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秀琴看她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了,心里就一酸,说:“别讲了,小奇,好好休息吧。要不,你要是难受的话,就去卫生间把酒吐出来吧。” 小奇脸上忽然又出现那种诡异的笑容,慢慢地说:“哦,我晓得了,那个女孩呀,原来是她,是那个在教藏小说楼里碰到的大美人呀,我真是胡涂了呢。对了左姐姐,我现在又不想吐了,好难受,吐不出来。” 左秀琴怜悯地长叹道:“小奇呀,你怎么会喝成这样呢。” 小奇看了看左秀琴,眼睛里突然就涌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晶莹的泪水挂在她苍白小巧的脸庞上,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左姐姐你真好,你是个好女人,以后一定会碰到一个好男人的。”小奇抽泣着说。 “别说话了,我不问你了。”左秀琴轻轻地抚摸着小奇的头发说,“刚才那个王八蛋保安还揪着你的头发,疼不疼的?” 小奇哇的一声,猛然扑入左秀琴的怀抱中,歇斯底里地嚎哭起来,哭声震天动地的。她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叫道:“左姐,黄新宇骗我,他一直在骗我,他根本就没跟那个富家女断交,跟那个臭女人也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只是演戏,他们两个才是真的,对我才是演戏,他骗得我好苦。” “今天他再也骗不下去了是吗?”左秀琴拍着小奇的背说。 “嗯,那个臭女生叫他跟我摊牌,他也不想再演戏了,他嫌累。”小奇哭泣着咬着牙说,“他连对我演戏都嫌累了,呵呵,左姐姐,原来骗人也很累呢,哈哈。”说到这儿小奇又笑了起来,满是泪水的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 “小奇。”左秀琴只叫了一声小奇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的确,她无法安慰小奇,正如她无法真正安慰钱龙那样。今天是怎么了,两个失意的人全都要她来安慰?可是谁又能给她左秀琴一点安慰呢。 “人各有命。”左秀琴憋了半天也只能说出这一句,对待钱龙是人各有命,对待小奇还是人各有命,真是命运多舛不可揣度啊。 小奇哭了一会儿,人也累了,酒劲也过去了,趴在左秀琴怀里就睡着了。小左自己也感觉累得快虚脱了,也不洗澡了,直接脱掉鞋子就上床,两个女孩子就这么抱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雪第一个醒来,跑到厨房里找到了米和锅子,就煮起粥来。等周路风醒来走出房间,就看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四碗香喷喷的粥,苏雪坐在桌子前面正喝粥呢。 “咦,你好神奇啊,跟田螺姑娘似的,什么时候烧的粥呀。”周路风深深地吸了一口热粥的香气。 “就是刚才呀,对了,我还发现厨房柜子里有一包芝麻,就把它放了一点点在粥里,香不香?”苏雪开心地说。 “嗯,真的好香,我说怎么会有比一般的粥要香呢。对了,那包芝麻没过期吧?”周路风坐下来说,一边就拿起了筷子。 苏雪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说: “你怕过期毒死你呀,那你就别喝了。”说着还用自己的筷子来挑开周路风的筷子。 “人家开个玩笑嘛。”周路风厚着脸皮笑道,接着就握住苏雪柔若无骨的玉手,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喜欢你才跟你开玩笑的嘛。” 苏雪生气地抽出手,说:“我还发现了一包景阳关酱菜,大概也是过了期的,我这就把它扔掉。” “哎不要呀,那是我买的,很好吃的景阳关酱瓜呢。”周路风急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苏雪咯咯地娇笑起来,从身后变戏法一样地变出了那包酱菜,说: “过期的你吃不?” 周路风笑吟吟地说:“你对我的爱永远不会过期。”说完趁苏雪一楞神的功夫就把酱菜抢了过来。 苏雪顿时变了脸色,拧着眉毛说:“我对你有爱吗?” 周路风依然笑咪咪地说:“有啊,你不说我也知道。” 苏雪叹了口气说:“你真是史上最厚脸皮的乌龟了。” “乌龟壳本来就很厚的。”周路风也不生气,回了一句后便打开酱菜包吃了起来。 “哎,晚上你不用陪我了,我自己摆摊就行了。”苏雪一边吃着粥一边看似不经心地说了句。 “那怎么行,你的腿,不方便的——”周路风脱口而出,然后又截然而止。 苏雪淡淡一笑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能自己走过去,路又不算长。” 周路风停下筷子很认真地说:“这几天反正都是国庆长假,我和左秀琴都有空的,让我们帮你一下,等你生意走上了正轨,我也好放心呀。” 苏雪笑了,说:“我是你什么人啊,需要您这位大公子担心的么?” 周路风板着脸又很认真地说:“你是我想要争取的女朋友啊,难道不需要我担心吗?” 这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以至于周路风和苏雪马上就听到了鼓掌声,扭头一看,左秀琴正站在她的房门口,对着客厅里的两个人鼓掌呢。 “爱龟,你说得很不错哟,很坦率的表白,我喜欢,顶你一下。”左秀琴笑嘻嘻地走过来,拍拍周路风的肩膀。 苏雪红着脸赶快低下头专心喝粥,而周路风则被小左爽朗的笑给吓着了,小心地说:“咖啡你笑得好奇怪,不会是笑里藏刀吧。” 左秀琴弯下腰,把嘴唇凑到周路风耳边轻声说:“我这是笑里藏奸,你不知道吧。” 之后三个人快乐地享用了这顿由苏雪式浓粥配景阳关酱菜而构成的早餐,苏雪问起小奇来,左秀琴说她肯定要睡一上午,别管她了。 周路风又问小左:“下午可有什么事?” 左秀琴说没事。 “那下午我们在这儿开个薄荷茶派对吧。”周路风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