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眈眈,卷入斗争只怕会激化矛盾,最终受伤的只会是他本人,因此不敢冒然行事。
更重要的是,内元从未修练,如果不是流千雪的一番解说,他根本不知道心神和内元的分别,即使是现在,依然无法确定冥人是否也有内元,一切都还是迷雾,在这种情况下,更不能冲动。
冷静,沉著,他拥有两种很突出的特质,但他清楚这种情况不可能坐山观虎斗,任何一个小变化都足以让他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突然,三道光芒同时冲向对方,瞬间已扭曲在一起,时而合攻,时而对峙,时而混战,时而联盟,扭打缠抱不休,光芒扭曲在一起,组合成各种各样的变化,由於颜色的混杂,出现了万彩夺目的美景,像彩虹,像锦段,又像调色盘。
力量种子己不再是普通的力量,它们有自己的思想,会利用各种策略攻击对方,当一方得势,其他们两方就会合力围攻,混战虽然激烈,却迟迟没有结果。
任何人感觉这些都无法平静,斩风自然也不例外,纵使想像力再丰富也绝不可能想到这种情况。
心神力比紫力种子弱!
新的发现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果蓝紫合击,心神一定会被打散,从此以後,他就不会再有外部观感,五官和肌肤都会毫无知觉。
没有感觉,这还是人吗?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木偶,或是石人。
彷徨感不断地刺动他。
※※※
那颗诱人的草绿色光球来自流千雪的道术。
流千雪一直陪在斩风身边,每次都只能看著他忍受痛楚,心里满不是滋味,因此想到用最擅长的治疗术减轻他的痛楚,没有想到自己的好意反而加重了斩风的压力。
一出手她就知道自己冒失了,面前的斩风一会儿变紫,过了一阵又变蓝靛靛的,体外还有一层妖艳的光芒包围,再过一阵更是变得全无血色,十分吓人。
“风!你怎麽了!”
砚冰一直闭著眼睛,全神贯注地修练,不愿浪费任何一滴血,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斩风的血液与众不同,没有普通人的灵气,但韧性和蕴藏的力量都比普通人强百倍,只是以为这种现象缘自斩风的力量,所以没有问。
突然,她感觉到血液像是被注了强大的力量,每一滴血都如同钢珠,坚不可摧,更别说吸入体内,接紧著一股强大的力量像巨浪般传到她身上,将她抛了出去。
“风!快醒醒!”流千雪吓得心胆肉跳,脸色煞白,想伸手摇醒斩风,但手指刚刚触到他的身子,一股强大的气流立即冲到手上,整个人随即被弹开,吓得她不知所措,心乱如麻。
“雪妹!他怎麽会这样?”砚冰刚刚站稳就见流千雪也被抛了出来,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惊慌,嘴里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我……我不知道!”流千雪战战竞竞地稳住身子,满脸忧色,焦虑的目光直盯盯地望著斩风,心里追悔莫及,恨自己做事冒失。
“快想办法吧!他这个样子不知会有甚麽後果。”
“连神愈都不行,有甚麽办法能解决呢……”流千雪极力控制著思绪,想找到办法,但脑子里慌乱不堪,甚麽也想不到。
※※※
当啷一声,地牢的铁门被打开了,片刻後,门口出现了弓弛身影,刚踏入一步就被斩风的奇像惊呆了,颤声问道∶“他怎麽了?在练甚麽奇术吗?”
流千雪正惊得手足无措,哭得眼睛又红又肿,却只能看著乾著急,见有人进入,像是看到救星般扑了过去,哀求道∶“救救他吧!求求你,快点救他吧!他这麽下去会没命的。”双腿一软就想下跪。
“别!我一定尽力。”弓弛连忙扶她起身,神色凝重地打量斩风,心里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
斩风的情况又变了,身子从头顶至胸口惨白如雪,左肩直至左腿呈深紫色,还泛著莹莹淡光,右肩至左腿的部份情况也一样,但颜色换成了宝石蓝。
“这似乎不太对劲。”弓弛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奇景,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无法想像斩风究竟发生了甚麽事。
“快想办法吧!”流千雪的小嘴高高噘起,焦急地催促著,“他的身子连碰都不能碰。”
弓弛越看越心惊,转头望著砚冰问道∶“砚姑娘,是不是你的原因?”
砚冰也在担心这一点,但斩风一直都没有解释原因,她也不愿逼问,现在十分後悔,如果多知道一点消息,也许就可以找到解决的方法。
忽然,她想起斩风问过元神分离的事,急声唤道∶“雪妹,他一直在问元神的事,你应该知道更多,也许可以从这方面想办法。”
“元神!”流千雪眼睛一亮,急忙在脑海中搜索资料。
砚冰也不闲著,尝试接近斩风。
弓弛见她们一个施术,一个苦思,自己站著无所事是,有些过意不去,问道∶“有甚麽我能帮忙吗?”
砚冰随口应道∶“请你帮著守好地牢大门,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
弓弛愣了愣,没