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活死人?”
“我”平儿犹豫了一下,突然想起昨天的森林,惊问道:“你是怎么离开的?他们怎么会轻易地放过你?”
斩风淡淡地反问道:“他们会放过我吗?”
“你……你是杀出的?”
“算是吧!”
平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嘴里轻轻地嘟囔着:“太不可思议了,他们那么强,手段那么毒辣,怎么可能失败呢?太不可思议了!”
“你还没有回答问题。”
平儿幽幽地道:“我是人,活人。”
斩风有些意外,长山上明明有人见到她自杀了,现在又说自己没有死,其中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不是在长山自杀了吗?”
平儿盯着他犹豫了很久,这才轻声应道:“因为我的父母一直在为他们做事。”
斩风恍然大悟,当时暗中控制北氏兄弟的是左明,而左明的背后就是鬼界,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平儿只是一个小人物,被逆党杀掉也是很正常的事,不会有人在意,如果不是聿丘的出现,平儿就会成功地转变身分,成为鬼族在人界的棋子之一。
“那天被北氏兄弟要去,我心知不妙,一心求死,而且我真的拿刀自杀了,但一切都像梦一样,醒来之后甚么都变了,原来父母要我去做道官,是受他们指使。”说着眼圈一红,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嗯!”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只是答案太出乎意料,斩风呆了片刻才回过神,看着她又问道:“你似乎不知道那些人是鬼界?”
“我甚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那股势力很强大、很阴暗,手段残忍毒辣,我真的不想为他们做事,但爹娘都在他们那里,万一我反叛,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了爹和娘,我好怕啊!”平儿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失声痛哭。
“爹娘?我明白了。”斩风最渴望的就是亲情,平儿的心态他很了解,见她泪流不止,不想再说,转开话题问道:“见过砚冰吗?”
“那个抓我的女人?”平儿惊愕地看着他。
“嗯!见过吗?”斩风略显得有些紧张。
平儿思索着道:“见过一次,她好像有任务,是与甚么船有关,那些人不许我们多问,所以我只听到一点点,也没有机会与她交谈。”
“姐姐果然在这里,船?甚么船呢?难道是渡河的船?不过总算有线索了。”
答案确认了猜测,斩风既是高兴又是不安,鬼族不会平白无故把砚冰叫来,一定有甚么阴谋正在进行,伴随着阴谋的自然是危险。
笃笃笃,门口响起轻微的敲问声。
“老弟,是我。”
卧室内也突然响起了声音,平儿像兔子般跳了起来,然后急速往屋里窜去。
“平儿!”昏睡一夜的聿丘终于醒了,一睁眼就看到那张日夜思念的面孔,激动的紧紧抱住娇躯,全身都仿佛浸在幸福的液体中。
“聿大哥。”平儿感觉到心像雪一样,被灼热的恋意融化了,反手抱着聿丘。
站在门口的两人对视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
“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好的结局啊!要是小菊能这样爱我就好了。”赤瑕璧说不出有多羡慕。
“阿雪”斩风仰头望向初升的红日,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心上人的名字,思绪飞到了万里之外,飞到那动人的倩影身边。
“风哥哥!”幽儿像只小猫似的窜了进来,又是一头扎入斩风的怀里,亲匿地抱着他。
斩风摸了摸秀发,转眼看着赤瑕璧,道:“赤大哥,平儿见过姐姐,似乎和船有关,我想去渡口查一查。”
“有消息就好。”赤瑕璧也替他感到高兴,想了想又道:“渡口每天的船成百上千,流动性太大,只怕不容易,如果找军队帮忙比较容易,只是冰美人的事不便外泄。”
斩风执着地道:“姐姐是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答应自己绝不能再让她出事,再难也要查。”
赤瑕璧见他如此执着,理由又是如此感人,不愿阻拦,沉声道:“一切小心,她的身边也许还有鬼族高手。”
“我知道。”斩风还以和善的目光,然后轻轻抱了抱幽儿,柔声道:“你和赤大哥留下来,我去找冰姐姐。”
“嗯!幽儿会很乖,不会让哥哥担心。”
斩风正想离去,隔壁菊宁的院子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赤瑕璧撸起袖子就往侧门冲去,嘴里嘟囔着道:“哪个混蛋敢在小菊那里放肆,看我不教训他。”
斩风犹豫了一阵,牵着幽儿跟了过去,刚踏入院落,就见菊宁的百名女弟子,围着十几名青龙国使团随员拳打脚踢,嘴里还不断地斥骂。
十几名随员被女道士像用道术定住身子,只能任由粉拳像雨点落下。
赤瑕璧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见斩风走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笑着解释道:“这十几个淫棍看上小菊的百花谱,居然一起跑来调戏,结果被打成猪头,哈哈,笑死我了。”“旁的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