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风正忙着抢鸭爪,百忙中抬头说:“呃,不神秘的呀,我以前在咖啡馆打工的。”
“在咖啡馆呀,不会是那个左岸咖啡馆吧。”小奇又问。
“没有这么个咖啡馆的吧。”周路风认真地回答。
“那你在咖啡馆里做什么工作的,不会是做端咖啡的侍应生吧?”小奇又问。
陈美芬横了她一眼:“说你怎么跟问题宝宝一样,问题那么多。”
周路风倒也不在乎,大大方方地说:“不是啊,我在那儿弹钢琴啊。”
小奇一边啃着鸭脖子,一边惊讶地咦了一声:“对啦对啦,你是会弹钢琴的,新宇说你在迎新晚会上还表演过呢。难怪那天搬家时搬了那么大个钢琴进来。对了,吃好饭后我要听你弹钢琴。”
“也没啥好听的,我水平很差的,跟弹棉花差不多。”周路风说。
“我不管,我就要听嘛!”小左干脆扔下啃了一半的脖子,开始揪周路风的袖子。
周路风赶紧闪开身子,连声答应道:“好啦,给你弹就是了,你这手上全是鸭脖子味呢。”
这顿晚餐吃得妙趣横生热闹非凡,聚在一起的北秀城女生们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社会百态。彼此都在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比如明星呀房价呀国际动态呀快乐女声呀剩女呀服装发型呀,不一而足,整个就是天南海北的瞎扯。
周路风喝了两罐啤酒,却也没有显出什么醉意来,左秀琴就让他说说有什么样的大学情事。
“对头,你说说有什么艳遇吧,让我们也八卦下。”刘美红兴致勃勃地说。
“没什么绯闻啊,我下半年才读大二呢。”周路风摇摇头说。
“不行不行,肯定是酒没喝到位。”美红不信这个小帅哥会没有八卦新闻。
“我来爆料,小帅哥今天碰上大美女了!”小奇忽然举手示意说。
“快讲讲,什么样的美女啊?”左秀琴一听也来了精神。
周路风却面色一变,举起啤酒罐子说:“大家抓紧喝呀,喝光了我再去买。”
左秀琴对周路风毫不客气地说:“不许插嘴,不许引开话题。”然后又对小奇说:“快点说呀,你只管说,不要理他。”
陈美芬倒是帮起周路风的腔来:“如果是无聊的事就不要说了,人家也有隐私的嘛。”
“嘿嘿,帮你刮个痧你就帮起腔来了,看来刮痧是刮出感情来喽。”左秀琴讽刺道。
陈美芬勉强一笑道:“左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吃醋了吗?好酸的味道哦。”
好久没开口的刘玉红忍不住说:“哎呀你们好烦哈,就赶紧让小奇说嘛,人家小奇都憋了好长时间了。”
小奇说:“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她说到这儿突然停住看周路风的反应。周路风倒也坦然,说:“你们听故事我去弹琴,给你们来个背景音乐,你们就当是听配乐故事好了。”
左秀琴就说:“这个主意好,我们有得听背景音乐了,再说你这个当事人主动走开,倒也免得你到时候脸红心跳,抹不开面子哈。”
周路风刚刚跑开,小奇就添油加醋地把白天偶遇长发美女的故事说了一遍。她已经是把细节都讲得出神入化了,可惜故事本身太短又太没戏剧性,所以大家都在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美女走了,帅哥无限惆怅,就这个样子喽。”小奇趴在桌上玩着手里的空杯子说。
“就那么简单呀。一个瘸腿的美女嘛,就算她跟爱龟先生原来就认识,那又怎么样?又好象没什么事发生。”一心想听八卦新闻的刘美红显然很失望。
“你们真够无聊的,背后议论人家这种事。”陈美芬听完后面色有些不善,而且心情也不怎么好了。
左秀琴想了想说:“也许爱龟先生原来的女朋友就是她呢。”
“为什么说是原来的?”小奇问。
“这个嘛,如果现在还是女朋友,两人相遇的表情就不是这个样子的,而如果原来不是女朋友,那听小奇的描述,两个人见面时的情况却又好象有些暧昧。”小左分析道。
“嗯,左姐姐分析得挺有道理的。”小奇点点头说,“爱龟先生真的好神秘呀。”
陈美芬讽刺道:“你就喜欢刺探别人的隐私,很有狗仔队的潜质,难怪你会读新闻系呢。”
小奇却不理会她的讽刺,自己又想了想说:“你说爱龟这样又有钱又帅的男生,会不会真的喜欢那么个瘸腿的女孩子呢?”
“这个谁知道啊,”刘美红说,“你不是说那个女孩长得很美么。”
“美是美的,可是,毕竟她瘸了一条腿呀。一个帅哥真的会喜欢一个残疾女孩?”小奇依然不太相信。
陈美芬不以为然地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是他的私事,是他的权利。小奇我可要提醒你,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什么人家是残疾女孩这类的话哦,我听你前面那样说,他应该是很尊重那个女孩的,不然也不会说她不需要同情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