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甚麽,只想你留著有会用。”
“算你有心。”看著斩风稍显不安的神色,流千雪知道他紧张自己,心里甜甜的,抱著他的手臂嫣然笑道∶“我逗你玩的,你送甚麽我都高兴。”
“哦!”斩风把神天令又塞回她手里,“你留著吧!”
“嗯!”流千雪笑了笑,温顺地把神天令收入怀里,好奇地问道∶“戟布大人怎麽会把这麽重要的东西给你?”
斩风坦言不讳地道∶“我去行刺皇帝,与他打了一架。”
“啊!”流千雪身子一颤,脚下顿时停住,转头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喃喃地道∶“天哪!你居然去行刺皇帝,还和戟布大人打了一架!”
“嗯!”斩风点点头。
“你居然……”流千雪伸手摸了摸刀削般的面颊,似乎想证实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斩风眼中寒光一闪,冷冷地道∶“朱雀皇帝是我家的大仇人,绝对不会有错。”
流千雪恍然大悟,如果不是血仇难解,斩风绝不会冒这麽大的风险前去行刺,她久在古树镇,对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对皇帝的敬意远远不如仙人与道官,因此对於斩风的行刺没有任何不满,只是担心他的安全。
“戟布大人实力高强,你没事吧?”
斩风摇摇头道∶“没有分出胜负。”
“这样就好。”流千雪长长吐了口气,心里的大石也骤然消失。
那一战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斩风感觉到戟布的力量不止於此,也许这一次约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件发生。
“刚才差一点被你吓死!你怎麽敢攻击仙人呢!”
斩风淡淡地道∶“我在警告他。”
“警告?”流千雪被两个字迷惑了。
斩风沉声道∶“我把你交给他,有半点差错我都不会放过他,即使是仙人,我也会让他後悔存活在世上。”
“啊!”流千雪被铿锵有力的话语震颤心扉。
“只要你没事就好!”斩风习惯性抚弄著柔软的青丝。
“下一步有甚麽打算吗?”流千雪凝望著他,心里十分忐忑,害怕他嘴里说出“报仇”两个字。
“大道法会。”斩风毫不犹豫地应道。
“你要去参加大道法会!”流千雪惊呆了,如果没有发生尊瀚事件,也许斩风可以化装成道士进入会场,现在不但击伤了尊瀚,还与仙士大打出手,再加上与自己的一段恋情,只怕没到龙山就会被人围捕,情况不容乐观。
“我和戟布有约定。”
“你……和道仙大人!”
流千雪虽然从未见过戟布,但戟布之名响彻朱雀,崇高的地位和威信是其他人所不能及的,揣度斩风与他有约一定是为了报仇,可能会变成一场惊天动地的生死之战,不安和焦虑一股脑涌上心头。
斩风见她眉尖微蹙,一副忧色忡忡地样子,不忍引瞒,於是把当天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流千雪点点头,脸上的忧色依然不减,担心地问道∶“是去决斗吗?”
“不知道,不过我想不会这麽简单,否则不需要改变时间和地方。”斩风陷入了沉思。
戟布的用意一直困扰著他的思绪,要想决一死战,当日就可以,而且戟布的胜算并不低,引他去龙山似乎别有目的,正是这一点令他更担心,论理自己在人界只能算是无名小卒,当时尊瀚战败的消息也应该没有传到戟布的耳中,挑战仙人就更不用说了,因此戟布一定是察觉到甚麽,因此才会有龙山之约。
难道他看穿冥人的身份?还是他找到了甚麽可疑的东西呢?亦或是……
流千雪被深沉的目光吓了一跳,亲密地把脸紧紧地贴在宽广的胸膛上,幽幽劝道∶“别去好吗?大道法会至少有十万以上道士参加,除了十大道仙,还有虎极和雾隐两位仙人,你一定个人势单力薄,万一……”说著,眼角流出晶莹的泪花,哽咽著再也说不下了。
“一诺千金,要我向道士失约,办不到。”话语间杀气又浮现在深邃的目眸上,斩风傲然道∶“即使是龙潭虎穴,也挡不住我的脚步。”
“可是——”
斩风突然抽出长刀,猛然地向身边大树挥去,紫色的雾光在瞬间卷上刀身,妖异的紫芒卷出一抹凄然的华光,从树干中划过,瞬间又消失了,恍若流星般眨眼飞逝,而那棵大树纹丝未动,直直地挺著,仿佛甚麽事也没有发生过。
“想逼我杀人,我绝不会手软!”斩风轻轻地一推,两个人合抱的大树轰然倒下,惊飞满林的鸟雀。
流千雪从不怀疑他的实力,更不怀疑他的决心,但十数万道士是何等场面,她不敢想像,要想在如海如潮的道士群中平安进出,这无异於投子入海,即使石头再也,也终究会被大海吞没,斩风孤身犯险,胜算几乎等於零,想到这一点,她只觉得五内俱焚,坐立不安。
但她清楚斩风是一诺千金的堂堂汉子,绝不会食言而肥,柔声劝道∶“万一出了事可怎麽办?还是先想想退路吧!”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