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哥哥,有老鼠!”秀儿扑在陈风的怀里,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然走*光,手指着墙角,头都不敢抬起来。
一只瘦得可怜的老鼠正可怜巴巴的盯着两人,这小家伙或许是饿慌了,本要出来觅食,却没料到会引起秀儿这样的惊呼,吓得畏畏缩缩躲在墙角,竟一时忘了逃走,身子也抖得厉害。
陈风右脚一跺,哧了一声,那老鼠这才惊醒过来,立即身子一缩,再往前一纵,顺着墙角转了个弯,从陈风脚边溜出门去。
“没事了,没事了,老鼠被我赶跑了!”陈风拍拍秀儿的香背,却突然感觉得手上感觉的异样,脸色立即大红。
“真的跑了吗?”秀儿慢慢的将脑袋露出来,看了一眼墙角,的确没再看到老鼠,这才松了一口气,身体也不再像刚才颤抖得那么厉害,却又突然发现自己已然在陈风的面前走*光,立即惊叫一声。
“啊!”
见陈秀从自己怀里挣脱,背对着自己,双手紧紧的捂住胸脯,本来已经不再抖动的身体现在却是颤抖得更加厉害,陈风看不见她的脸色,但只看到那红通通的耳根也知道,此时秀儿一定是窘迫万分,当先不敢再停留下去,慌忙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陈风的心里便乱成一团,刚才秀儿那白花花的身体,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欣赏,不过两人身体接触时的那种感觉却是深入到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一边责怪自己鲁莽,一边去又忍不住有些埋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多看几眼。
这是一种矛盾的心情,这种心情让陈风一直竖起耳朵,想要听听隔壁的声音,可惜,许久,隔壁也没有传来刚才那种哗哗的水声了,然后,再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秀儿倒水的声音,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一切安静下来。
刚才那一幕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那种舒爽的感觉却是依然存在,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陈风失眠了。
他不是没有失眠过,只是,他还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失眠过。
第二天,陈风起了个大早,不料秀儿却比他更早起床,陈风一跨出门,便看到一个倩影正立在核桃树下。
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的圆领体恤,下面穿一件绸质短裙,不得不说,这一套衣服虽不是什么好货色,质量也不见得太好,更不是什么牌子货,可穿在秀儿的身上,却更增添了几分清纯和秀气,配上她精致绝伦的小脸,特别是两条拖到胸前的麻花辫,虽然略显老气,却是让她邻家女孩的形象更加完美。
手中虽然拿着书本,秀儿却是两眼痴呆,脸色俏红,时而微笑,时而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风看得呆了一会儿,这才叫道:“秀儿,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我要学习嘛。”秀儿慌慌张张的看了陈风一眼,立即低下头,不敢抬头,很显然,昨天晚上的意外,让她一夜都没有睡好,一对眼圈发黑。
虽然心里也有点不自在,但陈风还是用比较正常而安然的语气对秀儿吩咐道:“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先到镇上去吃饭,然后去姑妈家一趟!”
见陈风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秀儿心里虽然有点失落,却也不好意思再扭扭捏捏,乖巧的点头答应,走过陈风的身边时,突然转过头,在陈风的面前掐着裙角转了一圈,笑道:“哥,你看我穿这一身好看吗?”
“好看!”陈风脱口而出,然后便赶紧走向井边打水洗脸。
朝陈风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陈秀脸色一红,赶紧跑回自己房间。
从陈风家到镇上,走路需要二十分钟左右,等两人到了镇上,一些店铺已经开门做生意了,找了家小吃店解决掉早餐,兄妹俩便在街上闲逛了起来,等到银行开了门,又一起去取了六万多块钱出来。
六万多块钱,对有钱人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可对于秀儿来说,那可是天文数字,她长这么多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钱,见陈风提着用报纸包着的“巨款”走过来,小丫头硬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小心肝却是一直卟通卟通的跳个不停。
在超市转了一圈,照着最贵的礼盒选了一大堆,一共花去两千多块,兄妹俩各提着近十只袋子,浩浩荡荡的杀向姑妈家。
徐敬业,狗蛋的老爸,陈淑英的老公。这是一个典型的忠厚人,名字取得不错,与他的生活倒很贴切,虽然前年刚被任命为永安镇的副镇长,但这也是在基层干了几十年才有的结果,为了这个铁饭碗,他勤勤恳恳一辈子,以敬业为人生信条,可惜他的政绩却实在是平常,跟长相一样平常,几十年下来,无大功无大过,每天朝九晚五上班,农忙时去一些村庄蹲点,除了敢吃一肚子油水之外,收礼都没敢收过价值超过两百元以上的“大礼”,可尽管如此,所有的明白人,包括他自己也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官儿也就只能做到现在这个副镇长了,再上去,无功绩,无文化,无背景,无NEY,当然没有可能。
这个社会,本就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或许是因为惧内,徐敬业在工作上也只当好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