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风微微一笑说:“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看那边。”说着就手一指,指向了二楼的一个包厢,从舞台这一侧抬头向上看,能看到二楼那一排的包厢,只是由雾化玻璃隔着,看不到包厢里的场景。
“你的朋友?很多人?”
“不是。”
“那是?”
“我的同学。”
“晕,还不是一回事。”
“不一样,同学与朋友未必有交集,不能划等号。”
“行了,别跟你姐斗嘴,你还嫩呢。快给姐倒酒吧,你喝什么呢,芝华士?”
“嗯,严格地说,不是我喝的,今天我不能喝酒。”周路风又是微微一笑。
“咦,刚刚在吃晚饭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你是不是有酒精过敏症呀?”
“不是啊,只是今天不能喝罢了。”
“你可真够怪的。”左秀琴盯了一眼爱龟先生,怀疑这家伙的脑子有点秀逗了。
周路风给小左倒上了酒,又加了冰块,递到小左面前。
“你真的不喝?”左秀琴看了看瓶子,“你骗人,酒已经喝掉一小半了,哈哈,想哄我啊?”
“那不是我喝的。”周路风镇静地说。
“那是谁喝的?”
“你朝那边看。”周路风又是手一指,左秀琴朝他指的方向一看,只看到舞台中央不知什么时候放上一个铁制的底板,宽厚的底板上树起了一棵闪闪发亮的钢管。
“这是什么?真有钢管舞呀。可是又不是这根钢管喝的酒。”左秀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是嘛,我可不骗你,真有钢管舞,而且那个跳舞的等下上台后的确会脱掉一件外衣,只穿三点式跳舞,非常非常哦,这不就是脱衣舞嘛。”周路风非常认真地说,然后就两手托着腮帮子十分认真地朝台上看。
“答非所问。”小左说。
“嘘,马上要开始了。”周路风用手指一点嘴唇说。
小左想,那么帅的男生,可惜是个神经病啊。
“喂你在看什么呀?”小左看他老僧入定般地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舞台忍不住又问道。
周路风却扭头说了一句:“左小姐,你相信缘份吗?”
“什么跟什么呀。”小左迷茫地看着他。
“嗯就是无巧不成书的缘份,或者说这世上总是有许多巧遇,有巧遇的人有巧遇的事,便是缘份。”周路风若有所思地说。
“这家伙真的神经了。”小左嘴里低声嘟囔了一句,打算不理会他了。倒霉啊,本来还想着跟这个帅哥有啥艳遇呢,现在看来这帅哥就是个神经兮兮的家伙,还我爱绿毛乌龟呢,我早就该看出他脑子有病啊。
“看那儿!你往那儿看!”周路风突然又激情澎湃起来,用手向右前方一指。
小左听了这话就叫起来:“我可受够了,一会儿往这儿看一会儿往那儿看的,到底看什么鸟玩意儿呀。”
“才不是鸟玩意儿呢,是艺术晓得吧,舞蹈艺术。”周路风纠正道。
小左嘴里说着不满的话,不过眼光还是顺着周路风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黄色吊带短裙,光着两条洁白修长的的长发女孩从后台走出来,人群立刻爆发出哄堂的喝彩声和口哨声,许多人都站了起来朝舞台这边望来。
一束强烈的射灯灯光照在钢管上也映射到那个女孩的脸上,那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苍白而美丽的脸庞,那脸上的神情充满了玩世的嘲讽和颓废。在那一刹那,左秀琴不禁爆发出一声惊呼。是的,没有比这更让她震惊的了,因为她清楚地看到,尽管这张脸已经被浓妆描画得失去了原有的本质,但依然可以一眼就认出,那是陈美芬的脸!
没错,这个正走上舞台准备表演钢管舞的女孩就是陈美芬。
疯狂的快节奏打击乐响起时,陈美芬动作熟练地攀上了钢管,做了一个飞旋的动作,裙子飘扬起来,美丽的在黑暗中飞快地转动,散发出炫目的白色光芒。
紧接着在她落地的瞬间,她把头发猛烈地向后甩去,以闪电般地速度,象变魔术一般将身上的裙子剥离自己的身体,一秒钟后她身上就只有一个胸围和一条短裤了,大面积的雪白身躯在舞台中央闪耀着迷惑的光彩,令人心悸不已。
小左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陈美芬?一个娇艳的的钢管女郎?
是的,的确是她,不得不说她的出场动作很美,很,足以使男人们疯狂,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舞台上的?
左秀琴又把眼睛转向周路风,而后者也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淡定地说:“我是说很吧?”
小左又张了张嘴,然后很愤愤地问:“你个臭小子,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到这儿来看她跳舞呢,不然怎么知道那么多,连人家会脱成三点式也知道?”
“不是,”周路风一边看着陈美芬在台上象只的猴子似地蹿上跳下的,一边随口说,“我这是第一次来这个酒吧。”
“那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