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真可笑 四号·“紫色”星期三(从包贤陶弄湿他的床单到被罚洗厕所)
而,最早回到这儿的疯狗却告诉我说我进错了课室,因为紧接下来的数学课并不是在这间课室里!
他要我赶紧跟着他走,因为他将会带领我到正确的课室里去。由于我不识路,于是只好跟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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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过了一系列的重重走廊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那间正确的课室。
有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年轻男老师——他名叫罗小松——早已在课室里教书了。然而很不幸的,就在我坐下来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我马上就意识到现在上的是补课班,哪里是什么数学课了?
我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想赶紧收拾东西并尽快离开这儿,然而我却无意间看到疯狗把整个脸埋进他的书包里头在窃笑!他的身体还因窃笑而不断地在那儿抖动着呢!
真是岂有此理!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罗小松老师的课室,然后盲目地在这栋建筑物里四处乱跑——为的是想尽快找出那间课室来!
真糟!这些建筑物——还有这四方院——怎么看都那么地相似!真搞不懂是哪个设计师设计出这样的东西来?它是多么地容易令人迷失方向及产生混淆呀!难道他在设计这间学校时没发现这一点的吗?
我那只Puma牌子的手表显示十分钟已经过去了,可我到现在却还未找到正确的课室!由于急火攻心,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起来,并且还感到有一大块的肿块突然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我觉得我就快要哭出来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去!我要逃离这所疯狂的学校!我知道我只需不断地跑、不停地跑,然后很快地我就能回到那扇我所熟悉的生锈铁门前,然后再与那棵与我一起长大的芒果树相拥抱了!可惜,我就是没有这份勇气与冲动!
突然,我看到巴拉苏巴马年就在附近阴暗的走廊上练习操步,他那副模样看起来虽是多么地不可一世,然而我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向他查询数学课到底在什么鬼地方吧!
我带着半抽哽、半气喘呼呼的语气向他询问,他则气定神闲地聆听我的询问,等到他确定我要找的是哪间课室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二话不说地就携着我到数学班去了。
一进课室的门,我很快地就发现到班上异常的安静!就连一根头发掉在地面上也都能听出来!
我朝那个站在黑板前的黯淡物体望了过去,即刻就认出了他就是昨天早上当我们在吃早餐狂笑时,那张阴沉又凄苦悲哀的脸孔来!
他卑贱地朝我笑了笑,薄薄的在那儿抖动着,只听他用低分贝、冷冷的语气说道:“邓章东,你迟到了。午餐过后请你到教员的厕所报到!”说完,他还轻轻地拂了一下袖子——尽管他当时并没有穿着古装服!
他转过头去继续教他的基本代数,我则赶紧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后来我从身边的一位同学处得知这位怪异的老师姓冯、名子志——而想当然尔,他也有一个绰号,那就是“疯子”!
这个绰号还真的验证了他对我的惩罚呢!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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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已经是五点三十分了?真累死我了!
我手里握着一根尼龙刷子,头顶上套着一条底裤——就这副德性——整个下午人窝在教员的厕所里忙着洗刷而已!而这会儿,我才总算都将每间厕所都清洗干净了!
回到荒芜一人的宿舍里后,我的心马上就又沉了下去,心想,这一次我又要错过什么了?怎么这会儿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然后,我看到了布告板上不知哪个家伙留下的潦草字迹:
足球练习17:00在西厢楼的草场
见鬼了!这会儿有个足球练习呢!可是,那个“西厢楼的草场”到底在什么鬼地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