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帅吓了一跳,猛地转眼望去,只见赤瑕璧和聿丘几位好朋友,醉眼惺忪地提着酒壶跑进来,边跑边嘻嘻哈哈地说笑着。
“明帅……我们来闹洞房了,新娘子呢!快叫出来。”
“对啊,对啊,快叫出来。”
明帅被他们一闹顿时清醒过来,一把抱起昏死的花舞奔到床边,边跑边叫道:“兵烨……快叫雅雅,快啊!”
几个男子正嘻嘻哈哈想闹洞房,忽见明帅急得满头大汗,眼神更如火焰一般,再望向他的怀中,新娘子的脸肿起一片紫青,根本看不出样貌,惊得酒醒了一半,一起冲到了床边。
“怎……怎么回事?”
“有人下毒!”
明帅小心翼翼把妻子放在床上,杀气腾腾的目光如利剑指向圆桌上的茶壶,还有那只被打翻的茶碗,知道必是有毒,心头又惊又怒。
惊的是对方居然能混入防卫严密的皇都,怒的是对方只对妻子下毒,分明是有意针对他们,平生最高兴的时刻竟然遇上这种事情,做为男人又怎能不怒!
“下毒!”两个字将赤瑕璧等人另一半醉意也惊醒,吓得面面相觑,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明帅心里又急又躁,又怒又恨,脾气也控制不住了,见几人站着发呆,忍不住咆哮叫道:“听到没有!快去叫雅雅,叫御医啊!”
“我……去!”兵烨惊得脸色煞白,三步便跃出房门,直奔外厅。
外面热闹非凡,劝酒的劝酒,猜拳的猜拳,连玄武皇帝也放下了身分,与众人闹在一起,笑声更是不绝于耳。
雅雅与飘如月正坐在席间闲聊着,忽见兵烨脸色惨白地跑出来,顿时吓了一跳,惊问道:“出甚么事了?”
“不……不好了!舞姐被……被人下毒,脸……都肿了!”兵烨惊魂未定,说话也有些结巴。
两女乍闻噩耗,顿时惊得呆若木鸡,脸上毫无血色。
兵烨一把扯住雅雅的手臂,叫道:“雅雅……快进去,救人要紧。”
“舞姐!”两女对望一眼,腾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发疯似的奔向洞房。
好友在新婚之夜竟遇到这种劫难,兵烨的心情也差到极点,转眼望了一眼厅中满脸笑容的宾客,不禁想起新娘子的惨状,心里顿觉不爽,怒气冲冲地大声叫道:“别喝了,都给我停了!”
厅中的喜气与欢声仿佛在片刻被抽干,静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见他脸色通红,目中怒火熊熊,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甚么大事。
玄武皇帝诧异地站了起来,问道:“兵烨,出甚么事了?”
兵烨见是皇帝,不敢太过无礼,冷冷地指着新房道:“有人下毒毒害新娘,新娘现在不省人事,正等着救命呢!”
“甚么!”
厅中一片哗然,庆典般的喜事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能坐得住,都惊得站了起来,望着身边的同僚面面相觑。
玄武皇帝和刀无界等人反应更快,下毒者竟然在这防御严密的皇都来去自如,并从容下毒,这是何等的手段,万一对象是皇帝或是太子,后果不堪设想!想到事件背后所透露出的危机,无不惊出一身冷汗。
刀无界沉声劝道:“皇上,绝不能让凶手跑了!”
“对!绝不能让凶手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跑了!”玄武皇帝的心情由高峰突然跌至谷底,脸色黑得像锅底,眼中更是杀气腾腾。
明帅是最心爱的大臣,这次盛会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心里愤怒难以用言语形容,指着新任的皇都指挥使泰丰厉色喝道:“立即封闭皇都,不许一个人外逃,朕要亲自追拿凶手。”
“皇上放心,臣一定办好。”
泰丰荣升皇都指挥使,负责皇都的防卫,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哪里想到会遇上这种事,只觉得面目无光,心里更憎恨这个凶手,应了一声立即狂奔出厅,大声吆喝着手下封锁皇都唯一出口,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离开,并要求调查酒宴前后任何离开皇都的人。
刹那间,整个皇都都因为这个事件乱成一团,玄武皇帝认为这是新一轮对皇室的挑战,担心是幻士再度出击,因而下令停止宴饮,并亲自带队搜索全城。
刀无界等人也觉得事态严重,都卖力地四处搜捕。
洞房内却是一片消沉,雅雅与众御医都为花舞把过脉,脉象细若游丝,却又绵长不断,知道毒性已深入身体,一时间难以拔除。
明帅急得五内如焚,却又帮不上忙,只能在屋内来回踱步。
赤瑕璧见到如花似玉的新娘子落得如此下场,心中不断涌出强烈的怒气,自从砚冰断臂之后,他便暗暗发誓要全力保护身边的朋友,没想到刚下山不久就遇到这事,再也无法按捺,怒气冲冲地吼道:“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做的,一定扒了他的皮!”
明帅紧攥着拳头冷冷地道:“赤大哥说的没错,让我抓住非扒他皮不可。”
雅雅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心情也是极为沉重,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