练出他的阴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头烦躁的心情。
没人愿意被别人骂做野种,唐风虽然没见过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可当箫含智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也仿佛蒙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唐风原本以为自己对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并不感什么兴趣,可是潜意识里,应该也有一点隐约的期待,要不然也不会动怒了。
无影门这个分堂算是完了,分堂主和几位地阶高手全军覆没,即便还有一些弟子在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唐风将自己之前用毒烟杀死的那几个地阶高手的阴魂也一一凝练出来,随即一把火将无影门的分堂烧个干净。又用箫含智的鲜血在地上留了几个大字。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唐风转过身去,朝菊花堂的分堂走去,背后一片火光冲天。
唐风本来是想去流云宗的分堂,但是菊花堂的分堂就在必经之路上,所以顺手毁了这个分堂倒也方便。
一路上,唐风都闷不做声,只管赶路。
和箫含智的一战让唐风想了很多,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是低了点,根本不足以威胁到天阶高手,整场战斗看似是自己攻势居多,其实是依仗了啸天狼和不坏甲的帮助。如果没有这些借力,自己就年是施展出全部手段,也别想杀死一个天阶,当然,下毒不能算在其中。而最后击杀箫含智,也是啸天狼的功劳罢了。
看样子,自己是真的必须得提升实力了。而这一次大闹三宗分堂,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上次在曲亭山中,自己吃了不少苦头,而实力也提升了不少,人果然都是逼出来的,只有在走到绝境的时候,自身的潜力才会爆发出来。
朝菊花堂分堂这一路走去的时候,沿路正巧就碰到了菊花堂的弟j。
昨晚追逐唐风的大军将他追丢之后,本来还集亣合在一起准备将他给揪出来,可寻找一夜依然没有丝毫收获。这些人本就不是一路人,一盘散沙又如何能凝成铜墙铁壁?彼此谁也不服谁,没有个统一的指挥和调令,这个说该往这边搜索,那个说该往另一边搜索,很快就意见不合,分道扬镳了。
三个宗门的人分开之后,谁也不敢再去找唐风的晦气,一千多人都拿他没办法,现在分散开更不可能把他怎么样了。所以三宗的人全都准备回分堂,向堂主汇报这次的情况。
而无影门的人回到分堂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废墟里还躺着一些熟悉的身影,全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无影门的弟子们将这些人从废墟中拖出来清点一番之后,发现上到箫含智堂主,下至几个地阶高手,还有几个留守分堂的兄弟们,一个都没逃脱。
“是唐风!是唐风杀了分堂主,烧了分堂!”一个无影门弟子发现了唐风留下的血字,不由大呼了一声,其他人赶紧朝这边奔去,只见地面上用鲜血写出几个大字:“杀人者唐风,不想死就滚!”
一时间,痛哭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有的是被吓的,有的是痛恨唐风的所作所为。可他们也不用脑袋想想,要是三宗不找天秀的麻烦,哪里会有今天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