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房费也有点吓人。要知道左秀琴一个月的工资才4000多点。
男房东看她们两个在那儿几几歪歪个不停,就急了,皱着眉头对女房东说老婆算啦,便宜点好了,我们要回去了。
“你那么急着回去干什么?”女主人朝他一瞪眼。
男主人脸朝旁边一扭,嘟哝着说:“足球赛快开始了嘛。”
这场足球比赛来得很及时,使左秀琴每月少付了两百,价格最后谈下来是2800一个月,付三押一。
最后女主人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小左,慢慢说了句:“你不会是想当二房东吧?”
左秀琴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强自镇定地说:“我表姐不喜欢跟别的陌生人合住的。”
等房东走后,左秀琴突然有些害怕起来,自己是不是太过冲动了,若是万一找不到其他的房客,那她不是成了冤大头了么。
不过这种令她心生犹豫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决定马上发贴征集房客,当然,房客必须是女的,这是原则问题。她小左再也不愿意被别人,主要是被男人,偷看她洗澡了,这样的机会都不应该出现。
应该说左秀琴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她第二天一上班就赶紧跑到本地一个颇有人气的租房论坛上,发了紧急征集合租客的贴子,又留了自己的qq,然后就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心想事成。
接着她就托着腮坐在座位上,迷迷糊糊地做起豪宅梦了。
想起昨天看到的宽阔明亮的大房子就象是在梦中所见的那样,让她突然感觉人生变得幸福和美满起来了。她工资不高,没有男朋友,老家在乡下小镇,除了身高还过得去,这一身得恍如唐代美女的并不能让她吸引到多金的帅哥,甚至普通帅哥都不可能。
所以,当她现在能住进那么大的房子里,想象着自己能在那么宽的阳台上晒被子喝茶看瑞丽杂志,她就感到无以伦比的幸福与激动。
看过房子后左秀琴就把四室两厅在自己脑海时划分了个清清楚楚,大的正卧起码要租个800元,另外三间每间700,那个两厅中的其中一个小厅也就是餐厅,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也可以隔成个房间,也算700,这样全部加起来就有3600,扣除她自己住那间800元的大房间,那也有2800元,刚好能抵过房租,就算是白住了。
当然,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赶快找到至少4个合租者,明天还得把银行卡里的钱取出来付三个月的房租和一个月的押金,一万多块钱呢。
想到这一万块钱,她又睁大了眼睛开始刷屏了,看自己的贴子是否能一呼百应。又睁着qq,等着小企鹅跳出无数个小喇叭来。
上帝没让她久等,很快第一对合租者出现了。之所以说是一对,那是因为要住进来的是一对姐妹。
这对姐妹是四川人,在城西某个药店里一块儿当售货员,也没什么钱,所以只能两个人合住一个房,她们看上了稍大一些的正卧了。
左秀琴本来也看上了正卧,自然有些不情愿,不过也不好马上拒绝,心想现在拉人要紧,于是就加她为好友了。
下午又有一个小姑娘要租,说是东北人,来杭州有半年了,受不了农民房里没宽带,整天跑网吧的苦,所以一加了qq,就问她这种豪华小区应该有宽带网络的吧。
“当然有宽带了。”左秀琴一边回话一边想,小太妹就知道上网。不过她自己也盼星星盼月亮似地盼着有宽带,现在住的农民房可没宽带,上网得在单位上,要不就得跑网吧。
“不过,宽带费要出一部分费用的,大家要凑份子装的。”
左秀琴又强调了一次,一年的宽带费可不是个小数,也得上千了。
送走东北姑娘后又有两个分别来自山东济南和浙江衢州的女孩加了她为好友,也是要跟她合租,这两个女孩一个是在读的女大学生兼职商场促销员另一个则是搞化妆品直销的。
左秀琴还留了个心眼,问那个直销顾问,说你是不是做传销的呀,对方不高兴地回:“我们做的是国际大牌化妆品,而且是直销,大姐,直销就是直销,不是传销,你可不能冤枉我,一字之差,却不可同日而语。”
左秀琴赶紧道歉,然后跟她约看房时间。
她早就盘算好了,明天交了钱拿了钥匙,顺便就去买几块小门牌,想着模仿古时候酒店的样子,在每个小房间门楣上都钉上号码,比如天字一号房,天字二号房,以此类推。
想到这儿她就眉飞色舞地笑了。
看来北秀城的名气挺大的,在外地打工者的心里是个有档次的住宅区了,而秀琴提出的房价也不算高,毕竟她不象别的二房东那样非得赚钱才行,她只求能把她的房租消化掉。所以左秀琴的如意算盘到现在为止那是相当成功的。
晚上回到那间又潮湿又老旧的农民房里,小左就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其实也没啥要紧的东西,最多两个箱子就搞定了。
看着眼前的只有十个平方的小房间,小左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