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雾隐仙士来了你就知道。”那斯然哼了一声,敌视的目光再次锁向斩风,这一次他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挥动左手,朝他扬出一抹黄烟。
黄烟飘飘荡荡,看不出任何攻击性,但斩风不敢大意,雾隐的白雾有著异曲同工之妙,当时就曾吃了大亏,因此黄烟一起,他也挥出一道蓝光。
黄烟不受力,待蓝光破开再合拢,并组成拳头状狠狠志击向斩风的左肋,斩风逐渐掌握了应对的要点,道术幻象太多,变化莫测,想压制就必须在力量凝结的一刹那击溃它。
看著晶蓝色的刀光再次破空,将拳状的黄烟化解得乾乾净净,那斯然脸沉得像锅底,在八名同僚面前失手,这比杀了他更难受,
戟布看在眼里,又出言刺了他一句∶“看来让他坐那个位置还实在委屈,也许我应该让他坐在身边。”
那斯然一击失败,面子已经过不去了,耳边又传来戟布的讥讽,气得脸色铁青,看著若无其事的斩风,把一切怒火都撒他的身上,突然怒吼一声,浑身上下都飘出黄烟,化作一股龙卷风袭击斩风。
“够了!”戟布挥出一抹白光挡下了龙卷风,“这里是大道法会,是仙人传道的地方,不是你撕杀的场所,要打也等仙人讲道完闭再说。”
“我等著!”那斯然愤愤然坐回自己位置上。
斩风安然闲坐,长刀竖在地上,用左手扶著刀柄,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在场的人都可能是他的仇人,因此时时刻刻都必须小心。
台上的平静感染了台下的群道,原本等著看热闹的道士们都失望地坐回原位。
※※※
等了一顿饭的时间,那斯然忍不住问道∶“戟布,雾隐仙士甚麽时候能到?”
戟布朝天空望了一眼,眉头微皱,摇头道∶“我不清楚。”
那斯然冷笑一声,又借机调侃∶“你是首席道仙,是大道法会的主持,怎麽连这种事情都不清楚。”
一旁的菊宁忍不住瞪起灵眸,不悦地问道∶“那斯然,我是大会的组织者,你是在质问我吗?”
“不是,不是!”面对戟布,那斯然总是一脸高傲,但面对美丽的菊宁,用的却是一张和善的笑脸,语气也极为平和谦逊。
赤瑕璧忽然嘻笑著调侃道∶“想不到那老二也有温柔的一面,小菊,看来还是你有魅力。”
“少说癈话!”菊宁白了他一眼,脸上却染著淡淡的笑容,“仙士一定会守信,如今时间已到,雾隐仙士却没有出现,也许有些特别的事情发生,因此延误了时间。”
“是不正常!”虎极潇洒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道仙台中央,优雅的目光环视一圈,“我是仙士虎极,有几位没有见过我。”
“参见仙士!”九名道仙一起躬身相迎。
斩风安然端坐,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虎极抬头望著上方的朝仙台,沉声道∶“仙士最重信义,如果不是发生意外,雾隐仙士绝不会失信。”
那斯然恭敬地欠了欠身,道∶“我们当然相信雾隐仙士不会失约,只是仙士他迟迟不到,我们闽在担心他遇上了甚麽事。”
“遇上甚麽事?”虎极怔了怔,剑眉微皱,低著头沉吟道∶“人界能让仙人出事的恐怕不多,除非仙界召他回去,只怕大道法会已经推迟了一个月,任何事情都应该安排好了。”
菊宁忽然想起龙珠峰上一闪而逝的奇光,喃喃地道∶“莫非刺眼的光芒是雾隐仙士?”
“光芒!”众人不约而同望著她。
赤瑕璧经她一点,也想起了几天年发生的怪事,附和道∶“我也看见了,台下许多道士也都见到那一幕,当时有一股极强的白光突然罩住整个龙珠峰,刺得眼睛都睁不开,但时间维持很短,一闪即逝,我们两人去察看的时候,峰上没有一个人,因此不敢肯定是不是雾隐仙士。”
虎极俊面有些发白,忧色更浓,嘀咕道∶“只有一道白光,似乎不像是打斗。”
看著众人迷惘的神情,斩风依然不动声色,他并不介意说出事情,只是暂时不想自找麻烦。
赤瑕璧沉吟道∶“对了,龙珠峰的平台上有斑斑血渍,似乎曾经有过打斗。”
“打斗!谁敢对仙人对手……”菊宁嘟囔了一阵突然想起曾向虎极挥刀的斩风,脸色骤变,猛然转头看斩风,满目惊愕,“难道是……”
虎极早已盯著斩风,人界敢向仙手挑战的人,除了斩风他还想不出第二个,但他实在无法相信雾隐战败,因此疑心重重。
赤瑕璧第三个望向斩风,他的神情与前两人都不一样,凭斩风的实力、杀气、胆识,攻击雾隐也不是不可能,既然敢向虎极挥刀,也有胆量向雾隐挥刀。
那斯然见菊宁惊愕地盯著斩风,诧异地问道∶“菊宁,你怎麽了?”
“那日我去过龙珠峰,当时他就在那里修练,後来我和赤瑕璧离开了,接著就发生了奇像。”
“他!”所有的人不约而同望向安然闲坐的斩风,目光中充满怀疑,感觉与虎极一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