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一道山谷。”他说着,笑了笑,“不过,会漏水吗?”
“会的。”
“那你的花瓶根本就不能装花了。”
“是呀。”
“花瓶未必都会拿来装花,骑白马的也未必都是王子。”周路风微笑着说,不知为何,左秀琴只觉得他在任何的时候的任何一种笑容都很美,也许这样形容一个男孩子不合适吧。
“你的这只,也是别人送的?”周路风忽然问道。
“是的。”
“是男孩子送的吧?”
“对的。”
“呵呵,真有意思,也许那个时候,那个女孩和那个男孩都去了同一家店,买了同样一款花瓶送给各自喜欢的人吧。”周路风笑着说,“这真是有趣的缘份,没想到那两只花瓶最后倒是相见了,它们也许本来就是一对儿,原来就一直呆在一个橱窗里吧。”
“是的。它们本来就该是一对。”左秀琴若有所思地说。
“哦对了,你说为什么会有人送花瓶给别人呢?”周路风又问,然后又自嘲地笑着说,“可能她觉得我只是一个易碎的没什么用处的花瓶吧。”
“她?”左秀琴心里的某根神经一跳。
“呃,没什么啦,我去晒衣服了。”周路风说着就闪过小左的身边,最后说了句,“我要冰镇的可乐哦。”
等左秀琴买了饮料和柠檬上楼时,忽然听到从屋子里传出来一阵好听的钢琴声,那声音轻轻柔柔的,又清脆优雅,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如同就在耳畔。曲子也很好听,虽然左秀琴完全听不出这到底是哪首曲子,但是旋律却让人听了很心动,又很温暖,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是爱龟先生在弹琴吗?他又是弹给谁听呢?
想着这个问题小左打开了门,一直走向周路风的房间,却听到了一阵拍手声和一个女孩子惊讶的声音。
“你弹的真好听,是什么曲子?叫什么名字?”那个女声在问,甜甜柔柔的,却是陈美芬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似乎与平常的她完全不同,至少左秀琴在与她合租的这几个月里,还从来没听到她说话说得如此温柔和甜美,简直不象是她的声音,除了那不得不流露出来的东北口音。
“肖邦的夜曲。”
接着就听到周路风平静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