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便会由逆风变回上风,在水战的策略
上,确是无懈可击。由此亦可知凌战天赁比胡节高明得多,不断制造新的形势,瓦解敌人各方面的优势。
怒蛟帮的战舰一齐喷出浓浓的黑雾,把两队船舰隐形起来。
胡节的水师勉强掉头布起战阵时,四周早陷进一片黑雾里,完全失了敌舰的踪迹。
只有远处仍在着火焚烧的战船,传来叫喊逃命之声。
当怒蛟帮的舰队再出现时,早到了他们的后方,还不住喷着黑雾,藉着风势,往这群变成了驾弓之鸟的水师舰队蜂拥过来。
火箭火炮雨点般打过来。这时连逃都逃不了。
打着黄河帮旗号约五十多艘战舰,冲破因扩散往整个湖面而转趋稀薄的黑雾,转眼来至石般侧半里许处。
凌战天等一齐色变。
要知若他们立即逃走,虽是顺风而逃,可是因船队全降下半帆,速度一定及不上对方,在扬起满帆前便会给追上,若继续追击,在敌人庞大的联军夹击下,实在有死无生。
黄河帮帮主蓝天云确是水战高手,一上场便把他们迫进绝地里去。
凌战天临危不乱高喝道:“喷黑烟,倾火油。”哨子声中,二十多艘怒蛟帮战船一齐喷出浓烟,改往正掉头回来的胡节水师左方那空档斜斜切去。
乾罗和赤尊信那两队剩下的四十多艘战船,亦离开被攻击得七零八落的敌船,回师过来与他们会合,同时喷出黑烟,一时间辽阔的湖面。全是极目难及远的烟雾。
转瞬间,敌我双方的船舰一齐陷进黑雾里。
浓黑的烟雾里,怒蛟号全速前进,所有风帆均满满张起。
凌战天、翟雨时和浪翻云并肩而立,脸色凝重。
翟雨时道:“这蓝天云厉害,一上场便便我们优势全失,现在所有火油、弹药、箭矢均已用罄。连烟雾药都快燃尽,唉。”凌战天喝道:“切勿丧失斗志,不过蓝天云确是厉害,出现的时间拿捏得这么好。”顿了顿道:“雨时,你怎样看?”翟雨时冷静地道:“现在我们所有战船都或多或少受到火烧或损毁,帮众身疲力尽,而黄河帮却是生力之军,斗起上来,定比不过他们,以蓝天云的才智,刻下当会在顺风处守候我们……”
浪翻云道:“那如何是好?撞上他们,我们的战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翟雨时从容道:“帮浪首座放心,那蓝天云才智虽高,但操舟之术却远不及我们怒蛟儿郎。”又转向凌战天道:“二叔……”凌战大喝道:“雨时下令吧,不用征询我的意见。”翟雨时一阵感动,不再客气,发出一连串的指令。
号角声起,长短不一。遥遥把讯息传往紧附两旁和后方的战船,又送往由远处赶来援助的乾罗和赤尊信的船队。
怒蛟帮众舰立时四千散开,往虚档处逸走.只余下怒蛟号航向不变,朝前闯去。
凌战天返身走往驾驶台,亲自操弄这艘被擂石击折了一桅。右后炫严重破损了的战船,对能否逃过敌人的包围网,亦是毫无把握。
他和浪翻云均明白翟雨时的用意。
敌人的目标全以怒蛟号为主,所以若各自窜逃,怒蛟号将可把黄河帮的战船全吸引了去,其它战船便可安然逸走,当然也使怒蛟号陷进最大的危险里去,不过总好过被敌
人一网打尽。
怒蛟号上共有好手二百多人,这些人乃精锐里的精锐,若被敌人一举歼灭,怒蛟帮将元气大伤,可能长久也不能恢复过来,现在所有责任都来到他肩膊上,唉,若戚长征伤势好了便好办多了。
他接过舵手的职责时,外面的上官鹰、翟雨时和三百好手,全亮出了兵器和盾牌,守在战略性的位置处,准备孤船和敌人决一死战。
烟雾药终于燃尽。
黑烟稀薄起来。
视野逐渐扩阔。
幕地黄河帮的战船出现前方半里许处,五十七艘斗舰扇形般张开,隐成钳形之势,包围着整个海面,以怒蛟号为中心围拢过来。
火箭、擂石、火炮满天飞蝗似的向怒蛟号来。
怒蛟号一个急旋,越过了由左方远处赶来的旗舰黄河号,藉着风势,切入了黄河帮
两艘斗舰之间,亦使较远处的敌舰投鼠忌器,不敢对他们作出远攻。
擦身而过时,敌方弩手射出勾索,夹离在火箭擂石间,电掣般飞来,想把怒蛟号勾着。喊杀连天里,怒蛟帮好手以坚实高及人身的铁盾,挡着敌人的擂石火器,运兵断索。
又以备好浸有防燃药的湿泥,把火头扑熄。
“轰!”火光闪现,杂物横飞,不知对方何人,把燃着了的火球运力抛了过来,怒蛟帮方登时伤了两人。
怒蛟号倏地加速,灵活地穿了出去.船头尖铁猛撞在迎面抢来的一艘斗舰前舷侧处。
船身既重,又是顺着风势,这一撞何止万斤之力,一时木屑碎飞,斗舰侧沉,全船的黄河帮徒有一半人掉进水里去。
黄河号这时来到他们后方,顺风追来,逐渐增速。
怒蛟号晃了一晃后,船体回复平稳,斜斜冲出。副舵手不住传递出凌战天的命令,指示帮众调较船帆。
刹那间,怒蛟帮这艘名震天下的旗舰,在漫天石头火器里,像一头受伤的猛兽般,一连闯过三艘敌船,再撞沉一艘后,带着一片燃着了的风帆,逸往东南方的外围去。
浪翻云跃往甲板上,提起放置一旁的利斧,便将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