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意,走到门边拧开了锁,对着门外的王琳就道:”阿姨,你来了。这两个丫头真闹,她们换好衣服以后,非得让我进来给她们帮辫子。”
李铮表现的一本正经,王琳心里没有多想,倒是两个女儿脸上的晕红让她微微地愣了一下,最后只道是被李铮打了小报告而脸红。当即嗔怪地瞪一眼两个女儿。“你们就是喜欢胡闹,怎么能这样欺负小铮呢?好了,快跟我走吧,公祭马上就要开始了。”
瞧着小流氓一脸的得意和坏笑,两个姑娘心里连连叫屈,也不知道是谁欺负了谁呢。
公祭其实并不复杂。整个过程就是三个步骤,唱祭、跪拜、落礼挂挽。
唱祭就是念祭文,诓歌菩萨的功德。跪拜即着青花衫的未嫁姑娘跪在菩萨面前叭二二落礼挂挽即是重新封闭菩萨殿,然后挂卜乡民7邵册柑告词的捷联。
因为跪拜的时间通常是三刻钟,所以人们在观完唱祭的环节之后基本上就都散了,今天文庙摆的是流水席,随便谁来都能上桌吃酒,来者不拒。相比于公祭,人们更乐得享受一顿免费的丰盛晚宴。
看着酒桌上满面堆笑的一个个乡民,李铮有点为袁凤翔叫屈,这来者不拒的流水席,却因为今天正好是袁凤翔老丈人的生日,所以一切的资金都得他来承担。
人们都吃酒去了,刚刚还人满为患的菩萨殿显得空旷异常。两个穿着青花衫的少女端正地跪在厚厚地绵蒲团上,孤孑的身影让李铮有些微微地心疼。
围着菩萨殿转了一周,确定再没有别人之后,李铮悄悄地猫进了菩萨殿。
“这会儿人们都吃酒去了,你们起来站一会儿吧,我给你们把风”他走到两个姑娘跟前说道。
“呀!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你不能进来这里的!”看到李铮出现。苦菜花急忙摆手叫道。
“这就是一个过场,什么能进来不能进来的?”李铮满不在乎地在菩萨前面的供碗里捻起一块炸的黄灿灿的酥果放进嘴里,咬的吧唧有声。
“别动那皂面的东西,网刚主持公祭的大婶花了好久时间才摆放好的,一会儿发现少了就完了。”苦菜花焦急地喊道。
李铮将碗里的酥果摆弄几下。掩去动过的痕迹,得意地道:“这样就行了嘛,你们起来站一会儿吧。我到门口去给你们把风。”
见苦菜花一脸苦相,看来是准备一跪到底了,这姑娘就是死脑筋。
苦菜花是死脑筋,小袁点却不是,李铮笑眯眯地看着小袁点,晃了晃手中的酥果,诱惑道:小袁点要不要起来站一会儿,铮哥哥给你吃酥果。”
出乎意料的是小袁点也摇了摇头,正色看着李铮,“铮哥哥。你快出去吧,你不该进这里来!”
小丫头脑子跪懵了?李铮如是想着不可思议地望着小袁点。探手准备去摸她的额头。却见她像是见了鬼一般地往后躲去。
“铮哥哥,跪拜的时候你不能碰我,快出去!”
小丫头竟然生气了,这让李铮眼镜大跌!
他左右环顾着两个小姑娘,一脸的虔诚。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他一个人在殿里晃荡一阵,终觉得无趣,便又去供碗里捻了一颗酥果,这才怏怏地跑到门外。”不能进里面,那我在门口总可以吧?”刚刚唱祭的时候李铮也观看了,人们都是簇拥在大门外的,想着站在这里应该没有问题,他探头问两个小姑娘。
“你先去吃酒吧,再一会儿我们就跪完了,然后出来找你。”苦菜花到底心软一些,看着门外满脸委屈的李铮。她心里有点微微地难过。
可谁让主持公祭的大婶说跪拜的时候只有心洁如水才能如心所愿呢?大婶还说,跪拜的少女心洁如水,才能得到菩萨的保佑,与情人终成眷属。大婶还说,她当时就是因为跪拜了菩萨,所以才得到了丈夫一辈子的疼爱。
当然,大婶最重要的一句话是:跪拜的时候千万不能有人前来打扰,更不能让男人碰了身子,要不然菩萨会发怒的。
这是迷信,两个姑娘却依旧深信不疑,在她们心中,与那个坏坏地小流氓做了无数坏事,她们已经认定了今后要过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生活。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秉持着这样的观点,两个小姑娘一致认为无论如何也得挺过这三刻钟,哪怕是膝盖有些发肿,小腿有些发酸。
所以她们看到李铮唐突地跑进菩萨殿才会光火,才会那么撵他。
“是啊。铮哥哥,你先去吃酒吧,一会儿我们一起回政府大院。小袁点也扭过头来,“我和表姐都给你准备了最好的礼物,一会儿回去的时候送给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大咧咧地小丫头只觉得小心肝都快要蹦出来了,她脑海里又浮现出网刚大婶的话来。
大婶说:当年我穿了青花衫之后,当夜就把自己给了我丈夫,所以,我们得到了菩萨的祝福,如今才会幸福美满。
五十多岁的大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依旧泛起了小女儿般的娇羞。她似是在回忆当时把自己交给丈夫的情景,一抹淡淡地晕红爬上扑满周围的面颊,竟也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