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战胜二十个地阶顶峰。此刻他们就算一起上去,也无法战胜面前这个女人。
更何况,这个天阶强者也不一定就只是天阶下品,她一直静静地站在这里,并没有任何动手的打算,两位副堂主哪会去让陆定川捋虎须?
“先杀了那几个捣乱的再说,底下的弟子中必定有叛徒!”其中一位副堂主推断道,要不然刚才哪里就那么巧合地,一个万剑堂弟子开始杀人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陆定川拽回了人群中,只有在人群中,他们才是安全的。
从始至终,唐风和白小懒都只是看着对方,没有任何动手的打算。
唐风脸上的表情很淡然,白小懒脸上的表情很茫然。
“他们……这是怎么了?”白小懒傻傻地看着面前那两千五百人汇聚而成大军,此刻,这两千五百人混乱无比,原本整齐的队伍,分成了无数区域,每个区域的那些人,都包围着一两个状若疯癫的巨剑门弟子,这些被包裹住的巨剑门弟子双目赤红,俨然有些神志不清,大多数浑身都是鲜血,拿着手上的武器胡乱挥动,不停地朝周旁攻击着。
有相熟的同门不停地呼唤着他们的名字,可他们却根本听不到,也没有任何反应,只知道一味地蛮砍蛮刺,出招毫无章法,也没有动用任何罡气,就好像是个普通人得了失心疯,闯进了人群中一样。
不过有一点相同的是,这些仿佛失心疯一般的人,实力都比较低,全部都是黄阶和炼罡期水准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呼喊了片刻之后,这些疯癫的人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暴躁了。
这些人的暴躁和不安就象是起了连锁反应一样,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陷入了这种状况,全都是双目赤红,鼻息粗重,俨然一头头暴怒的公牛。
一个巨剑门弟子正想去搀扶一把莫名其妙跌倒在地上的同门,刚刚把他搀扶起来,一道寒光闪过,自己的胳膊一疼,整条胳膊都飞了出去,下一刻,鲜血溅射出来,那个被搀扶起来的同伴挂着一脸凶残的笑容,使劲盯着自己呵呵傻笑,他还来不得呼喊一声,这个同伴又朝他的脑袋上一剑削来,印入他眼帘最后的景象,是自己那没了头颅的身躯。
一个人被人潮推搡着,还没站稳脚步,背后就被捅进了一柄长剑,长剑穿过身躯,他低头朝下去看,还能看到滴血的剑尖。他反手一剑朝后方撩去,武器还没来得及举起来,便又有四五把武器插进了他的身体。
又有一个人,口上哈哈大笑着,不停地砍人,然后被人砍,他的两条腿已经被斩断了,可他却仿佛不知疼痛似的,用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手拿着武器,不停地朝四周晃动的腿脚砍去,剑剑飚血。
还有一个人,他在被身旁的同伴砍了十几刀之后,然后一剑划开了自己的胸膛,一边痉挛一边用手在胸口处使劲地扣挖着,片刻之后便没了动静。
……
各种各样的惨剧在这两千五百人的大军中上演,最让人无法相信的死法也在今天诞生。两千五百人陷入一片混乱,最开始,那些双目赤红发疯的也只是黄阶和炼罡期的,可渐渐地,有玄阶的加入了其中,到最后,实力稍微差点的地阶也加入了其中。
他们毫无例外,没有任何人动用罡气,只象野兽一样,依靠着最原始的本能,用手上的武器,给身旁的人,或者给自己留上血的纪念。
两千五百人,能够保持清醒着的只剩下了五百人左右,而且人数还越来越少。他们被几倍于他们的同伴包围在其中,虽然斩杀这些同伴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无论是黄阶玄阶还是地阶,来一个就死一个,可是这修罗炼狱一般的场景,这流血成河的惨剧,无时无刻不让他们惊悚。
他们害怕,自己也会变得跟这些同伴一样。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那种感觉!
晨霞已散,但是地面上流血的鲜血,却仿佛也能染红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