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眼睛一对上,李刘军就快快地转移了目光,他的心儿风生水起,脸儿红到了耳朵根儿。
也怪不得啦,李刘军刚刚从部队这所一本正经的大学走出来,
“可不是,哎呀,真是倒霉透了!”阿尤嫂说,侧着头儿,扭了扭头发,“阿军哥,快点儿给我拿一块干毛巾。”
她的声音却显得很坦然,听不出半点儿不好意思。
呵呵,过来人与新生代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里啦。
“好的,阿尤嫂,”李刘军说,一个转身,扯了一块干毛巾递给她,“快擦擦头发吧。”
“好叻,”阿尤嫂说,接过毛巾,擦起来。
突然间,忍俊不禁,阿尤嫂AQ的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喏,还来真的啦,说曹操曹操到呢,”李刘军同情地说,“我再去找两件衣服给你换上吧。”
“啊?”阿尤嫂说,惊诧了一下,“你一个男人家,哪来女人的衣服。”
阿尤嫂这么一说,烛光里,李刘军窘得咧嘴,憨憨地笑了笑。
呵呵,不过,事实也是如此的,现在李刘军还是光棍一条——国人极少有的卷发,标准的国字脸,有棱有角,浓眉大眼,高鼻梁,阔嘴巴,如来耳。
他还有宽宽的肩膀,粗粗的大腿,翘翘的臀部,手大臂长,虎背熊腰。
整个人儿看起来,李刘军人高马大,轮廓粗犷,英姿飒爽,潇洒阳光。
刚刚过了二十三岁生日,距离他退伍返乡,也就才半年又两个月时间。
“那就穿我的吧,”李刘军说,耸了耸肩,笑了笑,“这是没办法的事儿,总比着凉得感冒好呗。”
“唉,也是,”阿尤嫂说,又连续AQAQ地打了好几个喷嚏,“快点儿,快点儿,兄弟,顾不了那么多了,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这样下去非要得重感冒发高烧不可呢。”
“好的,嫂子,你稍等啊,一会儿就有了,”李刘军说完,快快地钻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李刘军就出来了,手里托着一套迷彩服,折叠得整整齐齐,呈方块状,颇具军人风格。
呵呵,这可是他五年军旅生活的结晶,无论做什么事儿,都中规中矩,有条有理——从打扫卫生到思考问题。
“喏,嫂子,快快拿去换了吧,”李刘军说,小心翼翼地托着一根蜡烛。
“好的,兄弟,”阿尤嫂说,接过衣服,尴尬地笑了笑。
“跟我来,”李刘军说,走在前面引路,“卫生间在这边。”
“好的,兄弟,”阿尤嫂说,声音有些打颤。
看样子,她真的已经被冷着了。
吱呀的一声,李刘军打开卫生间门,把蜡烛竖立在皂盒上。
“喏,可以了,嫂子,进去吧!”李刘军说,指了指卫生间——里面打理得干干净净,还散发着沐浴液的芬芳,在部队里,他已经养成了讲究卫生的良好习惯。
“好的,兄弟,谢谢了!”阿尤嫂说,进去,吱呀的一声,拉上门。
“嫂子,我去给你准备一个挂圈,等下好晾衣服,”李刘军说,他的细心周到,善解人意,由此略见一斑。
“哎,好的,兄弟,”阿尤嫂感激地应了一声,便窸窸窣窣地脱起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