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真可笑 二号·“蓝色”星期一(从清晨4点钟至6点钟所发生的事)
我在清晨第一道曙光初现的时候,突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我摸摸那颗跳得很厉害的心脏,它此刻就像“精英醒狮团”里那个大胖子所敲的二十四节令鼓,一直在那儿“咚咚咚!咚咚咚!”地乱响乱跳!
而且啊,我还发现我的脸颊微微发烫呢!我不很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发高烧了。我甚至还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恶心感正偷偷地袭上我的胸口,令人有股作呕的感觉!
然后,我发现我的床单和双腿间湿湿粘粘的,并且还很冰凉。我不确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想可能是我昨晚抱着老妈的鸡蛋睡觉,睡昏了头而不小心将它压碎了?但——我昨晚又没抱着老妈的鸡蛋睡觉呀?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继续躺着——等待适当的时机。
总之……我现在还不能起身就对了!因为啊……那个天还没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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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过去了,然而我的头脑还是那么地清醒!
我的眼睛不断在房子里转来转去,根本就没有想继续去会周公的意思!
我听到了邻居的狗儿还持续在那儿狂吠不止,心想,原来我并不是最早起身的一个——它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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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十分钟后,老爸终于被吵醒了!
我听到了他打开窗户的声音,并且还学着那只狗儿在那儿胡乱地吠了几声。这个幼稚的举动根本没为我们带来多大的益处,反而遭惹它吠得更加凶猛而已!
老爸踩着重重的步伐朝楼下走去了,并且在经过我房门时嘴里还不断地在那儿叨叨念念着。
老爸最痛恨隔壁屋的老邻居了——但扪心自问,谁又何尝不是了?那一家人的听觉系统似乎有点不对劲!因为啊……他们好像都不曾注意到他们家的那只宝贝狗儿,会在入夜后就一直狂吠到天明!那吠声严重干扰他人的安眠不说,他们却反而还能自得其乐地安然入睡?
为了这件事老爸不知已和对方吵开了多少次,而每次返回来时都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们,假如再有下一次这样的情景发生时,他势必将那一家人控上法庭—— 或者朝那只疯狗射上一枪——或痛打一顿!然而很幸运的,截至目前为止我们还是和那位老邻居保持着“良好”的邻里关系,暂时还未有任何不愉快的事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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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此刻我想,我们那份“良好又和谐”的邻里关系快要惨遭破坏了!
因为……我看到了老爸启动了他那台驱蚊喷雾器!呜呜作响的吵杂声听起来一点儿也不悦耳!那声音简直就像一辆垂死的老电单车,但却还想逞强拼死老命,开足马力地往前冲!
尽管它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好听,但你也可别小嘘它了。它在第一次发威的时候曾将大眼熊猫——我的老祖父——辛辛苦苦所栽种出来的那些可爱铃兰杀得一干二净!试想想看吧,铃兰已是够毒的一种花朵植物,然而它的威力却还必它强上十倍、百倍!这真的够厉害了吧?
只见老爸光着上身,展示了他那松松垂垂的胸肌和轮胎圈样的腰围。他下半身只穿着那条天蓝色格子的“唛殷通”,是不知在哪一年他过生日时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作者注:唛殷通一词来自于香港的广东话,意思是男性的四角短)
他脸上罩着一个手术室里常用的白面罩——不知他是从哪儿挖来的——然后就开始朝那只疯狗拼命射出那些要命的化学气体!
他边射边在家的草坪上扭腰摆首,并且还跳起自创的舞步来。我左看右看总觉得那舞姿很像专业的钢管舞,真不知他是从哪儿学来的!但我还是为他感到庆幸不已,因为他并没有因跳到乐而忘形而将那条唛殷通给脱了下来!
我想这样也好吧,就让他在这美丽的清晨里舒展一下胫骨吧!他已经很久没做运动了,也是时候该让他动一动了。而且我想,待会儿在赶往学校的路途里他应该就会精神百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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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我看到了老妈穿着那条松松垮垮、并且还严重褪色的睡袍出现在老爸的身旁,并且还大声地朝他喊了几声。等到她发现老爸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以后,她就朝他的背部大力地拍打几下。
老爸马上把头转了过头,两公婆就站在草坪上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后,老爸即刻停止了他的钢管舞步,并且一脸不情愿地关掉了那架喷雾器。之后,两公婆又站在那儿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后,老爸才尾随着老妈进屋子里去,并且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而那只狗呢……则从此以后再也不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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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三刻钟!
老爸为他那刚才的疯狂舞动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此刻累得半死地躺在隔壁房的床上蒙头大睡,响亮的鼻鼾声已经传到我的房里来了!
但没关系啦,反正我现在都已不想睡了。
我还站在窗沿边,看到老妈此刻正斜斜地倚靠在屋外的门栏上,和两名彪悍的警察大叔讲话。但很奇怪的,我发现到他们来到这儿以后没五分钟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