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讨厌这种感觉,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为了不惊动太多的人,他在都城外围落到地面,然后沿着城门悄然无息的钻了进去。
天云的府第并不难找,因为他己贵为公爵,手里掌握着朱雀全国的大军,自从那斯然死后,他便是朱雀国内的第一大势力,更在左明之上,只因俱怕斩风对他下手,便离开都城去了掌山。
斩风轻易地走入了看守不严的公爵府,因为谁也不敢在这里撒野。
府第很大,单一个花园就占了整条街,更别说豪华的正院,到处都是名花奇石,连院子里的柱子都贴上了金箔,看上去金碧辉煌,可以看出屋子主人的生活是何等穷奢极侈。
在屋内转了几圈,斩风都没有发现明依的身影,以为她出去了,但当他踏入水榭边的一座小楼时,忽然听到楼上传来明依的娇媚笑声,笑声中竟带着一丝淫媚,再加上小楼的门都紧紧关着,外面连一个仆人也没有,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斩风一听就知道上面发生了甚么事,眉头忽然一皱,暗道:凭天云的速度,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看来这个明依不安于室了。
虽然这事与他无关,但想到明依这个祸害,心里便燃起一肚火,如果不是明依的存在,天云不会有这种改变,界海也不会死在异乡。
忽然,他有些可怜天云,为了这样的女人千辛万苦跑到人界,还背了一身的骂名,结果心爱的女人却对他不贞,不能不说是天大的讽刺。
他沿着楼梯住上爬,一直走到紧闭的门前,里面不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不时还夹杂着高亢的尖叫。
斩风皱了皱眉头,犹豫片刻后,突然狠狠地踹开房门。
整扇房门被他踹飞了,重重地砸在地上,巨大的声音惊动了床上那对赤条条的男女。
“谁?”
声音颤得连字音都几乎听不到了,紧接着一只玉臂撩开青纱帐。
斩风缓缓踏入,冷漠的目光扫了一眼青纱帐中伸出的娇靥。
明依见来人不是天云,心中大安,正想大声喝叱,但当她再次定睛细看,赫然发现来的竟是她和天云的死对头,一张桃花般香艳的俏脸顿时失去血色,眼神染上浓浓的惧意,身子急速颤抖着,抓着的锦被手也松了,露出雪白的娇躯。
斩风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厌恶,在他眼中,这具细皮嫩肉的身躯还不如鬼界的那些白骨。
明依身边又伸出一个青年男子的脑袋,年龄大约在二十上下,打量了斩风几眼,脸色铁青地大声喝道:“大胆逆贼,你难道不知惊扰圣驾是死罪吗?还不出去!”
斩风也在打量他,能让明依红杏出墙的男人必然地位不低,听了他的话才知道,这人居然就是刚刚登基不久的朱雀皇帝,心中大感意外o
新皇帝是那斯然从皇帝中挑选出来的,并不是甚么人才,性好渔色,而且胆大妄为,登位不久便看上了娇媚的明依,而明依也不是甚么贞烈女子,偏巧天云因为害怕斩风而逃至掌山苦练,她便投入了皇帝的怀抱。
此刻被斩风撞破了好事,她七魂吓飞了六魂,还有半魂吊在空中,整个身子都软了,趴在床边急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样,仿佛一名临刑的死囚看着正要动手的刽子手。
斩风并不急着动手,淡淡问道:“天云呢?”
“他……他去了甚么掌山……”明依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说话也变得口齿不清。
朱雀皇帝见斩风不理他,心头大怒,正想喝叱,忽然闻到一阵酸臭味,转头一看,明依竟吓得失禁了,这才意识到对方不是普通人,脸色随即大变,眼中傲气全消,换上了浓浓的惧意。
“你是甚么人?”
斩风没有回答,只做了一系列简单的动作,抽刀,挥出,收回。
一道白光过后,猩红色的血液,从失去头颅的断颈处狂喷而出,一直溅到床对面的白墙上,留下可怕的红色血斑。
紧接着扑通一声,无头尸体从床上栽了下去,直挺挺倒在地上。
明依吓得身体都僵了,想叫,却发现喉咙像是被甚么堵住似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张大嘴巴喘气。
斩风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天云虽然可杀,但他曾是我的朋友,这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明依抽筋似的弹了起来,推开刚才还抱在怀中的奸夫尸体,不顾满地血污,赤着身子扑倒在斩风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般,苦苦哀求道:“别……别杀我,我可以做牛做马,无论你要我做甚么我都会做。”
斩风不愿被这样卑劣的女人碰到自己,急速撤了一步,然后用染血的长刀压住明依洁白光滑的玉背,冰冷冷地道:“为了你这个女人,界海大人死了,我被冥界驱逐,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不杀你。”
“不要,啊!”
明依还想扑前抱住斩风的腿,可是身子向前一挺,忽然觉得背上一阵刺痛,紧接着刺痛感传到了体内,没两下就断气了。
斩风仿佛看不见脚边两具赤条条的尸体,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