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抑,娇嗔着啐了他一口,撇开头不理他。
娇憨美态看得鸣一呆了呆,忽然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正色道:“嫂子,以后最好别随便笑,像我这样有定力的人可不多,万一惹来三五个狂蜂浪蝶,岂不是害得老大动手杀人吗?罪过,罪过。”
“净胡说。”流千雪见他说的有趣,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唉,刚说别笑,现在又笑了,你看,都在望着你。”
流千雪甩头望去,果然有不少望着自己,有的看了两眼就移开了,但不少的目光中藏着惊艳之色,这种神色她很熟悉,与古树镇那些追求者没甚么两样,当时还能以笑脸对待,现在身边有了斩风,心情大不一样,不快感使她轻哼了一声,转头不看。
一群嬉闹中的青年发现了她,忽然纵马向她移了过来。
藏剑和砚冰都心生警惕,紧紧地盯着他们,这群青年都是十八岁左右,身上都是锦丝道袍,远比普通的布衣道袍华丽,腰间都缠着绣花锦带,锦带上镶着翠绿的美玉,左侧各挂着一块宝红色的玉牌,挂着黄色的穗子。
藏剑和砚冰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刚刚加入道仆,依然不改富家子弟的习气,心高气傲,爱显财富。
流千雪今日披着一件粉红色风披,把里面的道袍罩住了,而青年道仆们只顾看流千雪的脸,也人没留意她的衣着。
一名青年更是挤到流千雪马侧,举止轻浮,满脸淫笑,目光在流千雪的身上身下不断地扫动,像是要看穿衣服下的娇躯,嘻皮笑脸地道:“小美人,骑马太累了,要是把小美臀颠坏了,哥哥可就心疼死了!不如过来坐一会儿,我怀中舒服。”说着,特意还指着自己的怀里。
砚冰等人一听这句话,都摇了摇头,暗暗骂他“找死”,同时心里都担心斩风被激怒,在这种地方大开杀戒。
果然,随着一声惨叫,青年像断线的风筝飞出十丈,狠狠地撞在一辆行驶中的马车顶上,木制的车顶不堪重击,被砸破了一角。
车内的人居然默不出声,把受伤的青年道仆扔出马车,继续赶车上路。
突然的变化,吸引了周边的目光,青年道仆的几名同伴吓了一跳,随即又把气撒在斩风等人的身上,纷纷怒目相向。
“是谁?谁敢对道士动手?”
这一声大叫,吸引了无数的目光,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纵使流千雪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这种调戏行为,何况她更怕斩风为此大开杀戒,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小的木牌,向道仆们扬了扬,娇斥道:“我是道师!你们这些道仆太无礼了。”
“道……师!”
青年道仆们吓得舌头打结,腿肚子哆嗦,面无血色望着这个娇美少女,他们本是纨裤子弟的习气,见到美人就想说几句挑情的话,作梦也没想到对方竟是道师!
对于这群刚刚得到道仆身分的青年来说,道师的身分比天还高,哪是他们所能惹的,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向旁边溜走了。
调戏流千雪的道仆,被摔得头破血流,爬了起来正想大发雷霆,却被同伴像拖死猪一般拖到一边,接着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怨他无端惹事,差点害了其他人。
鸣一笑得肚子痛,一边揉着小腹,一边笑道:“这块小牌还真厉害,把这几个白痴骂得屁滚尿流,真是过瘾!”
流千雪噘着俏嘴,怨道:“现在的道仆怎么都这么轻浮?太差劲了。”
砚冰淡淡地道:“你还以为道官是甚么好东西吗?这些都是富家子弟,调戏民女早就习以为常了,以后的道官恐怕都像他们一样,无恶不做。”
流千雪被她一阵抢白,弄得神色尴尬,再想辩解,砚冰早已把头甩向一边,只好鼓着腮帮子生闷气,不明白砚冰为甚么故意挑道官的毛病。
又走了片刻,城门在望,行人突然发现城门两侧的空地上挤满了人,而且人数不断增加,有挑担子的菜贩、推小车的行商、赶马车的马夫、背货物的脚力,都眼巴巴地望着城门,脸上都露出不愤之色。
藏剑脸色一沉,冷笑道:“为了道官进城,居然把其他百姓都拦在城外,这也太不像话了。”
“也许是地方官的安排。”流千雪依然在为道官解释,身为道官,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道官成为别人批评的对象。
“还不是慑于道官的淫威!”砚冰冷冷地刺了她一句。
流千雪顿时哑然无语,噘着俏嘴,心里嘀咕道:“冰姐怎么总是跟我不去,每次想辩解,都被她驳斥,再这么下去,风哥对道士的感觉永远不会改变,这可怎么办?”
“等一等吧。”斩风虽不满道官专横,但不愿为了进城争执,纵马向城门右侧空地走去。
来到人群最外侧,六人在一块草地上下马。
草地上也坐着两男一女,身边放着三个包袱,刚才被砸坏的马车就停在旁边。
鸣一是密探出身,虽然本事有限,但眼力却不差,一眼就看出这三个人不像是朱雀国人,小声问道:“老大,刚才就是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