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仙台,是给仙人设置的朝仙台。高台呈四方形,每层高约五丈,用巨木制成,上面用铺著上等的红色绒布,艳如红血,上面还有许多精美的布置。
朝仙台的右侧是一座黄色高台,是十大道仙的道仙台,高度稍矮,用的是大理石,外面用大幅黄布包裹。最矮的崇仙台在朝仙台左侧,用青色石层堆成,是道圣和坐的地方。
三座高台之间都有木桥和楼梯相连。
高台周围是一片草地,再往外去,四个方向各搭建了一排殿阁,高度与崇仙台相若,是给参加盛会的贵宾准备的,朱雀皇帝和他的亲随们就坐在里面,而道君一级的道官也坐在里面。
满怀忧色的赤瑕璧不顾飞行的禁令,一口气冲到道仙台,此时台上已坐著七人,七名道仙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红发鬼!你居然在这里用飞行术!难道不知道禁令吗?”尊瀚与他不睦,抓著把柄立即大声叫嚣,生怕别人忽视了。
这一叫果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戟布板著脸问道∶“赤瑕璧,甚麽事这麽大惊小怪,把规矩都忘了,别忘了下面有二十五万对眼睛盯著你。”
尊瀚见戟布帮他说话,顿时壮了胆,阴笑道∶“听到没有,连规矩都不懂,真是丢脸。”
赤瑕璧心头怒火难平,见他抢先算计自己,更是怒不可抑,冒火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尊瀚,厉声谴责道∶“好你个尊瀚,自己斗不过人家,居然把人家的媳妇骗来,你可真卑鄙啊!”
尊瀚一听就知道是为了斩风和流千雪的事,心中有愧,眼角偷偷撇了一圈,见同僚的眼神中都有置疑的神色,反口质问道∶“你发了甚麽疯?在这里胡说八道,也不看看是甚麽地方,大家还没追究你的错,你居然恶人先告状!”
“你办的好事,现在居然还来问我!”
道仙们都知道赤瑕璧一直都是嬉皮笑脸,做事随意,很少见他气成这样,都感到事出有因,菊宁虽然不接受他的追求,但心里还是向著他,插嘴问道∶“红发鬼,甚麽事气成这样?”
赤瑕璧愤然地撇了尊瀚一眼,冷笑道∶“这个尊瀚两次败在斩风手中,一次失了一臂,第二次被割了耳朵,心生怨恨,又打不过人家,卑鄙地把他的小情人抓走。”
在场的人一听都露出不屑之色,道仙是何等地位,在朱雀国内几乎可以呼风唤雨,也没有可相比的对手,做事根本不必耍手段,尊瀚这麽不做不但辱没了他自己的名声,连其馀九人也要受到牵连。
赤瑕璧指著谷口方向焦急地道∶“斩风的实力你们也许不清楚,但戟布老大一定清楚,这里有二十五万人,只要他动了杀心,即使我们有办法抓住他,只怕血流成河。”
戟布怎能不知道斩风的实力,脸色骤沉,瞪著尊瀚喝问道∶“是你干的吗?”
尊瀚愤然反问道∶“你怎麽只相信他的话?”
赤瑕璧冷笑道∶“这消息是虎极仙士亲口说的,这还有假吗?”
“仙士!”其馀六名道仙都吃了一惊,一起望向尊瀚,有了虎极仙士的证明,没有人再怀疑赤瑕璧的话。
赤瑕璧意犹未尽,继续指责道∶“斩风的情人是位道师,手里还握有神天令。”
戟布眼中寒光突闪,冷冷地道∶“尊瀚,我警告你很多次了,要是把大道法会搅乱了,我拿你是问。”
尊瀚见道仙们都瞪著自己,知道无法抵赖,不敢再逞强,辩驳道∶“她是墨名的弟子,也就是我的门人,我当然有资格处置她,凭她的罪应该重罚,正因为她握著神天令,所以我没有处置她,只是以道仙的名义把她派到青龙国去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甚麽可指责的。”
“青龙国!”赤瑕璧呆了呆,转眼望向戟布。
戟布没有立即回应,若有所思地站了半盏茶时间,脸色稍霁,转头望向索严,问道∶“青龙国的赤道会由你掌管,他把人交给你了吗??”
索严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八岁,但皮肤沙黄,没有光泽,看上去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身材又细又长,离远看上去像个竹竿,最特别的是一条黝黑的长辫,有一丈长,灵蛇般盘在脖子上。
见戟布看著自己,他淡淡地应道∶“不错,那个女道师叫流千雪,七天前尊瀚把人交给了我,当时正好要派一队人去做事,因此就加上她的名字,不过尊瀚没有说她手上有神天令,那位千雪道师也没有说。”
“戟布,我没说错吧,我是她师辈,把她送出去是想磨练她,不是甚麽报复。”尊瀚极力为自己开脱。
戟布盯著他看了几眼,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给我记好了,她手里既然有我的神天令,就是我戟布的客人,再让我知道你对我的客人不敬,别怪我去掉你道仙的名位。”
“嗯!”尊瀚最讨厌这种上司教训下属的语气,对戟布早就满心不愤,但现在也只能随口应著。
“老大……”赤瑕璧没想到戟布居然护著尊瀚,大吃一惊。
戟布摆了摆手,淡淡地道∶“放心,我会应付他,你不必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