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
傅君绰在外人面前,并不对杨子假以辞色,只淡淡的道:“杨子,我们似乎没必要欠下姓宋的这个人情。”
杨子和宋三宋四同感尴尬,杨子暗叹: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看来也不尽然,宋阀如此卖力拉拢本少爷,正所谓郎情妾意,干柴烈火,这种大靠山,就算不投靠,也决不能得罪啊!
“师父,二公子为人很好,他这么看得起徒儿,是徒儿的福气。”他转头面向傅君绰,暗使了个眼色。傅君绰秀眉微蹙,理也不理,径直走到宋三宋四的面前,道:“那好,你们若是要帮忙也可以,那就帮忙打探一下宇文化及的行踪,接下来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宋三宋四尚是首次见到如此不把宋家放在眼中的人,但二公子的命令又不可违逆,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眼睛只管往杨子那里瞅。
杨子呵呵笑道:“师父,徒儿肚子饿了,能否劳烦师父帮徒儿先去下面点几道菜来?”
傅君绰没好气的转身瞪了他一眼,道:“我自己下去吃,你爱来便来。”
杨子躬身道:“有劳师父。”
宋三宋四见傅君绰袅袅婷婷的去了,脑袋已经转不过来了,徒弟指使师父做事,普天之下也没听说过,居然那傲气得连宋阀都不放在眼里的师父居然还不反对!
杨子哪知道这两位宋兄在想什么,向他们投去歉意的一笑,道:“二位宋兄,真是不好意思,我师父的脾气不大好,非是有意得罪,还望谅解则个。”
汗,这口气……二宋再次傻眼,这哪是徒弟给师父说话圆场啊!若非早已知道他们谁是师父谁是徒弟,他们决计会认为杨子是师父,傅君绰是徒弟……
“不敢不敢。”二宋谦逊着道。
杨子微笑道:“她毕竟是我师父,既然师父发话了,我做徒弟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二位宋兄,若是打探到宇文化及或我同伴卫贞贞卫姑娘的行踪,在下铭感。”
宋三宋四应承了下来,当即告辞。杨子挽留他们用餐,客套了一番,二宋坚持不留,杨子也不勉强,送了他们出客栈,返回时,见傅君绰坐在大堂的另一侧饮茶,笑着走了过去,道:“这下好了,有他们帮忙打听贞贞的行踪,我们很快就能救人了。”
傅君绰冷冷的道:“宋家为何对你这么看重?难道你有什么瞒着我的么?”
杨子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笑道:“徒儿哪敢隐瞒师父?宋家好歹是高门大阀,我们不应得罪过甚,宋阀的势力范围地处岭南一带,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如今天下,战祸绵延,又有何处是太平之所?虽然我没有什么野心,但未雨绸缪,得罪宋阀,并非是好事。至于宋家对我看重,其实我猜,最初是因为网罗人材,而后应是冲着师祖去的。”
傅君绰白了他一眼,道:“大言不惭,亏你好意思自称人材!”
杨子嘿嘿一笑,低声道:“我都能把师父变成妻子,你说我是不是人材?”
傅君绰俏脸一红,呵斥道:“小坏蛋,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杨子笑得煞是诡秘,得意洋洋的道:“师父你都是我的人了,你想不嫁给我,我就去告诉师祖,说你抛夫弃子。”
傅君绰羞道:“坏蛋,一点正经也没有。”面色一肃,道:“少扯开话题,你真的没有什么隐瞒我的么?”
杨子信誓旦旦的一拍胸膛,道:“绝对没有,我对师父忠心耿耿,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骗谁也不骗师父!”
傅君绰玩味的瞧着他,道:“那你的贞贞姐呢?你们是姐弟还是别的什么?”
在山洞之中,正是由于杨子搂着贞贞做少儿不宜的举动,才致使傅君绰练功走火,杨子却是不知此事,还以为傅君绰什么也不知道,毅然道:“我跟贞贞姐当然是姐弟,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难道是母子?”
若不是大庭广众,傅君绰简直就想扭掉他的耳朵,气道:“姐什么弟,你还真当师父是傻子么?若非你在洞穴中当着我的面跟你的贞贞姐摸来摸去的,我会突然走火入魔?”
杨子惨叫一声:“啊!原来师父你……看到了!”
傅君绰寒着脸,道:“不然你以为呢?”
杨子涎着脸道:“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练功就练功吧,干嘛偷看人家的隐私?算了,你是师父,徒儿就不计较这些了,下次不准了啊!”
傅君绰暴跳如雷,不顾大堂还有其他人,出手如电,准确无误的揪住了杨子哥的耳朵,用力一拧,骂道:“目无尊长,没大没小,今日定要执行家法!”
(此处删节。)
且不提傅君绰的家法是用鞭子还是蜡烛,翌日清晨天刚亮,宋三只身前来,告之宇文化及的行踪。宋阀的潜在势力办事效率之高,令傅君绰也在心中暗暗的道了个“服”字。
宇文化及此次南下江都,为的正是长生诀,他本已获知长生诀在扬州石龙道场的石龙手中,本来几乎已经得手,但却被石龙负伤逃去,后来查出长生诀落在一个籍籍无名的少年手中,是以一路追踪,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