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红色身影突然出现斩风对面的椅子上,笑嘻嘻地道:“好热闹啊!幸好没来迟,否则看不到好戏了。”
“赤瑕璧!”
过于凝重的气氛因赤瑕璧的出现为之一变,惯于嬉皮笑脸的他不改往日的作风,嘻笑道:“嘿!好大的场面,这是要屠狮,还是要杀虎啊?难不成还要屠龙?”
尊瀚打心眼儿讨厌赤瑕璧,整天嬉皮笑脸,既不穿道袍,又不梳道髻,发型更是古怪,像是痞子,认为这种人根本不配做道士,更不用说是道仙。
尊瀚每次想到被赤瑕璧压在下面,心里就有气,因此一直都在算计着取而代之,这一年来不断派人寻找,但赤瑕璧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得到消息赶去,都晚了一步。
他脸色一沉,冷冷地问道:“你来干甚么?”
“我又没缺胳膊少腿,又没被人打伤,为甚么不能来?何况有这么一场好戏,像我这么爱热闹的人怎能不来呢?”赤瑕璧虽然满脸笑容,话语却尖锐如针,狠狠地刺在他痛处。
“你……”尊瀚气不打一处来,赤瑕璧的笑容越多,越是恨得牙痒痒。
赤瑕璧意犹未尽,拿起斩风的长刀看了看,指桑骂槐般说道:“好刀啊,好刀!我想砍完一万颗脑袋还是这么锋利呢!尊瀚,你信吗?”
尊瀚知道他又在调侃自己,怒哼一声,骂道:“红发鬼,别在这里耍嘴皮子,本道仙不吃这一套。”
“不吃也没关系,别打扰我和斩风老弟喝茶就行,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扰人清梦,真是吃饱了撑着。”
看着赤瑕璧一直在与尊瀚敌对,斩风迅速收敛杀气,平静地看着他。
赤瑕璧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别怕,你有神天令,他要是敢动手,戟布老大一定会摘了他的脑袋。”
“神天令!”尊瀚吓了一大跳。
赤瑕璧挤了挤眼,小声道:“老弟,快拿出来吓唬他,我想看他带着一万人灰溜溜地离开这里。”
“送人了。”斩风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赤瑕璧吃了一惊,看着像没事人似的斩风,除了摇头苦笑,也不知道该用甚么样的表情,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你还真豪爽,连这种宝贝都敢送人,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当祖宗牌位供起来了。”
尊瀚一听没有神天令,顿时挺直了腰,耀武扬威地道:“既然没有神天令,我就不客气了。”
“少废话,不动手就带着你的人滚开,别浪费我的时间。”斩风显得极不耐烦,冷冷地瞪着尊瀚。
“说得好啊!堪称绝世名句,哈哈!”赤瑕璧仿佛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拍着桌子大笑不止。
尊瀚气得脸都紫了,愤愤不平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可走了一半又停住了,心里嘀咕道:“赤瑕璧这个混蛋,总是压着我,现在又为那小子跟我过不去,如果不教训他,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对!不如趁这次机会击败他,大道法会就能以第八的位置进入,这可是大有面子的事情。”
赤瑕璧笑地嘻嘻调侃道:“喂,我还以为你这些年有出息了,没想到做事还是慢得像蜗牛,老弟说了,不打就滚,还犹豫甚么呀?”
尊瀚知道他伶牙俐齿,原本不想与他斗嘴巴子,但在万名门人面前,怎么也不肯丢这个脸面,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他攻击仙人,当时你也在场,居然还敢护着匪人,要是告诉戟布,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匪人!嘿嘿,敢说他是匪人!”赤瑕璧笑着一拍桌子,叫道:“好啊,我记下这一句,大道法会上我去问问戟布,他把神天令给斩风老弟,是不是也有结交匪人的嫌疑?”
“你!”尊瀚又被他抓住话柄,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拿他没办法。神天令是甚么他很清楚,如果把事情捅到戟布那里,一定吃不了兜着走。但动用了近万名道士,如果还是拿不下斩风,他的声望更是一落千丈,只怕连门人徒弟都会舍弃自己。
无奈之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坚持下去,大声嚷道:“红发鬼,我找你很久了,今天正好遇上,我要与你比试一番,看谁才有资格坐第八的位子。”
赤瑕璧嗤之以鼻,不屑地道:“赢了我就做老八,输了也还是老九,这笔买卖你有赚无赔,别把我当成傻子。”
尊瀚抓住机会,大声讥笑道:“不敢打直说,我不会勉强。”
“既然如此,我赢了有甚么好处?”赤瑕璧煞有其事地问道。
尊瀚假装大方,随口应道:“条件随便你选,不过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有赢我的机会。”
“这个白痴,还真是嚣张。”赤瑕璧撇撇嘴,笑着望向斩风,亲切地问道:“老弟,帮我想想,有甚么东西能要?”
“不知道!”斩风摇摇头。
赤瑕璧歪着头盯着尊瀚评头论足,喃喃地道:“这小子地位没我高,力量也没我高,钱我也不需要,那群无聊的门客更是烦人,怎么想来想去都好像一无是处,真是头疼……”
看着他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