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国山巅上除了赤练仙子李莫愁之外,还有着许多个武林高手,这些人原本是为了要对付一心来参与天目之会的武林群豪的,但此刻却都可能变做他们复仇的障碍。
但是他们心中却已毫无畏惧之心,但只要他们两人能在一处,便是天大危难也不放在心上。
此刻朝阳已升,彩霞将消未消,旭日映得满山青葱的木叶,灿烂一片光辉,轻灵而曼妙的飞接在洪凌波身旁。
孤鸿点了点头,心中突然一动:“昨夜你怎的那么快就回来了,难道公孙止就在此山附近吗?”
洪凌波道:“我昨夜根本没有跟去,因为……因为我心里有那么多事,我只是在半山喝住那两个少年,让他们自己说出公孙止落脚的地方,当时我还在奇怪,明明一问就可知道的事,姑——她为什么还要我跟去,因为那两个少年根本下敢说假话的,但是现在我却知道了,她不过只是要将我支开而已。”
杨孤鸿目光一重:“昨夜你若没有半途折回的话,只怕一一”洪凌波忧郁地一笑:“所以我现在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句话。”
小金山上,林木苍郁,而入说话之间,身形已掠过百十丈。
洪凌波突又叹道:“这么一来,只怕会有许多专程赶来的人要失望了,唉——这总算他们幸运,要不然,——”杨孤鸿剑眉一轩,突然脱口道:“有一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你?”
洪凌波道:“你只管说好了。”
杨孤鸿叹道:“小刀会的那些门徒,——唉,不问也罢,反正事过境迁——”他生怕洪凌波说出令他伤心的话来,因之他想来想去,纵想问出,但话到口边却又不忍说出口来了。
哪知洪凌波却正色说道:“你不用担心,那些人真的不是我动手杀的。”
杨孤鸿不禁松了口气,他真不敢想,假如洪凌波说:“是我杀的。”那么他该怎么办?!
他微笑一下,忍不住又道:“奇怪的是,那些人不知究竟是谁杀的?”
洪凌波轻叹一声,道:“这个人你永远也不会猜出来。”
杨孤鸿变色道:“是谁?”
洪凌波叹道:“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反正你以后总会知道的。”
杨孤鸿脚下不停,心念数转,却仍忍不住间道:“难道是那绝情谷主公孙止?”
洪凌波摇了摇头,杨孤鸿又道:“是他的几个徒弟?”
洪凌波又摇了摇头。
杨孤鸿奇道:“这我倒真的猜不出了,只是奇怪的是,江湖中不知谁有那么霸道的暗器,除了这些人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洪凌波轻轻一笑:“那些暗器叫做无影神针,倒的确是我发出来的。”
杨孤鸿心头一震,倏然顿住身形,面容亦自大变,颤声道:“是你……你……”
洪凌波又自轻笑一下:“不过我发出这些暗器非但不是伤人,而且还是救人的。”
杨孤鸿竟不禁为之一愣,大奇道:“救人的?此话怎讲?”
洪凌波道:“这话说来很长,我慢慢再告诉你,总之你要相信,现在我……我再也不会骗你的。”面颊微微一红,伸出玉掌,遥指前方,道:“你看到没有,前面那绿叶牌坊,那就是本来准备做小金山之会的地方了。”
杨孤鸿愣了半晌,心中反复想道:“……现在再也不会骗你了……”
这句话,不觉疑念顿消,抬头望去,只见前面山荫道上,林木渐疏,山势顿阴,一条石梁小道,笔直通向山去,石梁山道上却赫然矗立着一个高约五丈,宽约三丈,虽是树枝搭成的,但气势却极巍然的绿叶牌楼。
牌楼两边,挂着两条血红的长联,上面写着斗大的十六个孽巢大字:“仰望苍穹无穷,俯视武林群豪!”
对联并不工整,但口气之大,却是少见,杨孤鸿冷笑一声,道:“这想必是那李莫愁写的。”
洪凌波摇了摇头,突笑道:“写巨幅对联是谁:只怕你也万万猜不到。”
杨孤鸿不觉又自大奇:“是谁?”
“洪凌波道:”写这副对联的,就是在武林中人缘极好的那个神偷司空玄。
杨孤鸿心头一震:“难道就是拿着三幅书卷,到处扬言的巨富神偷司空玄,这倒真是令人无法意料,他怎么会与李莫愁有着干系?”
洪凌波淡淡一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人的善恶,真叫人猜不透,武林中谁都说司空玄是个好人,其实——哼,这人我知道得最清楚。”
原来当时赤练仙子李莫愁立下决心,要将武林群豪都诱到小金山来,她想来想去,什么都不缺少,就只少了一个传讯之人。
要知道此种情事,若要在江湖传扬出来,李莫愁必是不能亲自出面,因为那么一来,别人一定会生出疑惧之心,而这传讯之人,不但要口才便捷,而且要在武林中本有极好人缘,使得武林中人不会疑心她别有用心。
她想了许久,便着人下山,到武林中寻了一个符合此种条件之人,其一便是司空玄,另两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