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钱都给你,你不要欺负我姐姐……”
李铮顺势将劫匪的身子往上一抬,故意高声地尖叫了一阵,然后凑到洛英的耳边低声说道:“大声尖叫,将那一个劫匪引过来。”
劫匪的太阳穴里慢慢地渗出血丝,洇在李铮的白衬衫上像是一朵朵冬日里绽放在雪地里的腊梅。
刚刚死去的劫匪身上还有正常人的温度,洛英不小心看到了那双没有闭上的黑瞳,她心里紧张地缠着,惊惶地扑到小坏蛋的怀里之后才感觉到点点安慰。
听到小坏蛋的话,她心里还是无比惊惶,可到底是信任多一些。
“啊——”
惶恐中带着悲愤的尖叫声在整个车厢里回荡着,将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勾了过来。
“这个怂,你他*妈的就不能憋一会儿?”挟持司机的劫匪有些愤怒,他吩咐着另一个劫匪,“去把他给老子弄回来,你去收货。”
“牛头耿,老大发火了,你他*妈的也看不看这是啥时候,忍一会儿要死呀,把袋子给我……”
这个劫匪往车尾部分走来,一边走一边抱怨着,快要走到同伴俯身的地方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与牛头耿交往不是一天两天,这家伙虽然好色,但还不至于轻重不分,第二个劫匪走的越近便越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牛头耿,你怎么了?老大,出事了!”
他走到跟前正准备伸手去拉同伴,只见那具身体却忽地瘫倒了下去,咕噜噜滚到了车座底下。
“他*妈的,你们对牛头耿做了什么?”第二个劫匪慌了,他一边叫着挟持司机的劫匪,一边晃着匕首朝李铮刺来。
“躲开!”李铮猛地将洛英往车窗那边一推,快速将藏在衣袖里的银簪子取出来朝劫匪拿着匕首的那只手刺过去。
“啊——”
“啊——”
劫匪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小孩子,他的匕首偏了一些位置,顺着小孩子的肩膀划了过去,等再要抽回来的时候,他却发现手背上多了一根银光闪闪的东西。
另一声尖叫却是李铮吼出来的,劫匪的匕首虽然没有直接刺进他的肩膀,但还是拉开了一条深深地口子,鲜血顺着洁白的的确良衬衣汩汩地流了下来。
“操!”
劫匪痛的五指突张,手里的匕首顿时掉了,他忍痛抬脚亡命地朝车座上的小孩子踢去。
“滚!”李铮早就打好了夺下劫匪匕首的打算,所以根本没等匕首落地,他已经捡了起来,见劫匪抬脚踢来,他想都没想直接将匕首插进了劫匪的大腿。
“啊!”
劫匪只是短促的惨呼一声便倒了下去,车厢里终于哄乱起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坐下,都他妈坐下!”
这惊险的一幕说来话长,其实发生不过一瞬之间的事,等到挟持司机的劫匪回过神来,车里的乘客已经哄乱起来。
先前能够轻易地怔住乘客,那是因为三个劫匪都在,可短短的一阵时间里,三者去其二,饶是劫匪的头儿,剩下的那一个也慌了。
他顾不得再挟持司机,拿起明晃晃地匕首就朝前排的两个乘客划去。
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络腮胡子,在这条线路上来回跑了好几年车,对于这条道路上的不安稳早有耳闻,他一直在通过后视镜观看车厢里的动静,见有人冲两个劫匪发难的时候,他早就在等待机会了。此时见最后一个劫匪的匕首离开了自己的脖子,他猛地踩了一下急刹车。
“嘎!”
车轮在高速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叫,车体突然猛地一颤,车里面站着的人们倏地失去了平衡。
“哐当!”
发疯一般的劫匪头子正准备对车里的人施以血腥的报复,却还没有走下车头就被突然而来的急刹车给晃倒了,匕首脱手飞去,刚好落在司机的座位旁边。
“不许动!”
司机是一个血性的汉子,他将劫匪的匕首对准了劫匪的脖子。
“去你*妈的!”
劫匪疯了,他不顾脖子上的冰凉,伸手朝司机抓去,但他的手到底没有伸到想要去的地方,然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呼——”李铮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将还在颤抖的洛英搂在怀里,“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都结束了!”
三个劫匪到底都没有走出这辆车,李铮站起来朝司机微微地笑了一下,却见司机的眼里突然露出焦急的神色,这时候他才想先前被劫匪刺中的女子。
“六英,你坐着,我去前面看看。”
“我跟你一起!”小坏蛋将回形针刺进劫匪太阳穴时眼里的狠厉让洛英心悸,可是在那种心悸之中却还有一种安稳,一种可以依靠的安稳和踏实。年轻的女老师现在越发地不想远离小坏蛋,哪怕一秒。
年轻女子的小腹上有一个扁平的血槽,还在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可她并没有死。
将女子的衣服掀起来,鲜血模糊了她的腹部,李铮脱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