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孤零零一个,她转头望着斩风,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心中的忧愁。
“都走了,那斯然带着青龙使团上路了,不过他这次可是大失面子。小菊要带百花谱去修炼,不能陪我们上路,聿丘的老婆也跑了,真是可惜。”赤瑕璧拍着聿丘的肩头以示安慰。
“两个坏消息。”心情轻松的斩风调侃一句。
“是啊!”赤瑕璧一手搭在斩风的肩头,一手搭在聿丘的肩头,笑道:“我的小菊走了,你的平儿走了,风老弟的小情人远在青龙国,我们还真是物以类聚。”
聿丘扬了扬拳头,振奋地道:“我们也上路吧,我要全力修炼,把平儿和她的家人从鬼界夺回来。”
“好!这次不走大路,专走山路,一起修炼吧!”赤瑕璧像是初次出门的少年,幢憬着旅程的经历。
两个月后,朱雀国最南端的金沙城。
一望无际的大海,细碎的白浪从天边奔来,如同一颗颗珍珠在碧光中沉浮。海滩在灿烂的阳光下分外美丽,似是铺满砂金,在海浪的冲击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好美啊!”从未见过大海的幽儿,被眼前壮观的景象征服了,蔚蓝的天空,翻滚的白浪,呜叫的海鸥,扬帆的渔船,这一切组成了美丽的画面,令人无法忘怀。
活蹦乱跳的幽儿追逐着海浪的脚印,在沙滩上奔跑嘻笑。
斩风静静地看着大海,被仇恨束缚的心境,仿佛在一瞬间扩大了无数倍,温暖而湿润的空气沿着气孔而入,抹去冰寒的外层,展现出内在的美。
好怀念啊!当年天天都在看海,天天都在柔软的沙砾上奔走,还有哥哥、妹妹……
即使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此刻却再也掩饰不住了,思念与怅惘像一对孪生兄弟,偷偷地从缝隙中溜了出来。
另一侧,聿丘蹲在滩上,望着不断街上海滩的波浪发呆,平儿无奈地离去彷佛是一块大石,重重压在心头上,鬼族的阴险他亲身体验过,还几乎送命,自此之后,内心有一种强烈的呼唤,寻求更强的力量,要把平儿连同她的亲人们,从鬼族的手上夺回来。
“平儿!等我!”拳头紧紧地捏着。
唯一没有看海的只有砚冰,灵秀而深邃的眸子一直盯在斩风背上,漆黑的瞳孔中闪动着外人读不懂的含意。
“在想甚么?”赤瑕璧走到她身边,眼睛也在眺望水天一色的远方。
“没有。”砚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摆弄着衣服。
“哦!”赤瑕璧转头看了看斩风,微笑着叹道:“很少见他这样,一点气势也没有,也没有仇恨与哀伤,就像是普通的观光客,如果以前没见过他,大概以为是哪家的少爷来。”
“我不喜欢。”砚冰轻咬下唇,目光又回到斩风身上,从第一眼看到斩风开始,这个冰冷的青年,总是带着让人无法忘怀的独特气质,而且深深地烙印在她心中,这一路相伴而行,更是习惯了斩风的冷,突然的转变让她感到很不适应。
“是吗?”赤瑕璧诧异地看着她,这个与鬼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少女,其实与斩风一样独特,如果说斩风是傲立的冰山,砚冰就是阴冷的冰窟。
砚冰喃喃地道:“他是强者,要有压倒一切的气势,现在这种样子,与一般人有甚么区别?”
斩风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头回去。
“难道是我眼花?”砚冰和赤瑕璧都愣住了,因为那对沉深的眼眸中,似是带着蒙蒙泪光。
“在南面的海里吗?”斩风再次回头,眼眸像往常一样清澈。
“哦……嗯!”赤瑕璧神色凝重,指着南面的天空道:“就在正南方,从这里过去五十里外有个龟山岛,那里是登岛的跳板,从龟山岛出发,经过三座孤岛,再往南六七十里就到了天漩。”
“要找船了。”斩风喃喃地自言自语。
砚冰望向赤瑕璧问道:“红发鬼,天漩岛的秘密该说了吧?为甚么我们不能飞过去?”
“秘密?”赤瑕璧微微一叹,脸上露出少见的苦笑,“其实也不算是秘密,只是不希望你们过早有心理负担……
“其实我也怕,虽然我曾经登岛,但事实上我只接触到岛的外围,到了那一步已经力气不济,因此休息之后就立即回程,那个鬼地方随时都可能有危险,谁也不敢久留,泉池倒是见过有几个,也许其中就有我们现在要找的。”
“连你都不敢久留!”砚冰沉默了,这些日子与赤瑕璧同行,对他的实力已有了一定的了解,绝对不是她能应付的,因此天漩岛的可怕就更加显而易见。
斩风的眼中流露出强大的斗志和信心,无论天漩岛有何异象,旅程才刚开始,不可能放弃。
“天漩岛也叫长明岛,岛本身也许并不太可怕,可最怕的是围在岛外的天漩。”
“天漩?”砚冰惊问道。
“十二座连接天地的漩流,由水漩和气旋组成,产生极其庞大的力量,恐怕连仙人都难以对抗。”赤瑕璧仰望蓝天,眼中流露出一丝惆怅和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