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八年的发展,改革了几十年,这永安镇总算是感受到了南方那一丝春风,街道两边已是商铺林立。
与大城市不同,永安镇赶集可是要碰时间,比如处于诺水河上游的泥溪镇赶的是一四七,也即是每月沾1、4、7的日子赶集,下游的烟溪镇则是赶的是二五八,处于中游的永安镇赶的是三六九。
今天是八月二十六日,刚好赶集,一时街上人流如潮,从城市赚到第一桶金的聪明人迫不及待的回到永安镇,摆摊设店,学着都市人的嗓门大声的吆喝,一点也不感到别扭,其经营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门,与大都市比起来,也不逞多让。
找了几家时装店,分别为自己和妹妹买了一些衣物,那些店主见陈风掏出一大卷大团结,知道眼前这长发少年若不是暴发户,多半也是隐世高人一流的人物,于是尽心尽责的侍候着,陈风也不客气,每每遇到漂亮的衣服,都要让妹妹多试几次,若是合适,当即掏钱买下来,连价也不用砍,这让秀儿微微皱眉,她用钱一向节约,若不是姑妈强逼着,一年到头,她也可以不添置一件新衣,如今看到陈风买东西居然连价也懒得讲,不禁在心里有些心疼钱。
其实她这是误会陈风了,别看陈风卡上有五十万存款,可他长这么大还真没有多少购物的经验。小时候甭说一年到头难得买上一件新衣,就算要买,也是母亲买回家给他,对衣服的尺寸,母亲甚至比他还要清楚得多,每次买回来,大小都正好合适;自八年前掉落山崖之后,五年时间,他都未曾出过山洞一步,自然也不用买什么衣服,连生活起居的食物和用品,也全都是大师兄送来;再后来,参加了龙卫军,整天都是与战友一起执行最隐秘的任务,而他的性格爽快耿直,特别适合冲锋陷阵,所以那些可以隐藏在社会中秘密调查之类的任务,他是一次也没有领到过。
所以,陈风根本就极少买过东西,连平时的衣物,都是部队供给,他又哪里用得着上街,而对于他来说,可能最大的乐趣,便是练功。可悲的是,咱们的陈风同志,生命经历了二十一年之久,却因长期未曾在社会这个大熔炉中锻炼,自然也就少了与雌性牲口认识交往的机会,以致于时至今日,依然是可怜的小处男,除了秀儿之外,他长这么多,还真没有跟哪个异性有过身体上的接触,当然,母亲除外。
秀儿虽然皱眉,却并没有说出口,在外人面前,她懂得给哥哥一些面子,只是在陈风N次被宰之后,她才忍不住在大街的一角将陈风拉住,然后转弯抹角的将其中的奥秘说将出来,直悔得陈风差点没连连顿足捶胸,这些钱可是他用生命和血汗换来的,每浪费一分他都心疼得紧。
见陈风恨不得跑回去找商家理论,秀儿反而被逗得乐了起来,只是在劝阻哥哥的同时,秀儿的心里也多少有些感慨,她也是极其聪慧的人,只从这点小事,她也可以想象陈风这些年来的生活,不说艰辛,其社会的阅历可是不足得很,与她这个最远只到达过县城的农村丫头比起来,也犹自不如。
刚才在路上,秀儿也问过陈风这些年来的经历,只是陈风拒不回答,只说八年前落下山崖却被别人救了,然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机会回家,后来参了军,随部队执行各种任务,这些说辞陈风可没有撒谎,他丫根儿就不会撒谎,而他的穿着永远都是那一套军用汗衫,这也正好吻合他所讲的故事,秀儿也就信了。
街边的美发厅真多,陈风随便找了一家,刚刚凑到门口,便脸红脖子粗,一间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小屋,根本就没有什么理发的设施,只见小屋的角落处一道黑色的帘子将里外两间屋隔了开来,小屋中的三五个小姐长相不怎么样,倒是擦脂抹粉将脸上涂上厚厚一层白粉,虽是夏天,却也穿得太过暴乱,一对对如注了气的气球一般的胸脯都只包住半边。
见了陈风,这些小姐也是心里犯嘀咕,看起来陈风两兄妹像是一对小恋人,而且男的帅女的俏,可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有男人想要来发泄却带着女朋友的,立即与陈风对视起来,脸上却依然带着职业暧昧的笑容。
陈风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在他看来,这理发店还真是有点怪异,好好的一间屋,干嘛要里外分开,而且理发师呢?他虽然眼拙,但打死他也不信这些浓妆艳抹的小姐会理发。
转身想走,可就这么走了,陈风也实在感到太过别扭,只好憋声憋气的问了一句:“理发多少钱?”
时间大概过了两秒钟,所有的小姐这才齐声笑了起来,笑得是花枝乱颤。
在永安镇这种地方,近些年虽然发展得颇快,可土包子她们还是见过的,却从来没有见过像陈风这样长得俊俏却又傻得可爱的愣头青,这才禁不住笑了起来。
“小兄弟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只是负责按摩,要理发,到马路对面的二娃发廊去吧,嘻嘻,当然,如果你要按摩,姐姐我可以免费的给你按摩一次,谁见你这么可爱呢,看你样子还是个雏吧,姐姐免费让你开开洋荦好不好?”
一位年龄约二十六七的小姐笑够了,禁不住站起身来,走到陈风面前逗笑道。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