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能不说罢了。”
吴泰彪忙道:“少侠一定别有见地,老汉当洗耳恭听。”
周星星脸上泛起一丝浅笑,悄声道:“今日千万不能让东棚之人上台,在下刚才默数西棚人数,比东棚多出一半,他们来此目的,多半不外是取剑,至于求亲尚在其次。详察他们举止神色,亦泰半不是红旗帮同路人,看起来目前已存对垒之势,相互观望。红旗帮虽志在必得,必不致于贸然出手,而我们也不能轻易让红旗帮估出实力,非至迫不得已,才派出一二高手挽救危机。最可虑的是,西棚诸人现居于庄中民舍,定然有黑道人物不顾江湖道义暗中偷袭,防不胜防,最好将剑更换为膺品,摆在暗处,还有红旗帮定不死心,三手空空徐奕昨番即为明证,吴场主以为然否。”
飞云手吴奉彪,觉出面前少年人不但武学已臻化境,而且心思细密;连连点头道:“少侠观察人微,老朽就去给庄主说。”
此时台上的三才夺命凌飞连胜三场,愈加意气扬扬,眉间棱角狂傲之气,足以冲脱一切,周星星看见,皱了皱眉头。西棚内幕然一条人影凌空翻起,往台上飞落下来,宛如落叶般毫无声息,身法端的绝妙,这是武林中罕见的「乌龙翻云」上乘轻功,此人身形一落,就博得了东西两棚喝采声。
那人长得身量瘦长,上唇蓄了两撇山羊胡子,豹取不时闪出凶光,冷笑一声道:“凌朋友使得一手好混元掌法,飞天蝎子云浩幸会崆峒西派高手。”
凌飞听来人自报名号,先前狂傲之气尽情故去,似毒蛇蜇了一般,惊惧得退后两步,忙道:“云老师上台,莫非亦是为了……”
“胡说。”飞天蝎子云港猛喝一声道:“云某望四之年,那有这份野心。先前主人怎么说的,彼此以武会友。点到为止,怎么凌朋友竟将云某两个盟弟用重手法打下台去,差点落得残废,故而云某想伸量朋友究有何惊人艺业。”
原来关中武林内,近七八年出了一个极响亮而令人头痛的高手,那人就是飞天蝎子云浩,行踪十分诡秘武功传说十分高强,行事又端的手狠心辣,专做以黑吃黑的买卖,每次下手,都不留下活口,为的是他行踪飘忽,隐现莫定,下回作案,谁也无法猜测他在何处,武林中将他比作鬼怪是以称他关中一怪。
三才夺命凌飞虽然知道云浩是极难惹的人物,但为了师门威望,纵然败在他手中,还怕师门尊长不出头找场吗,再说传言云浩的武功极高,但仅是传言,又非目睹,未必自己就不是他对手,心胆为之一壮,便冷笑道:“云老师,我凌飞看在你我均是同道,莲藕一家对你客气,未必就是怕了你,似你这种咄咄逼人态度,在下凌飞纵然艺业浅薄,也必周旋到底。”
云浩哈哈狂笑,半晌定住,豹眼环睁面现不屑地说:“凌朋友,你敢有胆量在云浩面前说狂话,可算有骨气,下过你也得称量称量自己。”
三才夺命凌飞冷笑道:“行与不行,交手即知,在下纵或落败,也只怨投师不高,学艺不精,云老师你狂个甚么,请赐招吧。”云治嘿嘿冷笑,抖腕亮掌迎面就打。
凌飞一见云浩踏洪门进招,觉他未免太狂了,心中暗暗生气,施展出崆峒绝学擒拿手,云浩武学也真高,身影一展汗,足下移宫换位,紧随着凌飞背后进招。任凭那凌飞怎样闪挪,也无法让开,云浩一条身影宛如附骨之蛆紧贴在他的背后,凌飞空负绝技,根本无从递招,只有挨打的份,那飞天蝎子云浩好似存心使他难堪,耍猴子般逼得凌飞团团乱转,面色青红毕露,台下群雄看得狂笑不已。
周星星知道凌飞迟早落败,无心观赏,有时将眼光移往纪晓苒那旁,只见她两手支颐,一瞬不瞬地望着台上,面上露出萧伤的忧愁神情,看到周星星看她,纪晓苒不由的脸一红。周星星冲她偷去鼓励的眼神,暗示她不要害怕,纪晓苒冲周星星点点头,她知道姐夫武功高绝,定能让自己平安无事。
台上胜负也已见分晓,那凌飞被云浩一掌「浮云掩月」劈下台来,口吐狂血,西棚中即有数人出来扶往棚中。云浩也跃下台来,穿入西棚中,登时棚内咒骂大作,一片喧嚣,后又有两人跃上台去,动手过招。
陈文翰一声长笑道:“姓古的,你也来凑热闹。”说着,修地一扬手中雁翎刀,「凤凰三点头」,掠起三片刀花,直扑过来。
古苏嘿嘿冷笑,反腕一撩,刀光匝地涌起,「瞠」的一声,陈文翰震得退出三步,雁翎刀险些撒手,虎口发热,心惊铁臂人熊内力雄浑,知硬拼不得,霍地刀法一变,施展开一套精妙绝伦的刀法来,此套刀法专以轻捷诡巧为胜,刀光如雪,身形如猿,刃芒不离铁臂人熊腰背处。
铁臂人熊在苏,见面前少年使出的乃是云尤三现陶祝三独门的刀法,别人也不会使,他知道陶祝三既然伸手,从没听过有人活出手去,不禁一横心,咬牙暗道:“古苏把命搁下去了,那还顾忌这多,先料理了你这小畜生,再行拼命。”想着,手中九连环刀法早使开了,出手招式,全是招套相连环施出,实际是反九宫变化,不是会家,无法猜知他下招从何处递到,陈文翰虽是名家高弟,五十招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