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车上还有个大坐,你赶的可真是时候。”
“晋南市”梵江蹬上车一看,确实还有一个坐位在最后一排,车里乌七八糟的,这么热的天一堆人呆在车上,车上没有冷气。而且还有人在车上抽烟,梵江顿时感到一阵厌恶,打算转身下车。
这时那个伙计,赶紧说道:“喂,喂,车票算你半价怎么样。”
梵江一听车票减价,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在下一辆也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于是付了半价的车钱,上了车坐在最后一排。
车子开动了,而且车子在路上还不时的摇晃,车里闷的要死。车上人挺多,三三两两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聊着天,车子开了大概还没有十多分钟,这时在第二排坐了一个妇女约三十来岁,红色的短袖t恤,一头卷发,长的还算不错,带着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正在吃着零食。可能是车里太热了,小孩估计又吃了一堆东西,晕车的缘故吧,小男孩对他妈妈说:“妈妈,我难受。”
男孩的妈妈还没来得及问他这么啦,忽然小男孩“哇”的一声就从嘴里吐了出来,一堆黏糊糊的东西,还有刚刚吃进去的零食,都吐在了他妈妈的裤子上。车上的那个收费的黄毛小子一看吐在他的车上了,一阵厌烦的说道:“哎,你小孩要吐也不说声啊,车上还有准备的塑料袋了,要吐也吐在袋子里把,你看看车上吐的这些。哎呦……”黄毛赶紧捂住鼻子,然后赶紧拿出卷卫生纸递了过去。
小男孩他妈妈,一听就不乐意了,说道:“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小孩子晕车那是你们车里设施不好,还好意思说。再说了他还小,又不懂事,哪里能提前预料到……”小男孩她妈妈一边说,一边赶紧拿卫生纸把裤子上,还有小孩衣服上的污物擦了擦,这时身边的一个男乘客也赶紧捂着鼻子坐到了后面。
梵江虽然也感到有点难闻的味道飘散在车里,在加上车里闷热闷热的,更是难受了。可是小孩子嘛,晕车很平常的事情嘛,也不至于这样给这对母子这样难堪吧。
这时梵江把边上的车窗开的大大的,尽量的让风吹了进来,车窗边上的人也都赶紧把车窗开的大大的。
车上这时又开始了熙熙攘攘的说着,聊着,笑着。那对母子也收拾干净了,车上的味道也小了不少。梵江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车窗外,透着风倒也自在。
这时梵江的前排一个胖墩墩的男人,约有四十来岁,穿着一件黄格格的衬衫。怀中夹着一个黑皮包,正跟旁边的一个乘客聊的不亦乐乎,那个女乘客大概也有四十来岁的年纪,挺富态带着一条金项链,一看就像个有钱的人。
也许车里就他俩的声音比较大了吧,梵江不想听也不行,只听他们聊着,好像那个女人是晋南市一家建设银行的职员,而那个男子也是在银行工作,但不是在晋南市,可能是同行吧,俩人话题比较多又说又笑,梵江倒也郁闷,为什么自己跟陌生人就不敢说话呢!
这时车的行程估计有一半了,车停了这时上来了一个看上去说有点像老头吧,可是又不像因为看上去还挺年轻,原来这人的打扮太老土,一身衣服有点像乡下的人,身上挎着一个土土的包包,有点像早以前村里小学生背的那种书包,头上带着顶八十年代的帽子,这么热的天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看的梵江有点郁闷,什么人呀,脑袋定然有问题。
估计全车的人都这么想了吧,因为车里太静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土人身上了。这人因为后来上来的,所以没有坐位,但是黄毛给他加了个马扎坐了下来。上车了,黄毛惯例让他买票。
这人带着非常地道的乡下话,味道特浓,貌似从山里走出来的,至于哪的人,谁也猜不准,反正不是本地人。只见从包里翻来翻去,然后“唰”的一声抽出来一张票子,全车人楞了,黄毛也楞了,那老土的人从那挎包里抽出来的不是十块,也不是二十,更不是五十了,显然也不是红红的百元大钞了。黄毛接过钱,拿在手中一阵狂汗。
“哇塞,是美金”一个声音高叫着,顿时车里所有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