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快乐家族后,才发现客厅里只有左秀琴还坐在那儿,一个人在无聊地玩一只魔方,扭过来扭过去的。桌子上已经整理干净了,只留下几个杯子还没收走。
“你们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私奔了呢。”左秀琴头也不抬地说,自打周路风和陈美芬走进来后,只扫了一眼就继续玩她的魔方。
“左左,你玩魔方呀,哈,这是小学生玩的呢。”周路风笑嘻嘻地走到左秀琴身边,假装没听到刚才她说的关于私奔的话。
“好呀,那你这个大学生帮我搞定它吧。”左秀琴把那个扭得乱七八糟的魔方直接塞到周路风的手里。
陈美芬也有些发窘,就帮着周路风把那些啤酒零食和水果都一股脑地搬到桌上。“秀琴,就你一个人在客厅里,其它人呢?”陈美芬问。
“看电视的看电视,上网聊天的聊天。”左秀琴一脸郁闷地说。
“还是左左好,还想着等我们回来一醉方休呢。”周路风又开心地笑了。
“醉个屁,我在这儿就是专门等你的!”左秀琴叫道。
“等我干嘛?”
“刚刚你弹的那首钢琴曲子很好听,可我不知道那曲子叫什么名字,就很想知道嘛,所以就坐在这儿等你回来好问你。没成想你们两个家伙花前月下的费了那么长的时间,刚才我真的怀疑你们去开宾馆了呢。”
“哈哈,这儿就是宾馆呀。”周路风笑着说,“你真的只为了想知道那首钢琴曲的名字,才一直等在这儿?”
“对呀,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还有呢,就是想看看你们会买什么好东西回来呗。”左秀琴说。
“好了,给你吧。”周路风把魔方递给左秀琴,后者大大地吃了一惊,“好了?”
“嗯,好了。”
“这——这才一分钟就好了?”
“嗯,怎么了?”
“你怎么那么聪明的,好厉害呀。”左秀琴看着六面排得整整齐齐的魔方,张圆了嘴崇拜地看着周路风。
周路风却满不在乎地说:“我高中一年级的时候最高纪录是45秒。对了,我们叫她们出来一起喝酒吧。”
陈美芬此时一边吃着韩国泡菜味的薯片,一边喝着罐装啤酒,听了周路风的话就说:“省省吧,她们三个,两个是电视虫,一个是网虫,现在已经钻到各自的安乐窝里去,叫她们出来干嘛,太不人性化了吧。我们三人行吧!”
左秀琴放下魔方,自嘲地笑着说:“是呐,三人行哈,我们三个人是挺有缘的。美芬你还记得不,在左岸酒吧的时候,就是我们三人行,只不过那天爱龟先生滴酒未沾,倒是我们两个喝得晕头转向的,今天总算轮到我们报仇了。”
陈美芬笑道:“对呀对呀,我们今天联手大行动,非把他灌醉了不可。”
周路风也坐下看了看她们两个,说:“把我灌醉干什么,我又没惹你们。”
“把你灌醉干什么?哈哈,当然是伸出魔爪,干男女间干的事喽。”陈美芬爆发出一阵欢快的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做出撸袖子的动作。
“咦,怎么你的感冒好了么?”周路风看陈美芬满脸红光精神奕奕的样子感觉很奇怪。
“托你的福,我好得差不多了。下次呀,等你感冒了,我也会给你刮痧,保准刮死你啊。”陈美芬嘻嘻一笑,得意地想起那支刮痧专用调羹来了。
左秀琴打开一罐啤酒说:“乌龟,第一罐酒,陈美芬要谢谢你刮骨疗伤,快喝吧。”
“呃,她居然成关云长了。好吧。”周路风只得拿起啤酒来咕咚咕咚就往下灌。
三个人互相挖苦嘲笑,谈笑风生间,已经喝掉了六七罐啤酒。一开始左秀琴和陈美芬的协作是愉快的,目标是统一的,可劲儿地灌周路风的酒。可是三巡之后风向就变了,两个女人突然开始自相残杀,拼起酒来。左秀琴早听说东北女孩喝酒很厉害,可这个陈美芬从身形上气质上都太不象东北姑娘了,又加上她亲眼看到美芬喝一次醉一次,自然也是存有"这家伙喝酒根本不是我对手"的想法。也许在左秀琴的潜意识里,对陈美芬和周路风刚才出去了那么久还是心有醋意的吧。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时,三个人都已经支撑不住了,左秀琴虽然对这几天天天凌晨睡觉非常担忧和厌恶,可是喝到这个程度竟然象是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手会自动地举起啤酒罐子,自动地往嘴里倒。
左秀琴突然站起来说:“乌龟,你这个臭乌龟,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周路风迷迷糊糊地也站起来说:“哈哈,对不起,我都快忘了,真对不起,让你牵挂了那么长时间。”
“别废话,快讲!”
“是肖邦的波兰舞曲啊,很有名的曲子,充满了激情,象征着,象征着波兰民族在受到俄罗斯的侵略时,爆发出的非凡的民族气节,和在苦难中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周路风一边讲着一边双手挥舞,象是在指挥着一支交响乐团。
“哦,波兰舞曲。”左秀琴默默地念了一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