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小姑娘扭头的时候,李铮已经飞一般地向河边奔去了,两个小生命现在正泡在河里,随时都可能被河水吞噬,他不能见死不救。
两个姑娘沿着山路走出好长一段,可回头一看却发现李铮并不在身后,小袁点有些不开心地嘟囔着嘴,摇摇表姐的胳膊,“表姐,你说的没错,小流氓就是个坏蛋,你看他居然没有跟来。”
顾彩画淡淡地笑笑,小流氓这个称呼是她先叫出口的,想起第一次叫的情景,她的脸上蓦地一红,心里微微地泛起一丝异样地情绪,“没错,小流氓就是个坏蛋。”
小姑娘笑的太甜蜜了,看得小袁点一阵嫉妒,她板起脸来站到表姐的身前,“哼,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因为铮哥哥对你做了流氓的事,所以你才叫他小流氓?”
“流氓的事?”顾彩画先是一滞,继而瞪起了大眼睛,“袁点,你太不像话了,不准这么胡闹!”
流氓的事,记得书里面是这样写的:两个人相视而立,缓缓地剥落身上的衣服,就将是剥落玉米棒子外面的青色壳子一样,当最里面那一层泛着嫩白的表皮被剥落时,两个人终于赤袒相见了,先是彼此的凝视,然后是各部位的轻轻触碰,继而是相拥,最后是两个人的交织,浑然一体,所有凹陷的部位总是会被凸起的器官填满……
顾彩画恼怒地盯着这个嘴上没把门儿的表妹,这种事只是想想都觉得羞人,可她竟然能堂而皇之的说出嘴……不怪她生气,这小丫头连一点起码的矜持也没有了。
“他真的没有对你做过?”小袁点觉得表姐是真的发怒了,有些心悸,可她总觉得表姐的笑容太过于诡秘,那股子笑容就像是一颗浸了水的黄豆,它在小丫头的心里不断膨胀。小丫头着实受不得这种感觉,她先是双手捂头蹲在地上做出一副受责的样子,然后又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顾彩画本来有满腔怒火的,可是一看到小丫头做出那么委屈的动作,她的怒火又转化成了无奈,她大声吼道:“真的没有,以后不准问这么羞人的问题,也不准你想,要不然我一定收拾你。”
“呵呵,知道知道。”小丫头慌不迭的起身保证着,可一转身却又嘟囔开了,“没有做才好,要是铮哥哥对你做了,却没有对我做,那我也一定要收拾他!”
这蚊子一般的声音落到顾彩画的耳朵里已经变成了一阵嗡嗡地乱响,她只当小丫头在抱怨自己的严厉,这不是一两次的事了,她并不在意,只是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李铮的身影,她的心里突然空落起来,忙沿着原路往沙滩走去。
“咦,铮哥哥怎么不见了?”
沙滩上三人原来站立的地方空空如也,哪里有李铮的影子?这次就连顾彩画也生气了,原本还以为小流氓真的“重生”了,可现在竟然还是做出了小孩子的动作。
小袁点嘟嘴说出了顾彩画的猜测,“表姐,我看小流氓一定是躲起来了,说不定他是想吓我们,哼,我才不怕呢,表姐,你怕不怕……咦,那些人怎么都朝河边跑呢?”
一群人,有当地人也有游客,都撒开了腿往风石滩这边赶来,而几个城里小孩先前玩耍的地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这情景两个小姑娘曾经见过,那一次一个老太太失足落进了河里。
就只是一瞬间,两个小姑娘的脸同时一绿,相视对望一样,异口同声的大叫出口:“有人落进河里了!”
“糟了,铮哥哥!”小袁点就如她自己说的一般,她只是在李铮面前笨笨的,其实她很聪明,她猛地就撒开了腿。
“小流氓!”顾彩画也紧张了,小流氓不会没有分寸的,他怎么可能去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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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分头很想亲自在河里抓一尾鱼起来,可是李铮的话却让他心悸,相比于抓起鱼之后的成就感,他更加珍惜生命。他不认为那个乡下大个子男孩有骗自己的理由,所以他对冰凉的河水产生了俱意。
他将乡下大个子男孩的话原封不动地复制给了小伙伴们,还好,这些孩子自小到大受着相同的教育,他们知道生命的可贵,所以他们也退却了。
可伙伴之中有一个孩子听了小分头的话却嗤鼻笑了,他对小分头说,“你也说了,那些乡巴佬其实就是在骗我们的钱,现在你还信那个小乡巴佬的话,你就活该被骗!”
只这么一句话,小分头就被驳的无话可说,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伙伴一步一步地探进河里,最后忽地一下子消失不见。等再见到他的时候,小分头只看到了他眼里的惊惶和他挣扎求生的欲望!
那是和小分头一起长大的伙伴,小分头不想也不敢扭头而去,他义无反顾地扎进了河里。
可扎进河里他才记起自己是不会游泳的。
冰凉地河水像是梦靥一样淹过头顶,它们从鼻子、从嘴巴、从耳朵、从眼睛……它们从一切可以入侵的地方灌进小分头的身体里,小分头心里只是悔恨,其实他面对小伙伴的嗤鼻是可以再狠厉一些的。
只是现在,晚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